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薛白鶴如此詫異。
父親此刻哪有半點大老板的氣派?
襯衫領子鬆了,領帶歪歪斜斜,額頭滿是冷汗,就連鞋都丟了一隻。
跟父親平時在他麵前的威嚴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薛白鶴的第一念頭,就是父親被人打了。
他急忙上前,滿臉怒容地問道:“爸,您這是怎麼了,誰跟您動手了?”
薛智航無心理會其他,而是滿臉疑惑地問道:“小鶴,你怎麼在這?”
薛白鶴也被問得一愣,這話不是應該我來問您嗎?
隻不過他顯然不能實話實說。
怎麼說?
說他利用合同陷阱給彆人做了個局,今天是來逼人就範的?
雖然平時父親對他管教不嚴,但他顯然不能在小弟的麵前丟父親的臉,隻能含糊地解釋了一句,“沒什麼事,我過來處理一點業務。”
薛智航更加疑惑,處理業務?
剛才吳家的管家打來電話,說是吳少在這裡等著召見。
和他來到這裡,還沒見吳少,卻率先撞見了自己的兒子。
什麼意思?
該不會,吳少叫他過來,就是跟自己的兒子有關吧?
薛智航沒有第一時間表態,“業務,什麼業務?”
薛白鶴解釋,“也沒什麼,就是這邊有一家公司,欠了人家,一錢。”
“我這次過來,就是來催錢的。”
至此,薛智航也總算明白了兒子到此的目的。
怪不得帶來了這麼多打手,原來是過來要賬。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倒無所謂。
對於兒子在外麵的所作所為,他雖然不是全都清楚,但也有個大概了解。
也知道兒子身邊結識了一些狐朋狗,甚至還養了一群流氓混混。
隻不過嘛,出於對兒子的寵溺,他也懶得管。
可今天兒子跟吳家大少的召見撞在一處,這就讓他不得不多個心眼,“什麼錢,誰欠你錢?”
薛白鶴不敢隱瞞,隻能實話實說道:“就是正常的借貸,百城集團的張家,前段時間管我借了一錢。”
薛智航不敢大意,反正來都來了,乾脆就過問一下,“人呢,明天我過去?”
薛白鶴也有些無奈。
雖然不知道父親今天為什麼會來這,但他顯然也不敢多問,隻能帶著父親硬著頭皮上前。
隨著一眾流氓混混讓到兩旁,薛智航父子,也重出現在了場內。
王東了一眼吳威,顯然是在詢問,這事是不是他的安排。
吳威悄悄點了點頭,讓王東安心。
見狀王東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很顯然,吳威不想親自出麵跟這個薛白鶴廢話,乾脆就把薛白鶴的父親叫了過來。
薛白鶴說道:“爸,這位就是百城集團的張總,也是借貸人。”
張臻也走上前,拱了拱手道:“薛董!”
薛智航沒有向張臻,目光卻被在場的另一個人吸引過去,不是彆人,正是吳威。
對於吳威,薛智航也沒見過。
畢竟吳家早幾年一直在外參軍,根本就不插手家中的生意。
等到吳威回來之後,也一直是閒雲野鶴,從來不在家族的會議上露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