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平,你不要胡鬨了。」
邢通天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可惜刑山平根本就不給他麵子:
「我沒有胡鬨,我隻是做我執法堂該做的事情。」
「那好,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執法堂的副堂主了。宗門裡的事兒,也不用你來管了。」
項長老正要開口勸邢通天收回成命,他身前的刑山平也在這時解下了腰間的鐵牌。
就見刑山平把腰牌塞到了項長老手上,卻並不退下,反而招手喚出背上的飛劍。
飛劍一聲輕鳴落入刑山平手中,就見刑山平劍指邢通天道:
「你說錯了,即便我不是執法堂的副堂主,卻也還是邀月宗的弟子。既然是邀月宗的弟子,便不能讓你帶著邀月宗墮入邪道。」
「什麼正道邪道?我是要帶邀月宗走入真正的修仙大道!
17
邢通天怒道:「你知不知道,玉龍大洲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築基修土了?又清不清楚,玉龍大洲的金丹之路也已經斷絕了?
我若不想辦法開辟出新的道路,往後玉龍大洲還有修士能築基成功嗎?
往後的玉龍大洲,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靠吃人成就的築基,那不是仙,是魔!」
刑山平喊道:「諸位師弟,同我一齊綁了這魔!」
他說這壯誌豪情的話,卻沒感動得在場任何一名弟子,沒有任何一人響應他。
但刑山平也不在乎,他驅使飛劍朝著邢通天射去。
刑山平的劍光很快,能眨眼間梟首同境界的強者。
但在築基強者麵前,他的飛劍與嗡嗡作響的蒼蠅彆無不同。
就見邢通天抬起手,輕鬆抓住了身前刺來的飛劍。
飛劍無論如何掙紮,也掙不脫邢通天的控製。
就見邢通天抓著劍身用力一握,一把飛劍竟然被他震碎成了數截。
隨著飛劍被毀,刑山平也被反噬的吐血,緊接看後退了兩步。
不等刑山平站直身子,邢通天隔空朝著刑山平輕輕一掌。
隻是這輕飄飄的一掌,對於煉氣十二層的刑山平而言卻是不可承受之重。
就見刑山平整個人倒飛而起,跌落在了數丈開外的地上。
而邢通天的掌風,不但打的刑山平披頭散發,其掌峰餘波也讓場下的弟子們栽倒一片。
「把刑山平給我押下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說完這句話,邢通天又對著月池山腰處吼道:「商譽,還不快滾過來?」
原來商譽是和刑山平一齊回來的,隻是刑山平一落地就直奔邢通天,因此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商譽的存在。
就在幾個執法堂弟子押著刑山平離開時,商譽慢步走到了場上同邢通天作禮,緊接著道:「弟子未能找到商詮,請掌門降罪。」
「商詮的事兒以後再說,如今大長老跑了,你說該怎麽找到他?」
商譽聽言,從袖子中取出一個琉璃瓶。
也不知是瓶身本來的顏色如此,還是瓶中液體的緣故,就見那琉璃瓶在耀陽下泛射紅光。
「弟子已煉取劉雲霄,劉雲之的血液煉就了血蠱丹,可供掌門尋蹤。」
此言一出,下方的二管事同三管事臉色都是一變。
但兩人這時候不敢質問商譽,所以二管事渾身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而三管事卻把目光望向了田林。
田林搖了搖頭,當初商譽要他臥底在二管事身邊,他並不曾答應。
所以二管事和三管事的血,不但不關田林的事兒,甚至田林半點也不知情。
「邢通天,你讓人取劉長老子孫的血脈煉此血蠱丹,到底意欲何為?」
蕭長老看不過去了,站出來喝問邢通天。
邢通天手裡捏著琉璃瓶,冷笑著道:
『彆人倒罷了,大長老我是不得不防。說起來,他才是咱們邀月宗煉就血真氣的第一人呢。如今我宗門要變革,他自己一聲不就跑了,誰知道他存了什麽心思?」
彆人都是不敢置信,場下的田林已經習慣了。
邀月宗如今這形勢,就是所有長老都修煉了血真氣那也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了。
「你要用血蠱丹咒劉長老?」
蕭長老說話時,風長老也上前道:
「大長老隻是跑了,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宗門的事,刑師弟切不可行此惡事。」
邢通天把琉璃瓶對準了太陽,很快便從裡麵爬出一隻渾身赤紅的血蜘蛛來。
原來,這所謂的血蠱丹,其實是用血養就的蟲子。
邢通天捏著蟲子,道:
「幾位長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