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玉麵色清冷的回到自己的堂衙。
她的確沒有任何情報和證據,能指引到何明軒身上,但這種事卻又無需懷疑,因為陳牧是她提拔的差頭,甚至暫時都沒有調到總司來,根本不會引起什麼關注,再加上那麼多人能悄悄進入九條裡,甚至繞開閔保義的眼線,說明城衛司內部也有人串聯。
除了何明軒,她也想不到其他人,現如今各種事情錯綜複雜,她根本沒心思去陪何明軒玩什麼算計來去的遊戲,用這種方式強行震懾,也是無奈之舉。
“小姐,閔差司送的消息。”
許紅玉回到自己的側堂,一個穿著青色短衫的侍女就拿著一張紙條走了過來,對許紅玉的稱呼卻不是總差司也不是許大人。
她是自小就陪在許紅玉身邊一起長大的侍女,陪同許紅玉一起習武練功,現如今在城衛司沒有任何品銜和職務,但卻是許紅玉最近的親信。
“想讓妹妹去內城習武?”
許紅玉接過侍女小荷的條子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倒是還行,準了,此事你去安置吧,將人送到餘家武館,就說是我的人。”
小荷輕聲回道:“是。”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許紅玉揮了揮手,小荷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隻留下許紅玉自己,在矮幾後方輕輕側躺,眼中露出幾分疲憊之色,她實在是不擅長這種居中權策,擺布各方,營造勢力的活,還是鬥劍殺人來的更簡單一些,有時候真想一劍削了何明軒等人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可身在總差司的位子上又不能這麼乾。
一劍殺人容易,但殺完之後,無法交代,隻能引咎請辭,將總差司的位子讓出去,那也就等於將整個南城區城衛司拱手讓人了,到時候也難以向餘家交代。
很多時候,為了避免被人當了槍使,她都隻能韜光養晦,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
幸好還有小荷給她出謀劃策。
等什麼時候餘家那邊,有更合適的人過來接任總差司,她就算是解脫了,往後寧可去護送鹽運船隊,跋山涉水,殺匪除妖,也懶得再做這種差事。
心累。
……
另一邊。
陳牧回到了家中。
同陳玥提了提可能會安排她到內城習武的事情。
小丫頭答應的很快,雖然她並不是太喜歡練武什麼的,但既然是陳牧的安排,那她就會好好去做,本著是就算無法幫上陳牧什麼忙,也不能給陳牧添麻煩的想法。
陳牧倒不知道陳玥是這麼想的,隻以為她也喜好習武,畢竟自己給她灌輸了兩三年的故事,什麼花木蘭替父從軍,什麼女帝不為成仙,隻為在紅塵中等哥哥歸來……總之先給小丫頭培養出一股不弱於人的心氣,那往後不管學文習武都好說。
翌日。
陳牧剛練完了晨起的磨皮法,老仆便稟報說有一女子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