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命運在阻止修羅場的發生(1 / 1)

第267章 命運在阻止修羅場的發生

看著宋時微直接離開的背影,陳著撇了撇嘴,有點無可奈何。

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小意外,誰又能想得到呢?

宋時微返回原來的石梯小道,終於遠離那沒羞沒躁的聲音,剛才火辣辣緋紅的臉頰,慢慢又恢複成平靜淡漠的神情。

看了一眼陳著,發現他正笑吟吟的盯著自己。

宋時微頓時又有點尷尬和害羞,她嘴角動了動,似乎都想罵兩句陳著,但是又覺得男朋友應該也是無辜的,畢竟這和他又沒什麽關係。

猶豫了一下,宋時微還是緩緩鬆開陳著的手掌,一個人在前麵走著。

感覺到軟滑冰涼的「羊脂膏」脫離自己的手心,陳著也不以為意,在sweet姐的成長環境裡,這種野外淫亂的事情對她來說多少有點震碎三觀的。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對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一定是壞事。

陳著也一直覺得和宋時微之間有點「發乎情丶止乎禮」的客套,哪怕是牽了手,那也是在特定環境下的浪漫舉動。

以宋時微的這種性格,兩人相處時注定就好像冰水一樣純潔,如果想更進一步,比如說親個嘴子,還不知道要多久。

今天無意中撞破這刺激的畫麵,以後兩人但凡見麵,可能外表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裡指不定就會想起寂靜山溝裡的「巨龍撞擊」聲。

就好像往那杯純潔的冰水裡,加了點無色無味的春藥,慢慢喝多了,總會有點躁動感的。

再下山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可能也是經過剛才的教訓,再有什麽宜人景色宋時微都不敢暫停腳步了。

兩人都是大長腿,又是抄著小道,陳著走著走著隻覺得眼前視野突然開闊起來,一抬頭原來已經到檢票的大門口了。

看了看時間,剛好晚上8點。

來到停車場,陸曼教授就好像400米測試的體育老師,拿著手機的姿勢就好像掐著秒表。

剛剛見到陳著和宋時微,她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麽比約定時間,晚了半個鐘?」

「額……」

陳著正打算找個理由解釋一下。

結果sweet姐根本不搭理,一言不發的坐上車,很明顯已經習慣了。

陳著揉揉鼻子,索性也有樣學樣的不解釋,但是他正準備上車的時候,陸教授在旁邊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一會還有事?」

「啊?」

陳著心想這個丈母娘比較心狠啊,合著剛爬完山就準備趕人啊?

哪怕我不是你閨女的男朋友,就算是個普通同學,你也至少把我往前送到地鐵站吧。

實際上如果真的隻是普通同學,陸曼估計能客氣的把人家送回宿舍。

「不吃飯嗎?」

這時,宋時微開口了。

她清清冷冷的語氣裡,實際上是為陳著說話,好像也在告訴母親,兩人還要一起吃飯。

「你回家吃啊,阿姨已經做好了,小陳……」

陸曼繼續著「平安夜棒打鴛鴦」的行為,她瞧了一眼陳著:「應該能自己解決的吧。」

看著母親話裡話外就想把陳著趕走,宋時微也沒有吵架或者抬杠,她麵無表情的彎著腰,居然打算從車裡走出來。

看這意思,sweet姐是打算丟下母親,和陳著單獨去吃飯了。

陸教授頓時火冒三丈,她真想質問一下閨女,在你心裡陳著比我這個親媽還重要?

為什麽其他孩子18歲都過了叛逆期,我們家從小到大一向聽話受管教的閨女,怎麽談個戀愛突然就叛逆起來了呢?

陳著眼看不好,趕緊站出來平息紛爭。

他攔住要下車的宋時微,禮貌的對陸曼說道:「陸教授,我也不太餓,要不我們就先回學校?」

宋時微怔了怔,她以為陳著是不想自己夾在中間難做,所以才向母親妥協。

陸教授看到陳著「主動服軟」,以為自己在和兩個年輕人的爭鬥中贏了一局,心中消氣了不少,於是揮揮手說道:「那你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於是,三個人又走了一遍來時的路。

陸曼開車時,不經意的打量著閨女,發現她衣服沒什麽手印丶頭發也沒有特彆的蓬鬆丶唇邊也沒有吮吸的痕跡……

就連在車上,兩人也沒有太多交流,閨女默默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陳著盯著發亮的手機屏幕發信息。

陸曼逐漸放下心,微微和陳著這兩個多小時在山上應該什麽都沒發生。

其實隻是表麵上沒發生,兩人不僅牽了手,還看了勁爆的A片。

陳著看手機是想知道俞弦那邊情況怎麽樣了,她們的晚餐好像也進行到尾聲了,正要對作品進行指導和點評。

「時間好像有點緊張。」

陳著心裡略有些不安,因為按照魚擺擺的性格,她可能那邊一結束立刻就會給自己打電話。

剛開始一兩次不接,她可能不會懷疑什麽,但是次數多了,就算是笨蛋美人,她也有著女人的第六感。

不過煙花都已經買了,陳著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於是在快要到達中大的時候,陳著發個信息讓張廣峰把煙花搬到校門口。

