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些什麽蛇?」
田林隨手在水裡抓了隻蛇,隻觸摸到光滑的蛇鱗有些滑不留手。
他沒管這隻蛇纏住了他的手腕,甚至在他的腋下狠咬了一口。
此時的田林,一手護住襠部,一手打出火苗看著這些水麵丶洞頂纏繞翻卷著的蛇。
【火龍蛟,其肉可煉體,可食用】
【避水蟲,修煉《避水訣》輔助之藥,可食用】
一個個提示詞出現,田林任由身體遭受這些毒蛇的攻擊。
這些攻擊並沒有對田林造成什麽傷害,反而讓他身子一陣舒坦。
「若說問心宗的長老們來甲字號房就算了,劉長老為什麽也跑到甲字號房來了?」
身處密室,田林卻沒有絕望和害怕,反而分心思考起了甲字號房外陰刻的那行字。
「那個七長老說,水房是問心宗弟子們鍛煉的場所。這甲字號房,會不會也是鍛煉的場所?」
「問心宗弟子通過鍛煉來獲取好處,那麽甲字號房,能獲取什麽好處?
以至於劉長老不遠千裡,跑到這裡受這百蛇噬身之苦?」
田林心裡思索著,卻聽屋外響起一道聲音說:「田師弟,你現在怎麽樣了?」
田林愣了愣,摸了摸厚重的石門,鼓著真氣傳話道:
「是周師兄嗎?我現在雖然難受,但也還忍得。不知道周師兄找我何事,我那幾個師弟師妹如何了?」
周世仇的聲音透過石壁傳進石室裡:
「我已將幾位師弟安置到了我的住處,宗門的師兄弟們也沒有為難他們倒是師弟你N
師弟你若能向七長老認錯求饒,我想七長老肯定會放你出來的。」
聽了他這句話,田林心下的擔憂消失了大半。
如果求饒認錯就能活命,那隻能證明問心宗不想殺死自己。
「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並不曾做錯事,又何必認錯?問心宗長老們都是我的前輩,我既然不曾做錯事,他們便不會殺我,我又何必求饒?」
石壁外,周世仇的聲音結巴了起來:「田,田師弟,你為人太耿直了些唉,你再忍一忍,我去求我姑姑去。」
良久,石壁外再沒有周世仇的聲音了,石室裡也變得重新死寂了起來。
田林微皺了皺眉頭,他捏緊拳頭,臂膀上的蛇瞬間纏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掙紮。
田林又把肌肉放鬆,那條蛇才得以把毒牙從他的臂膀上抽出,
『真是稀奇古怪,難道這甲字號房的好處是煉體?」
田林發現自己的肌肉更緊實了,就算不施展龍象神功,肉身也結實了不少。
「不對,我是因為詞條的緣故,所以這些毒液對我有強身健體之類的功效。但問心宗的長老還有劉長老,絕不可能不怕這些毒。」
「他們非但害怕這些毒,還要運功在這水中驅毒。但這裡可謂密不透風,又沒有靈氣,真氣遲早會消耗殆儘。到了那時候,再不離開甲字號房,
便是死路一條了。」
「他們冒著這樣的生命危險把自己關在這甲字號房中,到底是為的什麽?」
「問心宗的長老可以說是為了鍛煉自身,但劉長老一定不會這麽無聊。
田林心裡忽然一動,他移動了一下身軀,在石壁上不斷地摸索起來。
很快,他蹲下身子,把整個人埋在水中,終於在水中牆麵上摸到陰刻的一行字:
「朝聞道夕死可矣,劉玄風若命喪於此,絕不關問心宗師兄弟們的事。
是我癡心妄想,想要修煉問心術一一」
一行陰刻的字,田林摩了半天終於搞明白了這行字的用意。
他心裡一驚,重新浮出水麵。過不片刻,又去摸其他牆麵上的字跡:
「問心宗弟子,周複海誓不出關,飲恨於此。」
「問心宗弟子,周複血誓不出關,飲恨於此。」
「問心宗弟子,周報深誓不出關,飲恨於此。」
密密麻麻的一行字,每一行字皆代表著一條人命,每一行字似乎都有一條冤魂。
終於,田林在底部又摸到了一行字:「,道爺成了!」
這行字沒有留名字,但字跡田林卻很熟悉。
他此時身體裡氧氣不足,不得不連忙浮出水麵。
隻是浮出水麵後,他抹去臉上的水喃喃道:
『看樣子,劉長老修煉成了問心術?這石室不是久居之所,而問心術又是上品法術。劉長老是用了什麽手段,短短幾天內修煉成的問心術?」
他猜測石室有秘密,這次再摸索石壁時不再是為了探索牆麵上的字,而是想找出這石室「傳道』的秘密來。
「田師弟,你現在還活著麽?」
石門外,周世仇的聲音響起。
但不等田林回答,一個女子的聲音透過石門說:
「石室裡還有動靜,這家夥倒是挺能堅持。不過,憑他煉氣九層的修為,想要壓製石室裡的蛇毒,怕是已經力有未逮。」
這女子的聲音田林聽的熟悉,知道這女子便是帶自己進宗的百衣女子。
果然,聽周世仇的聲音求懇說:「姑姑,你把石門打開,放田師弟出來吧。」
就聽石門外傳進女子的聲音說:「好啊,你叫這小子跪地求我饒命,我就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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