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英雄和汴京紈,看似很衝突,但其實並不違和,

因為趙孝騫就是兩者的結合體。

為國征戰不辭辛勞,不懼犧牲,但回到汴京城的他,搖身一變文恢複了楚王世子的身份,蠻不講理,沒事找事,橫行霸道。

世子頂著滿朝文武的非議,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就想痛快吃一頓灌湯包,過分嗎?

一點都不過分。

片刻之後,店家被王府禁軍將士揪了出來,掌櫃的垂頭喪氣走在前麵,後麵跟著惡狠狠的禁軍,掌櫃走慢了還會挨上一腳。

第一樓的店鋪門口,趙孝騫一臉怒其不爭地瞪著他,掌櫃躬身陪笑,眼神裡透著苦澀。

開店當老板,算是自由職業了吧?

可為何總感覺自己還在上班?想偷個懶都不行,客人是真會打人的。

趙孝騫完全無視掌櫃的疾苦。

我特麽當了兩輩子牛馬,憑啥你當老板這麽愜意?

一腳端出,掌櫃的屁股狠狠挨了一記。

「做買賣的人,還要客人催著你開門,你特麽這輩子發得了財嗎?」趙孝騫瞪著他道。

「貴人恕罪,恕罪!小人這就開門。」掌櫃哭喪著臉,忙不迭打開了店門。

趙孝騫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找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了下來,朝陳守打了個響指,指了指後廚的掌櫃。

陳守會意,立馬跟著掌櫃進了後廚,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

總之就是盯著掌櫃,以防他悄悄在餡兒裡吐口水。

趙孝騫本就不是什麽高尚的人,他特彆了解小人的心思和做派,反正換了他是掌櫃的,被人端了還要給人家做包子,他是一定會往餡兒裡吐口水的。

將心比心,讓陳守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很重要。

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很合理。

沒多久,熱騰騰的灌湯包端了上來,趙孝騫兩眼放光,筷子輕輕挾起一隻包子。

小心地放到碗裡吹涼,然後用嘴接觸麵皮,如同溫柔地吻住情人的紅唇,輕輕地咬破皮後,趁熱吸吮裡麵的湯汁,湯汁吸完後,再一口將包子吃下。

趙孝騫是懂得吃的,那些用湯勺接住湯包的湯汁,再一口喝掉的做法,非常的不專業,湯汁還是湯汁,但嘴唇不直接接觸麵皮,吃起來已經失去了靈魂。

吃了兩籠灌湯包,趙孝騫終於滿意,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

這特麽才叫生活!

當初在西夏輾轉奔襲,餐風露宿之時,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一口兒。

吃飽喝足,趙孝騫翹著二郎腿仍留在店內不肯走。

掌櫃愁眉苦臉地看著他,不時背過身去,悄悄歎口氣。

趙孝騫嘴角一扯,嗯,就不走,多留一會兒,狠狠震鑷這個掌櫃的,開店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店外傳來腳步聲,魏節匆匆走進來。

趙孝騫一愣:「你也來吃包子?」

魏節苦笑道:「吃啥包子呀,下官是特意來找郡公的。」

「有事?」

魏節點頭,躬身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有線索了。』

趙孝騫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魏節說的有線索是什麽意思,峽穀遇襲,將土們付出了數百條人命的代價,皇城司查了這幾日,總算有頭緒了。

起身撣了撣衣袍下擺,趙孝騫揚聲道:「掌櫃的,我下次再來,不一定是什麽時候,但你的店必須開著,不然—————-哼哼!」

掌櫃的老臉皺成了一團,好了,自由職業徹底淪為上班打卡的牛馬了。

與魏節出了第一樓,直奔皇城司官署。

半個時辰後,趙孝騫坐在官署的押簽房裡。

「那五名賊人招了?」趙孝騫問道。

魏節搖頭:「那五人仍一個字都沒吐,人都隻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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