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陳著對付渣女的手段

俞弦一聽說「吳妤出事了丶鄭浩想灌她酒丶王長花和黃柏涵趕過去幫忙可能還動了手」。

她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暫時不再追究陳著未接電話的原因。

「到底怎麽了?」

俞弦擔心的說道:「我要給小妤打過去問問。」

「你先彆急。」

正在計程車上的陳著安慰道:「根據黃柏涵的描述,她其實還好……」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

雖然鄭浩和其他三個僚機,用儘一切辦法勸著兩個女生喝酒。

實際上吳妤反而沒喝幾口,她這人和俞弦的有點像,沒確定關係之前,彆說喝酒了,連拎包都不樂意讓對方代勞。

隻有當確定關係了,才會全身心的投入整段感情裡。

就好像「0」和「1」關係,非戀愛狀態下一切可能產生曖昧的行為幾乎都會被杜絕,這就是「0」。

一旦戀愛了,那麽幾乎所有的行為都會被允許,這就是「1」。

吳妤整天嘲笑閨蜜是戀愛腦,實際上她從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個小戀愛腦。

但是,室友路恬沒有這麽強的原則和防禦心。

她在那些人的遊戲引誘和語言吹捧之下,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啤酒,僚機們這時也發現吳妤根本不好攻略,乾脆丟下她集中火力打算先灌倒路恬。

吳妤自然不樂意室友酩酊大醉,多次製止路恬喝酒。

渣男僚機們不樂意了,一個個說什麽「自己不喝就算了,人家要喝你為什麽阻撓……」

吳妤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反唇相譏「擔心喝多了被一些男生吃豆腐占便宜……」

要不是鄭浩一直在打圓場,還有路恬在酒精作用下迷戀酒吧裡的熱鬨氣氛,吳妤早就拉著室友離開了。

不過,這讓隔壁桌的許悅和黃柏涵很吃驚。

許悅原來以為吳妤會在這些彆有用心男生的誘導下,一步步的被攻破防線,沒想到人家原則性那麽強。

「所以,當年的我就是不如人家能夠堅守底線。」

許悅無意中想起一些往事,頓時有些苦悶和不甘,看著始終很有原則的吳妤,許悅突然心情很差。

你在裝什麽呢?

你都來酒吧了,為什麽都不喝醉?

你就應該喝多了被男人撿去酒店,被睡了然後第二天起來稀裡糊塗的和對方談個戀愛,然後過一陣子被分手。

許悅因為自己的經曆,厭惡著每一個就算在酒吧裡,依然有原則有底線的女生。

坐在對麵的黃柏涵永遠想不到,「善良溫柔」的許悅師姐居然有這種惡毒的想法,他隻是覺得吳妤和男生們說話的火氣越來越大,擔心一會控製不住局麵。

於是按照之前的策略,把王長花喊了過來。

這個平安夜,王長花雖然是單身狗,雖然也很傻逼,但是以他的性格,永遠都會找到事情讓自己開心起來。

朋友們可能都有安排,所以王長花一個都沒打擾,騎著上次和陳著一起買的小電驢,在街上到處閒逛著溜達。

吹點鹹濕的晚風,吃點汽車的尾氣,看看路邊甜蜜依偎的陌生情侶,偶爾駐足聽聽地鐵邊唱民謠的歌手……王長花很享受這種自在的感覺。

他正感歎著此時此刻,自己真像個活神仙,結果黃柏涵一個「吳妤有難」的信息讓他重新回到人間。

王長花立刻騎著小電驢,風馳電掣的往Blue酒吧趕去。

右手控製速度的轉柄已經擰到不能再擰了,在堵塞的車潮之中,就看見一輛黃色電動車左扭右扭的穿梭其中。

猶如奧運帆船比賽的健兒,在洶湧海浪中依然堅定的駛向目的地。

王長花一直都這麽很夠義氣。

十五分鐘以後,還在想方設法灌酒的鄭浩,一抬頭發現王長花正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

