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時微父親叫出名字的那一刻,王長花突然明白什麼叫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打擊。

身體被打就算了,連精神也要被欺騙一下。

不過他還是抽了抽鼻子,指著不遠處一個穿校服的男生,委委屈屈的說道:“宋叔叔,我不是陳著,他才是。”

“嗯?”

宋時微父親看了一下完好無損的“真陳著”,原地有些愣神。

他是接到閨女的電話就火速趕到學校了,通過閨女和一個特彆能說、長著一對小虎牙女生的“複盤”,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原來,微微在學校裡經常被一個叫“李建明”的差生騷擾;

後來,班級裡一個叫“陳著”的男生終於看不過去,站出來趕走了李建明,於是就被記恨上了;

今晚,李建明找人把陳著約出去教訓了一頓,聽說他還受傷了;

以至於從來不愛炫耀家庭條件的閨女,居然會主動找到自己,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所以宋時微父親一進門,看到鼻青臉腫的王長花就誤以為是陳著,逮著人家一頓道謝。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饒是宋時微父親心思敏捷,一時也理不清頭緒,轉頭向閨女請示。

宋時微倒是沒認錯,她進來就看見陳著了,隻是看著活蹦亂跳的當事人,清澈的眼神瞬間也是一片迷茫。

最後,還是陳培鬆站了出來,主動打破這絲詭異氣氛:“宋董……”

“你認識他?”

毛曉琴好奇的問道。

“中信證券的執行董事宋作民,經常上報紙的。”

陳培鬆低聲告訴妻子。

“原來是他。”

陳著也有些吃驚,沒想到宋校花父親竟是宋作民。

這個人在粵東金融行業貌似還挺出名的,不過巔峰時刻正好和自己完美錯開。

陳著工作時炒股已經是十幾年以後了,那時宋作民已然退居二線,除了參加一些國內省內高級彆的經濟會議,平時都不會出現在公眾視線。

那時偶爾給一個鏡頭,也是頭發花白的老專家模樣,哪有現在這樣意氣風發。

宋作民那邊呢,有了老陳遞過來的梯子,也走過去握手致意:“陳著是你家孩子嗎?”

“犬子犬子……”

老陳謙虛幾句,也在寒暄之中把過程真相和宋作民講了一下。

宋作民聽了也是一陣錯愕,起因倒是沒有問題,誰想到過程出現了一絲偏差,這才導致了烏龍結果。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感謝你家陳著!”

宋作民看似是和陳培鬆在說話,其實目光看向了陳著,並且認真的打量了一下。

陳著微笑著回應,有父親陳培鬆在場,自己一個高中生反而不需要說太多話。

宋作民覺得這是陳著不自矜的表現,對他的第一印象更佳了。

毛曉琴也沒有閒著,她那一排本來是三個座位,旁邊是陳著和黃柏涵。

不過,毛太後看著宋時微一直站在,拍拍兩個男生肩膀說道:“你們去後麵坐。”

“哦。”

陳著和黃柏涵什麼都沒說,乖乖讓出位置。

毛曉琴挪了下屁股,拉了一下宋時微的小手,笑嗬嗬的說道:“你叫微微是嗎,站著累不累啊,來阿姨這邊坐一下。”

其實以宋時微的性格,不是很習慣陌生人的突然親近。

不過毛太後笑容真摯熱情,就連眼角魚尾紋都蘊藏著中年婦女特有的慈祥,宋時微大概也能感受到這種善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挨著毛曉琴坐下來了。

毛太後看著身邊明眸皓齒的宋時微,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清冷疏離,笑吟吟的問道:“你小名叫微微,大名叫什麼啊?”

宋時微嘴角動了動,淡聲回道:“宋時微。”

“這個名字好聽啊,很有淑女氣質,誰給伱取的啊?”

毛曉琴誇獎了一下,很自然的繼續問道。

“爺爺。”

宋時微明顯不太適應這種聊天風格,臉上毫無表情,手心卻默默抓緊了校服的一角。

“老一輩取名字還是很有水平的,我們家陳著的名字也是爺爺起的,就是希望他以後做事做人都沉著一點……”

大概中年婦女都有這樣一種能力吧,她們能夠在閒聊的時候,輕鬆就破掉對方的社交壁壘。

聊著聊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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