“對得上嗎?”
“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
周元禮麵色凝重,將剛才從另一個人那裡拷問得來的情報,儘數彙報給羅塵。
“大江幫!”
“圍攻斜月穀的這群敵人,基本上都來自於大江幫。”
“領頭之人堂主你應該認識。”
羅塵眉頭一挑,“我認識?不會是那高廷遠吧!”
“沒錯,的確是他。”周元禮心情沉甸甸的說道:“不僅如此,一同來犯的敵人,光是煉氣九層的就足有五位,其餘煉氣中期後期修士,具體數量至少也過百了。”
聽到這個數量,饒是羅塵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大江幫這是要乾嘛?
這股力量,幾乎已經占據了大江幫三分之一實力了吧!
就為了對付斜月穀兩個堂口?
尤其丹堂和藥堂,還不是以戰力著稱,僅僅隻是內勤生產類堂口。
“是高廷遠逼急了眼報仇而來,還是大江幫另有圖謀?”
羅塵想了想,徑直問道:“能聯係上司空長老嗎?”
“我有他傳音符,但是速度太慢,一時半會聯係不上。不過確定,他還活著。”
如果能將司空壽甲召回來,那斜月穀的戰力就能增加很多。
這種老修士,或許道途無望,但是對於戰鬥手段的打磨,已經嫻熟無比。
不是顧彩衣這種剛剛晉升的煉氣九層,可以比擬的。
“先做好防禦吧!”
羅塵吩咐道。
“堂主,那兩個奸細怎麼處理?”
“殺了啊。”羅塵隨口說道,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周元禮麵色一凜,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看著兩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修士,被東方靚一刀梟首,周元禮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今天羅塵的表現,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平常羅塵給人的感覺,是有著高超的丹道天賦,與人為善,待人親和。
雖有些玩世不恭,但總體給人感覺沒有什麼威脅。
人畜無害!
這四個字可以總結。
可今天羅塵的表現……
不管是決定放人進來,緩和內外矛盾,還是辨彆奸細,雷霆出手,都彰顯著平常溫和外表下不同尋常的果決手段。
尤其是在處理兩個奸細的時候,更是突顯出了一抹狠辣無情。
這與眾人所認識的那個羅塵,幾乎完全不一樣。
“難怪幫主讓我一定要多注意羅塵,沒想到隱藏得這麼深!”
周元禮心中忐忑,他之前可還是頂撞了羅塵,不顧對方命令,優先開啟大陣。
當時羅塵看他的那一眼,此刻想來,當真令人後背發寒。
就在他忐忑之際,有小弟衝了進來。
“司空長老回來了!”
“在哪兒?”周元禮連忙問道。
“已經進了斜月穀。”
“該死,誰讓你們直接放他進來的!”
周元禮麵色微變,連忙跑出去。
……
剛抵達丹堂,他就看見坐在羅塵和慕容青漣對麵的司空壽甲。
此刻對方頗為狼狽,全身上下,都泛著冰霜。
甚至胡須上,都還有冰棱子掛著。
“是雪蓮坊的劫修!”
司空壽甲氣喘籲籲的說道,隨後眼神狠厲,死死盯著羅塵。
“這都是你惹來的!”
羅塵眉頭一挑,“司空長老,這話怎麼說的。”
“那高廷遠一直懷疑伱殺了他親弟弟,而追殺我的雪蓮坊劫修很明顯也是上次劫殺你不成,反被通緝追殺的那個單休。”
“你還說他們不是衝著你來的?”
羅塵輕笑一聲,“如果僅僅隻是針對我而來,隻需要在我回城路上,設下埋伏即可。又何須如此大動乾戈,派遣上百修士攻擊斜月穀?”
“要知道,這可是與整個破山幫為敵,與築基修士米幫主為敵!”
司空壽甲一愣,瞬間反應過來。
是啊!
這麼大陣仗,已經堪比當初大江幫襲擊破山幫七大堂口了。
甚至,猶有過之。
五大煉氣九層領銜的部隊,幾乎已經可以橫掃大部分煉氣期為主的小勢力了。
這麼做,已經算得上公然與破山幫為敵。
要知道上一次兩幫矛盾,還是在論道台上灑了九個高手血液才徹底解決。
可是,這才過去多久。
他們怎麼就敢再起戰端?
羅塵不與他糾結,走到崖壁前,眺望遠處。
土黃色光罩之外,已經開始出現敵人身影。
整體呈現扇形,徐徐包圍斜月穀。
就像包餃子一樣,除非拋棄斜月穀這個據點,逃向背後的嘯月山脈,不然就得被甕中捉鱉。
但斜月穀被破山幫經營已久,裡麵的靈田、藥閣、諸多藥材,是絕不能輕易丟棄的。
尤其,還有個最重要的丹堂!
可以說,在沒有接到米叔華命令下,沒有人敢直接放棄斜月穀。
隔著很遠,羅塵看見了外麵天空上,那個又矮又壯的男子。
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羅塵揮了揮手。
在打招呼?
這都什麼時候了!
身後的周元禮和劉強麵麵相覷,熟悉的羅塵好像又回來了。
“堂主,司空長老那裡……”
“放心,誰都可能背叛破山幫,唯獨他不會。”
羅塵頭也不回地說道。
剛才是他做主放那個小老頭進來的。
之所以有這個底氣,原因其實很簡單。
老頭的兒子司空元洪可是米家的女婿,未來係於米叔華之手。
如果司空壽甲本身還有大道希望,或許也能狠心做出拋棄親人的狠辣之舉,直接投敵。
但很顯然,垂垂老矣的他,這輩子都沒有大道希望了。
也正是如此,誰都可能背叛,唯獨司空壽甲他不會!
羅塵抬起手,指著外麵天空上,一道道縱橫來去的遁光。
意有所指的笑道:“你們發現沒有,他們好像並不在意打下斜月穀?”
劉強一愣,不打斜月穀,圍著乾嘛?
周元禮神色遲疑,像是想到了什麼。
慕容青漣與司空壽甲也走上前來,眺望遠處。
“我也發現了,之前外麵的包圍圈很明顯已經完成了,但是遇到丹堂和藥堂的低階修士,他們也隻是以驅趕為主,很少下死手。”
“屁話!”
司空壽甲很不滿慕容青漣這個話,他怒氣衝衝的說道:“剛才追殺我的那個家夥,分明就是下狠手,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慕容青漣神色一僵,但隨即也意識到了什麼。
“確實,對於低階修士他們並不下死手。但是在攻擊我和彩衣的時候,幾乎毫無保留。若不是我和彩衣都有防禦法器,當場就得一死一重傷。”
因為有了防禦法器,變成了一重傷,一無傷。
結合這些信息,羅塵若有所思。
“對低階修士以驅趕包圍為主,對後期修士則是狠下殺手。”
“所以,他們隻是想把我們大部分人圍在這裡。”
這個結論,讓眾人都很意外。
不殺,隻圍?
這是要做什麼?
劉強忍不住問道:“可我們破山幫也不是軟柿子啊!知道斜月穀被圍,其餘堂口,肯定會趕來支援,到時候裡應外合,他們這包圍圈就是個笑話。”
“不止其餘堂口!”司空壽甲斷然道。
周元禮取出一塊玉玨,“我已經傳音給了幫主,他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一群煉氣期修士,看似來勢洶洶。
但在築基中期,還是手持法寶的修士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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