心裡有鬼的鄭浩大驚失色,他倆現在宿舍裡都不說話了,互相把對方當成空氣。

不過今天王長花開口了,他直接怒罵鄭浩居心不良,把兩個女生忽悠到這裡喝酒。

鄭浩自然不承認,尤其他還有三個僚機,而且因為經常混跡於酒吧的緣故,這裡很多服務員都和鄭浩認識,基本上算是他主場了。

哪怕黃柏涵最後都不得不站起來幫忙,依然沒什麽用,吵架時被狠狠壓製著。

兩方都是年輕人,一方喝了酒,一方憋著氣,吵著吵著不知道怎麽就推搡起來。

雖然最後被酒吧保安攔住了,沒有鬨出太大動靜,但是酒吧的經理卻找到了王長花和黃柏涵,要求他們賠償剛才衝突時摔碎的杯子果盤碟子等等。

共計2000元。

要是200元的話,估計王長花和黃柏涵就賠了,因為確實摔了一些玻璃器皿,儘管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小心撞翻桌子掉落在地上。

成本估計也就值個幾十塊錢吧,但是畢竟影響了酒吧的正常經營,所以200元也能接受。

但是這2000元明顯就是在訛人了,酒吧分明是因為和鄭浩更熟悉,所以站在他那邊,王長花和黃柏涵肯定不答應。

當然了,王長花是因為不願意被訛,黃柏涵純粹是沒錢,酒吧經理可能是有點牛逼的樣子,囂張的表示你們不願意給,那就在這裡等著家長來領人吧。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哪有打壞東西不賠償的道理。

就在這種僵持不下的情況下,陳著出現了。

他在路邊下了計程車,一眼瞥見了孤零零橫躺在地上的小電驢。

這是王長花的。

陳著都能想像得到,王長花肯定是把小電驢往地上一扔,什麽都不顧的衝進了酒吧,

陳著輕輕把小電驢扶了起來,又慢吞吞推到旁邊,並且還沒忘記把鑰匙給拔掉。

然後,他才緩緩走向號稱最適合廣州年輕人的Blue酒吧。

快到門口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三夥人。

一夥就是以鄭浩為首的幾個男大學生,他們聚在一起抽菸。

鄭浩呢,他似乎還想和吳妤解釋著什麽,但是吳妤根本不搭理他。

另一夥穿著西裝的應該就是酒吧的經理和保安了。

經理大概三十多歲的模樣,梳著油光發亮的整齊飛機頭,看得出年輕時是富婆喜歡的類型。

保安就是正常娛樂場所的保安,抹著袖子站在經理旁邊,胳膊上紋著兩條龍飛鳳舞的刺青,一看就是沒讀過書的模樣。

至於第三夥,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大冤種)了,還有那個穿著暗金旗袍的許悅。

黃柏涵和王長花正在討論著什麽,吳妤照顧著剛剛吐完的路恬,拿著一瓶水喂給她喝。

隻有許悅顯得像個外人,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個外人。

她臉上的表情也有點詭異,有點像是在看笑話,就等著黃柏涵和王長花,為吳妤這個不知道隨波逐流的女人買單。

所以,無所事事的她是第一個發現陳著的。

許悅先是有點疑惑,似乎覺得這個男生有點眼熟,然後就好像產生應激反應似的,她下意識就把剛才那種陰暗笑容收斂起來,換成和善大方的神情。

偽善的人,總是很擔心被彆人看出自己的偽善。

「柏涵。」

許悅問道:「這是不是你的朋友?」

黃柏涵和王長花同時抬頭,王長花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對黃柏涵抱怨:「你咋回事啊,遇到點問題就喊陳著?」

大黃像看傻逼一樣的看著王長花:「媽的,不是你打電話給他的嗎?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行了!這個問題重要嗎?」

吳妤打斷這種沒意義的爭執。

也不知道為啥,看到陳著出現,吳妤心裡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陳主任」來了,這個問題一定會被解決!實際上,連吳妤都不知道以什麽方式解決。

不過很安心就是了,類似的反應也出現在黃柏涵和王長花身上,甚至就連鄭浩看到了,他都特意走過來打招呼。

瞧那樣子,似乎還想澄清誤會。

許悅不由得奇怪,大家為什麽都很信任他?

