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怎麽可能把自己的法寶輕易示眾?

但邢山平不同,他根本不疑心也不擔心田林彆有企圖。

隻見他右手一拍,一條繩索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又見他隨手一丟,繩索穿過鐵欄縫隙,輕巧的落在了田林的木床上,

田林把這一丈長的繩子拿起,先是用力扯了扯,接著取出飛劍戳了戳。

隔壁的邢山平不知道田林究竟想看什麽,便隨口道:

「捆仙索統共有五根,兩根在咱們邀月宗,一根在問心宗。除此外,拜聖宗和器宗原本也各有一根,卻在一次戰鬥中被斬斷了。」

「那斬斷的捆仙索呢?」

田林問了一句,邢山平道:「捆仙索隻能用來束縛煉氣境界的弟子,除此外彆無用途,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寶貝,誰管那壞掉的繩索呢?」

田林覺得捆仙索的來曆恐怕沒有這麽簡單,若不然那三才閣的老頭也不至於那麽驚喜了。

但他也清楚,捆仙索就算有什麽秘密,也不是邢山平所能知道的。

他也研究不透手中繩索的秘密,隻能把邢山平的捆仙索還了回去。

此時山洞中隻有滴水聲在回響,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誰人發出的痛苦的哀豪。

邢山平不是個多話的人,田林一樣如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睡得熟的田林被敲「鐵』聲吵醒。

他從木板上起身,睜眼看著鐵門外的商譽。

就聽商譽冷笑道:「你倒睡得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執法堂請你來是讓你將息身體的。」

田林捕了個懶腰,笑著道:

「商師兄你彆說,或許是在問道山修煉太久,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麽好的覺了。這一覺醒來,隻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商譽說完這句,問田林道:

「說吧,劉長老是什麽時候傳你的問心術?他曾跟你說過什麽,如今他又在何處一一你把這些都告訴我,我立刻放你出去。」

「我師傅傳我問心術時間可不短了,他也沒跟我說什麽,我更不可能知道他身在何處。

商師兄,你真覺得我師傅那樣的人,會把不該我知道的秘密告訴我嗎?

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所以也彆白費力氣了。」

商譽麵無表情,田林也不知道商譽在想些什麽。

也在這時,隔壁房間的邢山平忽然站了起來:

「我以為田師弟犯了什麽錯,才被你們抓了進來。原來你們隻是想借田師弟的手,去迫害大長老。」

說話間,邢山平已經站起身,幾步間就到了鐵門處,嗬斥商譽道:

「商譽,當初算我瞎了眼,讓你做在峰的執法弟子。現如今執法堂落到7你的手裡,卻成了你迫害賢人的工具。

你想一想門規,想一想執法堂的執法規矩,你就不怕執法堂毀在你手裡麵嗎?」

商譽愣住了,田林也有些錯愣。

商譽此來本是為了敲打田林的,沒想到他還沒發作,倒先被邢山平給嗬斥了一番。

然而,這還不算完。

就見邢山平移動間,手腳繚嘩啦啦作響。

又見邢山平抓住鐵柵欄,那手臂粗的鐵欄杆,在他拉扯下竟然有變形的跡象。

商譽皺眉,嗬斥道:「邢師兄,你這個昔日的執法堂副堂主,是要帶頭越獄嗎?」

這種話唬不住正常人,卻偏偏把邢山平給唬住了。

就見邢山平停止晃動鐵柵欄,隻在鐵牢裡隔門嗬斥商譽:「去把掌門叫來,我要問問他到底想乾什麽,為何執著要迫害大長老!』

商譽臉色有些難看,不再搭理邢山平,而是轉頭警告田林:

「田師弟,你修行天賦非比尋常,為何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呢?師兄奉勸你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千萬不要自誤。」

他看田林還是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也沒了同田林聊天的興致,隻囑咐跟來的趙四道:

「好好守著山洞,若有人來訪,不可讓其靠近田林。」

趙四立馬哈著腰,跟商譽道:「商堂主您放心,小人保管沒人能靠近姓田的。」

說話時,趙四屁顛兒屁顛兒的送商譽離開,過不多會兒就走了回來,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趙師弟你如今越發受商師兄看重了。

田林已坐回了牢裡的床鋪,笑看著鐵門外的趙四,

但趙四哈看腰,對階下囚的田林格外客氣:

「都是托田師兄您的福,我才能有今天這煉氣六層的修為。其實商堂主說的不錯,田師兄您天資聰穎,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何必為劉長老受這份苦呢?」

田林問他道:「你是商師兄派來遊說我的?」

趙四連忙道:「田師兄您誤會了,連商堂主都辦不到的事兒,我又哪兒有那能耐?

您也彆把我當成看守您的執法堂弟子,就當我還是礦院服侍您的那個師弟。

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儘管吩咐我去做,千萬不要客氣。」

田林一時無言,他不知道商譽好端端的讓趙四看守自己做什麽。

不過聽趙四這意思,自己來這裡倒真不像是坐牢,而是來「榮養」來的「那就多謝趙師弟你的好意了。」

田林隨口說了一句,慢步走到關押自己的鐵門前。

他方才看到邢山平隻用雙手就將鐵門彎,心裡多少有些驚駭。

因為他進鐵牢時,曾經試探過這鐵牢的硬度。

彼時田林感覺,這鐵欄似乎是專門用來關押修真者的。其材質顯得有些特殊,並非是普通的精鋼凡鐵打造。

果然,田林雙手抓住牢門,嘗試著運轉真氣。

但他發現,真氣運轉注入掌心時,這牢門的鐵柱如同活物一樣,會把他注入的真氣吸走。

真氣一散,田林無法用真氣來扭曲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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