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聲道:“雖是謠傳,但卻有人信了,正所謂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三皇兄帶兵打仗,戰功赫赫,他不僅武功一流,排兵布陣和操練軍隊更是出眾,讓千裡之外的匈奴國都為之害怕。”

“當然,這裡麵最害怕的不是其他幾國的人,而是咱們東辰國的自己人。”

駱非舟說到這裡,便沒再繼續往下說,他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樽仰頭一飲而儘。

目光卻彆有深意的盯著紀雲棠。

他相信,以紀雲棠的聰明才智,定能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齊王殿下,你該不會是想說,駱景深因為害怕我家王爺光芒太甚,搶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才費儘心機下毒,把他害成這副模樣吧?”

紀雲棠笑了,駱非舟拐彎抹角了這麽久,就跟她說這?

不得不說,駱景深是有作案動機,但他那個時候膽子應該還沒這麽大。

駱非舟這明顯是想把責任推到駱景深身上,讓他去背這個鍋,然後借紀雲棠之手,讓她去對付太子,自己好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石二鳥之計,他玩的可真溜。

駱非舟沒有看見紀雲棠眼底的嘲諷之意,他見目的得逞,笑著誇讚道:“三皇嫂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紀雲棠突然站起身來,她拿起手邊的那杯茶,直接潑在了駱非舟的臉上,嗓音譏諷冷淡。

“沒有任何證據,本王妃憑什麽相信你?難道就憑你一張嘴嗎?”

“太子都已經是皇上禦賜的儲君了,他還有什麽目的來害我們家王爺?他是吃飽了撐著沒事乾嗎?”

駱非舟從被潑了一臉水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剛準備反駁紀雲棠,就聽見她又道:“讓本王妃猜猜,齊王殿下下一句話,該不會是想說,太子殿下沒有本王妃想象中那麽好,他實際上就是一個黑心眼又無恥摳門的小人,對不對?”

駱非舟神色一愣,表情有些扭曲,“你怎麽知道?”

紀雲棠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美眸嘲弄的看著他。

“若你非要堅持說太子有害我們家王爺的動機,那你呢?你身為齊王,楚貴妃唯一的兒子,外祖父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身份僅次於太子,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畢竟,這位置你也想要,我家王爺對你來說也有威脅,你肯定也想弄死他對不對?”

“說說看,你是哪隻手害他的?本王妃看看怎麽懲罰你才好呢?”

“要不,也讓你嘗嘗臉被毀容的滋味吧?”

駱非舟:“……”

駱非舟:“!!!”

他眼睜睜的看著紀雲棠從腰上抽出來了一把刀,對著他的臉就開始比劃了起來。

駱非舟的心裡瞬間就慌了,感覺似乎有一萬頭草泥馬賓士而過。

紀雲棠這個瘋女人,她到底在說什麽玩意?

他來之前,明明就已經計劃好了,將害駱君鶴的人栽贓嫁禍到駱景深身上。

畢竟,夜王太過出眾,太子嫉妒夜王,怕儲君之位受到威脅,於是對夜王動了殺心,想要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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