她此時也想起陳著是誰了,記憶裡這個男生曾經去華工找過黃柏涵,自己還曾經和他麵對麵的見過。

黃柏涵介紹說這是高中的同桌,目前在中大嶺院讀大一。

那雙沉穩深邃的目光,當時就讓許悅印象非常深刻。

「一個大一的男生,怎麽可以擁有這種眼神?」

這是當時許悅對陳著的第一印象,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

……

酒吧外麵不斷有進進出出的顧客,歌聲還有伴奏聲如同江邊的渡輪,隱隱震動著耳廓。

陳著走過去和小夥伴們打招呼。

先對黃柏涵說:「酒吧好玩吧?」

黃柏涵扭扭肩膀,訕訕的不知道怎麽回應。

又對吳妤說:「俞弦很擔心你,她應該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抽空給她回一個。」

吳妤點點頭,她一直沒空看手機。

然後衝著王長花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遞過去,說道:「新買的車鑰匙就隨意亂丟嗎?」

王長花一拍腦袋,剛才太急都忘記鎖車了。

最後,陳著看了看許悅。

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然後點了點頭。

黃柏涵一直用餘光觀察陳著的動作,發現他和許悅客客氣氣的點頭致意,緩緩把心放下了。

似乎是「醜媳婦見公婆」,最後被承認了一樣。

但是在許悅看來,這種感覺可並不舒服。

陳著雖然表麵上很和藹,實際上就像是溫柔的蒙蒙細雨裡,夾雜著銳利的鋼針。

隻是一眼,許悅就覺得心裡的所有秘密,甚至是前世今生,突然都被針紮透了。

「他好像很了解我?」

許悅疑惑的想著。

「陳哥。」

這時鄭浩走過來,果然解釋著今晚的「誤會」。

「我就是想著平安夜吳妤一個人在宿舍裡可能會無聊,於是就喊她出來聽聽歌,沒想到王長花直接就要和我吵架,我一直都沒有還手的。」

鄭浩真真假假的說道。

陳著聽了,就像剛才打量許悅那樣,又把目光轉移到鄭浩身上。

鄭浩立刻就不自然起來了,語氣都變得局促而討好:「陳哥,我和這裡經理也是認識的,2000塊錢應該是頂額賠償,一會我找他說說去,看看能不能減少一點。」

「為什麽要說呢?」

陳著居然笑了笑,拍拍鄭浩的肩膀:「殺人償命,損壞賠償,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但我們是不是賠了錢,那就能走了?」

感覺陳著似乎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鄭浩有點意外,一個軟弱沒有個性的人,怎麽可能有創業的想法?

不過這對鄭浩是很好的結果,他最怕陳著過來糾纏不休,一定要為他的這些死黨或者朋友找回麵子。

「肯定是可以的。」

鄭浩馬上說道:「我現在就去找經理說說。」

鄭浩跑去和酒吧經理交涉的時候,他雙手故意做出誇張的舉動,好像在儘力幫陳著他們爭取賠償折扣。

王長花很不屑的啐了一口,他是鄭浩室友,知道這純粹是表演型人格。

陳著呢,他走到一邊掏出手機,先打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在稱呼「趙叔叔」,不過說了兩句掛掉了。

緊接著他又撥了一個電話,打完以後就回來了。

「陳著。」

黃柏涵不樂意的問道:「我們真要賠償2000塊錢啊?」

「不然呢?」

陳著認真的反問:「你們來人家營業場所挑事,肯定得遵守人家的規矩,許悅師姐你說對不對?」

「啊?」

許悅沒想到陳著會突然扯上自己,一時間有些反應過來,怔怔的說道:「是,是吧。」

「所以啊,出來玩可以。」

陳著意有所指的說道:「但是要講規矩講道理講原則,隻想著害人,最後可能就是自己在吃虧。」

許悅眼角跳了兩下,為什麽有種指槐罵桑的感覺,不會是在說我吧?

「誰沒有守規矩啊?」

什麽都沒聽懂黃柏涵開口爭辯道:「我們就是過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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