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弟,你真不知道劉長老的下落?」
一連三天,田林都在牢裡待著,商譽的身影再次出現。
麵對商譽的問話,田林卻望著商譽身旁手裡拿著的食盒:
「商師兄是為我送靈米來的嗎,倒多勞商師兄你費心了。」
商譽冷哼一聲:「我勸你把知道的東西早點告訴我,也免得外麵的人替你擔驚受怕。」
說完話,他掀開食盒,將裡麵的菜和米隔看柵欄放進了田林的鐵牢裡。
也難為他本事了得,能在遞菜時傾斜著菜碟而不使裡麵的菜肴落地,
「我沒什麽好說的。況且我又沒犯什麽罪,所以蕭師姐丶趙師弟和蕭長老也沒什麽好為我擔心的。」
田林說完話,拿起碗大口吃起靈米來。
商譽冷笑道:「你倒是好胃口,就這麽不怕死,不怕我給你的飯菜下毒?」
「我早跟師兄你說過,華花郎有今天沒明天,怕死就不做華花郎了。」
這話田林在商譽麵前說過兩次,但商譽沒有一次相信的。
唯獨這次,商譽真有些相信了。
「前段時間,劉長老出現在問心宗過。」
商譽忽然開口,田林扒飯的手一頓,
「你說,劉長老若真想要隱居,好端端的跑問心宗做什麽?」
田林也一臉疑惑,皺眉道:「是啊,他跑問心宗做什麽呢?」
「這話該我問你!你是他徒弟,你前腳剛離開問心宗,他又跑到問心宗去了你說,你們到底有什麽陰謀?」
田林叫屈道:「商師兄,這真是巧合了。我去問心宗是救韓師妹,這事兒宗門裡誰不知道?
至於問心宗到底有什麽秘密,我師傅為什麽要去問心宗,你得問他。」
商譽不信田林的話,他冷笑了起來:
「師徒倆前後腳去問心宗是巧合,師徒倆都獲得了問心宗的傳承也是巧合?
還有,鶴長老說,問心宗的人要你做問心宗的掌門,這事兒也不假吧?」
田林知道問心宗的事兒瞞不過有心人。
蕭長老雖然下了令,不許趙師兄和韓月外傳。
但當時在問心殿目睹事情經過的人,還有一個鶴長老。
蕭長老地位雖然尊貴,但鶴長老的實力和地位也不差,蕭長老當然沒辦法讓鶴長老守口如瓶。
「問心宗要我做掌門,無非是誤信他們老祖的傳言了而已。事到最後,
問心宗不還是讓我離開了嗎?」
田林三兩口把靈米全部吃完,又將空碗遞還給了商譽,道:「多謝商師兄送飯,此後一日三餐,恐怕都要勞商師兄費心了。」
商譽冷哼一聲,並不接田林的空碗,隻是囑咐守門的嚴加看管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商譽走了,田林卻皺起了眉頭。
他以前是相信劉長老有「閒雲野鶴』之誌的,但商譽告訴他,劉長老出現在了問心宗,他也開始懷疑劉長老背後真有陰謀。
*邢掌門懷疑我是劉長老的後手,商譽則肯定我同劉長老有勾結他們懷疑錯了我,因為我同劉長老確實沒有勾結。
但,他們懷疑錯劉長老了嗎?」
這事兒有些難以想通,田林索性不再細想。
起初他呆在地牢裡,隻覺得每天吃喝睡倒比在問道山苦修舒服了太多。
但時間一久,他整個人便覺得無聊了起來。
田林忽然發現自己的心性不夠,大概是習慣了靠吃靈液提升修為,吃訊鳥蛋來提升土遁術的境界以至於失去這兩樣東西後,他便無心修煉了。
按理,正常的修行是盤腿打坐,慢慢的吐納天地間的各色靈氣的。
若不然,普通的修土,哪兒有那麽多的靈石,又哪兒有那麽多的靈液可供快速提升修為?
但田林習慣了走捷徑,真正讓他靠著自己打坐修煉,他便嫌棄打坐對修為的提升太慢。
「或許,該把這次坐牢,當作一次磨礪。唯有磨礪出金剛心誌,非此而不能在仙路上走的更遠。」
此後十餘天,商譽沒再來找田林,倒是蕭紅跑進來看過田林幾次。
除此外,趙師兄每日來執法堂,都由那個看守田林的雜役弟子給田林轉交靈米。
十餘天下來,田林的修為並沒有什麽精進處,但意外之喜的是,他似乎知道劍意的作用了。
「秦師弟,這靈米雖然美味,但於你而言卻沒什麽益。」
這天田林接過那看守的雜役弟子遞來的飯,笑著說了一句。
那雜役弟子臉色一變,在柵欄外質問田林道:「你什麽意思?」
田林道:「你是修煉血真氣的,需要的是血丹。
這水靈米,隻可補充水靈氣,於你而言隻能滿足口腹之欲,卻不能增進你的修為。所以啊,以後還是不要偷吃師兄的靈米了。」
雜役弟子勃然大怒,指看田林的鼻子罵道:
「你都做階下囚了,還來教訓我,誣賴我偷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