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無利不起早。

吳斜深知老弟屬於能懶則懶的家夥。

眼下把飯送到嘴邊兒,肯定是催促自己三人趕緊吃完趕緊辦事兒。

他迎著吳墨期盼地眼神,也沒賣關子,整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道:“筆記本前幾頁記錄的信息,就是紮西上師講述的他與小哥相識的場景。”

“後邊內容,則是記錄他從小哥那裡聽到的信息。”

話說到這兒。

吳斜抬頭瞅了張麒麟一眼,目光有些哀怨,“小哥,你也太不講究了吧?跟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喇嘛可以說那麼多,跟我們卻像個悶葫蘆一樣,問十句能回答一句就不錯了。”

不怪吳斜抱怨連連。

上百頁筆記本,裡麵幾乎都是張麒麟給老喇嘛講述的內容。

吳斜越翻譯心裡越憋屈。

出生入死這麼久。

張麒麟跟自己說的話,還沒半本筆記本字數多。

也太雙標了吧?

王胖子一揚眉,“小哥,你這就不對了,咱哥們什麼關係?你怎麼能親疏不分呢?老喇嘛是好是壞都不清楚,你怎麼傻乎乎的什麼都跟人說了?”

鐵三角多年感情。

其中一人做出雙標的事情,另外兩人有種心靈受挫的感覺。

張麒麟神色淡淡的,說出的話卻把人氣個半死,“我不記得了。”

簡簡單單五個字,把所有責任全都推出去。

你乾生氣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失憶了。

過去的事情完全翻篇兒,想都不想不起來,怎麼責備?

就好比,你總不能抓著一位植物人,衝對方大喊,“來,起來跑兩圈。”

吳斜一憋,氣的直瞪眼。

瞅瞅手裡的飯,狠狠地咬了一口。

似乎把它當成張麒麟拿來出氣。

吳墨蹲在旁邊,一瞧這架勢不對勁啊?

大哥語氣怎麼有點酸溜溜呢?

活像是欲求不滿的怨婦。

他被自己的想法嗆了一下。

立即使勁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裡的水甩出去。

老吳家都是純爺們。

哪怕老張和大哥在一起,也隻能是嫁過來的身份。

絕對輪不到他當家做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筆記本裡內容。

至於大哥和老張的感情問題?

還是稍微往後放一放,等事情結束再聊也不遲。

不然再讓大哥拖延下去,自己猴年馬月才能解除心中疑惑呢?

他蹲了老半天,腿有點發麻,忍不住敲敲大腿,“我說哥,先說正事兒好不好,筆記本裡到底寫了什麼?”

解語花搖了搖頭,“行了,吳斜,還是我說吧。”

吳墨立馬擠到解語花和黑眼鏡之間。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跟大爺似地催促道:“花哥,彆控製,繼續。”

解語花似笑非笑地瞥了吳墨一眼,懶得指出他話裡歧義。

他也不磨嘰,緩緩地將筆記本裡記載的故事講述出來。

隨著他的講述,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逐漸浮現在眾人眼前。

故事發生在二十世紀初,也就是上個世紀1900年左右。

那個年月,全世界都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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