10分鐘後,沃爾沃緩緩停靠在路邊。

陸曼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陳著,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陸教授稍等一下,能不能打開後車廂。」

陳著突然說道。

「打開後車廂做什麽?」

陸曼不明所以的問道。

陳著靦腆而溫和的笑了笑:「我提前給宋時微準備了禮物,買了一些煙花,打算平安夜放給她看的……」

陸曼愣了一下,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陳著回學校並不是「服軟」,隻是想著拿煙花而已。

又被騙了!

「廣州哪裡有能放煙花的地方?」

陸曼厲聲說道,「放煙花」是多浪漫的一件事啊,她根本不想發生在閨女和陳著之間。

但是宋時微呢,她又驚又喜的看向陳著,其實今晚sweet姐已經很開心了,隻是都藏在心裡而已,沒想到陳著居然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禮物。

「陸教授。」

陳著和和氣氣的對陸曼說道:「廈滘的城中村有一段是靠著江邊上的,而且離我們學校也非常近,可以在那裡放煙花,一般警察也不會管村裡的閒事。」

「你……」

陸教授沒想到陳著連放煙花的地址都找到了。

她很想把陳著直接攆走,但又不得不顧忌閨女的態度,實際上宋時微的態度非常堅定,她淡聲問著陳著:「煙花在哪裡?」

「我讓同事拿過來了。」

陳著看了一眼陸教授,指了指說道:「就在那。」

陸曼順著視線看過去,學校外牆的某個地方,果真的擺著四盒煙花,還有個二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守在那裡呢。

現在就是這個情況,煙花已經準備好,閨女好像鐵了心要看,陳著也是一臉的誠懇……

如果不答應,陸曼毫不懷疑閨女仍然會直接下車。

陸教授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轉過身沒再說話。

這就是最清晰的暗示。

陳著馬上不再羅嗦,直接下車走到張廣峰麵前。

「老板。」

張廣峰依然殷勤的打著招呼。

「辛苦伱了,從4點多一直等到現在。」

陳著客氣的說道。

「老板您說的哪裡話。」

張廣峰剛要講點場麵上的謙辭,就看見陳著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先不聊這些,指了指沃爾沃的後備箱。

張廣峰立刻會意,麻溜的和陳著把四盒煙花搬了進去,然後陳著上車離開,徒留張廣峰一個人在原地站著。

「喂,老婆。」

目送著suv越來越遠,張廣峰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我現在準備回家。」

「這都幾點了,買的電影票都過時間了。」

聽筒裡傳來妻子的抱怨:「說好一起過平安夜的,你怎麽突然加班啊。」

「老板交給我一點任務嘛。」

張廣峰笑嗬嗬的說道:「從反饋來看,老板應該還是挺滿意的,錯過一場電影算什麽啊。我相信我的眼光,隻要把這個年輕老板服務好了,以後電影院我都能給你買下一座……」

「吹吧你!」

妻子啐了一口,打斷張廣峰的自吹自擂:「趕緊回來吃飯,飯菜都熱了兩遍了。」

「我去鎖個門就回來,還有……」

張廣峰剛剛還氣勢磅礴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琳琳睡了嗎?」

妻子告訴他:「剛剛喝了奶,在外婆懷裡哄著呢。」

「好~」

聽到女兒睡了,張廣峰就連掛電話的動作都下意識的輕拿輕放,好像擔心隔空吵到她。

大概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上學丶加班丶奮鬥丶還有孩子。

張廣峰和妻子從高中時就認識,這麽多年了,兩人之間什麽都沒變,就是年齡變了。

實際上這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

廈滘的城中村確實離著中大南校區很近,開車十來分鐘就到了。

不過,這個地點顯然不止陳著一個人知道,就在一段裸露著沒有圍欄的珠江邊上,約莫有十幾個年輕人都彙聚在這裡放煙花慶祝平安夜。

biu~~~

pa~~~

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噴射而出,赤橙黃綠青藍紫,把夜空裝點得亮如白晝。

宋時微下車後,凝視著漫天的金色大雨,如同在銀河裡濺起的浪花。

她並非沒有見過煙花,但是小的時候,母親教育自己說煙花隻是曇花一現的產物,所以做人做事不能學習它,隻追求霎那間的美麗。

宋時微雖然把這些話都記住了,但是也會奇怪,隻是看煙花而已,為什麽母親要上綱上線拔高到這樣的角度。

後來慢慢長大了,宋時微明白這就是母親的教育方式,她習慣以愛的名義,向自己灌輸著嚴厲而帶著枷鎖的理論。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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