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妙辛連同婆子都被加入沈如綾房中。
她才中午睡中醒來,麵頰因潮熱而微微泛紅,身上的寢衣鬆散,歪在美人榻上時,哪怕是怒目而視,彆有一番嬌縱的風情。
沈如綾的美、驕傲,是從骨子裡透出來。
隻不過,在她看見錦鳶出現時,亦是驚愕的睜大了眸子,撐著胳膊蹭的一下從美人榻上坐起身,指著她問到:“你、你是錦鳶?你不是、不是被母親——”她及時住口,麵頰上的嬌粉褪去,“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錦鳶上前半步,屈膝柔柔見禮:“奴婢錦鳶,奉夫人之命,前來侍候小姐。”
這份溫順,無端令沈如綾後背發毛,立刻看向婆子:“這真的是母親的意思?”
婆子語氣恭敬著回道:“大小姐,這的確是夫人的意思。錦鳶姑娘半個月前半夜外出不慎失足溺水,被趙將軍救下,昨日才由將軍送回府中,因夫人知道小姐惦念錦鳶姑娘,才特地讓姑娘來侍候。”
沈如綾皺眉,語氣嫌惡:“誰惦——”忽然,語氣一變,“你說是趙非荀救了她?還收留了她半個月?!”
婆子:“是。”
一時間,沈如綾麵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最後,眼神刻薄的盯著她的臉,吐出一句話來:“賤蹄子就是賤蹄子!這就勾引上男人了!”
婆子抬了下視線,似是有些驚愕的看著沈如綾。
沈如綾自然發覺了婆子的目光,視線立刻掃去,正要開口說話時,傳來福嬤嬤的聲音,“你是誰?為何在院外徘徊!此處是我們另外租賃的院子,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好不快走!”
椒葉的聲音也緊接著響起:“怎麼又是你——”
這句話音落下,坐在美人榻上的沈如綾站起身,甚至連鞋子也顧不上穿著,腳步匆匆走到窗前,伸手用力推開。
“哐當——”
窗子發出碰撞聲。
沈如綾的眼中印入一個熟悉的背影,她幾乎要遏製不住自己的思念,失口喚道:“顧郎……”
眼淚漣漣跌落。
“小姐!”福嬤嬤看見後,連忙走回來,語氣嚴厲:“小姐身子虛弱吹不得風,請快快關上窗子。”
隨後,也不管沈如綾反應如何,直接將窗子合上,而屋裡,很快傳來沈如綾壓抑的哭聲。
沈如綾高傲自負,此時卻跌坐在地上,毫無從前半分意氣風發的自傲,寢衣下勾勒出一具瘦骨嶙峋的身子。
隻因一字‘情’。
錦鳶不同情她,看著這一幕,覺得諷刺。
很快,福嬤嬤與椒葉進來後,她們見了錦鳶也是一副見了鬼的反應,椒葉驚的直接叫出聲來:“錦鳶???”
還是福嬤嬤嗬止了她,叫她趕緊扶著小姐回榻上去,地上涼,要坐上了身子,又惡聲惡氣的差使妙辛、錦鳶去端水來伺候。
這一番忙碌後,由福嬤嬤、椒葉、婆子守著沈如綾,生怕她在哭鬨起來,而錦鳶與妙辛則是被差遣去院子裡守著,不能讓那男人再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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