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九纓用了十成力道,許思危這一巴掌挨得憋屈。
他捂著疼痛的臉頰,滿眼困惑。
“我不太明白,方才可是什麽地方得罪了霍大奶奶?”
“得罪?沒有啊!”
喬九纓張口就來。
“姐夫人那麽好,還給了我好大一個紅包當見麵禮,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
見許思危蹙起眉,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姐夫是說方才挨了一巴掌的事嗎?啊……實在對不住,我……”
“是這樣,我最近剛學了一門手語,原本是想用來跟姐夫打招呼的,可能是新手的緣故,力道沒把握好。”
“看姐夫的反應,應該挺疼吧?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還新學了唇語,要實在不行的話,給你吹吹?”
她說著往前走了兩步,張著血盆大口作勢就要給許思危吹一吹挨了巴掌的臉。
霍家大奶奶精神失常的事,許思危早有耳聞。
方才進來的時候沒察覺到異樣,他本以為隻是坊間謠傳。
如今看來,這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瘋癲。
見她毫無分寸噘著嘴就朝自己湊來,許思危臉色一變,立馬後退半步,沉聲警告。
“霍大奶奶,我已有妻兒,還請你自重。”
他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朝著霍凝玉身邊靠攏。
霍凝玉望向許思危,目光冷靜。
片刻後,她淡淡微笑。
“原來這些年來你一直都還活著。”
許思危聽她如此說,麵露愧疚,“對不起玉兒,是我傷得太重了,一直沒法下地走動,更沒法回去見你。”
“等我痊愈回去找你時,才得知你早就回了京都娘家,我這才……”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霍凝玉打斷他的話,“能與你重逢,我自然是歡喜的,隻可惜我回京時,把戶口從許家遷出來了。”
“你若要真正與我和兒子相認,恐怕得重新陪我去官府辦戶籍。”
許思危是蜀地戶籍,他若要在京都把霍凝玉這個戶部尚書府千金的戶口弄到他們家戶籍上。
京都官府是要嚴查底細的。
整個過程中,還有好幾份要在京都和蜀地來回跑的文書。
霍凝玉的爹霍正廷就是戶部尚書。
她爹若是來查,保準能把許思危祖上三代的底褲都給扒下來。
許思危顯然沒料到,霍凝玉會來這一出。
他勉強笑了笑,“這件事不著急,我們才剛剛相認,我想多陪陪你和孩子。”
霍凝玉苦笑:“你口口聲聲說想彌補我,那你可知你不在的這幾年,我遭受了多少白眼和非議?”
“我……”
霍凝玉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若真的在乎我,在乎兒子,就該儘早為我正名,否則名不正言不順,我恐怕隻能繼續當我的寡婦了。”
“玉兒,此事我會辦的,隻是最近剛轉到國子監學業繁忙,你再多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儘快給你一個交代。”
——
姑嫂二人下樓時,意外發現江令舟坐在茶樓大堂內。
看樣子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霍凝玉下來,江令舟趕緊起身,眼底還有慌張的餘韻沒散去。
“玉……大姑奶奶,你沒事兒吧?”
霍凝玉不答反問,“江世子為何在這兒?”
江令舟當然不敢承認自己安排了人一直盯著霍家,防的就是有人會傷害他們母子。
他先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