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盤上當霸道總裁挺爽的,唯獨差了一個傻白甜崇拜的目光。

這件事嚴格來說,其實已超過了皇城司管轄的範圍,當年太宗設皇城司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皇城司不得乾預司法。

這些年來,皇城司確實沒插手過大宋正常的司法,它更像一個查遺補漏的部門,司法不方便公開乾的事,皇城司才會出手。

但趙孝騫魔下的皇城司不一樣。

很早以前,他便被趙煦授予了更大的權限,可以說,如今的皇城司已漸漸向明朝的錦衣衛接近了。

王合很快被拿到。

這貨雖然是無功名的自身,但在修堤的工地上,他卻是都水使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在河道官員和數萬人的河工人群裡,王合竟然是工地上隱藏版的二號人物。

王合被帶到皇城司時臉色很難看,表情讓人看不透。

既帶著幾分都水使公子的跋扈,又有幾分膽怯,顯然皇城司的名聲他也是聽說過的。

趙孝騫坐在正堂上,打量他一番,眼晴越來越亮。

正主兒終於來了。

克扣河工工錢的事先不提,正是這人指使閒漢把張小乙打了個半死,趙孝騫動用皇城司管這件事的初衷,也是因為他。

先報私怨,再了公仇。勾當公事必須秉公執法,但楚王世子可以任性一下,

兩個角色互相切換毫不違和。

王合似乎是第一次以被告的身份上公堂,竟敢抬頭直視趙孝騫。

「噴,這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看起來真有骨氣—」」趙孝騫脫口讚道:「先拖下去打十棍,回來咱們再聊正事。」

差役拎著王合便下了堂,就在皇城司的院子裡,裡啪啦一陣打。

王合被打得鬼哭狼嚎,手指在院子的泥土地上不停地撓啊撓,口中大呼饒命。

僅僅十棍,骨氣全被打散了。

再次被拖回來,王合已無法站立,隻能趴在地上受審。

今日趙孝騫決定親自審問。

緩緩走到王合麵前,趙孝騫和顏悅色地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趙孝騫,身份爵位什麽的就不提了,在這裡,我是皇城司勾當公事,官家欽封的。」

「知道今日為何要將你拿到皇城司麽?」

王合痛得臉上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看起來既惡心又可憐。

「我是明年待考的學子,郡侯豈可侮辱斯文———」

趙孝騫道:「待考,就沒沒考嘍,沒考就是平民白身嘍,皇城司侮辱一個平民白身,請問有什麽不對?」

王合一呆,這邏輯····毫無破綻啊。

「郡侯,我父親是——.」

趙孝騫打斷了他:「知道知道,都水使王藻嘛,正五品官兒,把你料理完了,皇城司還會找你父親的,彆急,總歸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

王合沉默許久,心情漸漸絕望。

他聽明百了,今日皇城司就是衝著他和他父親來的,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父親的官職。

趙孝騫,這個人他聽說過的,是官家最寵信的臣子,同時也是官家的宗親兄弟,聽說還為大宋立過幾樁不小的功勞。

比背景,比聖眷,比出身,王合的父親哪樣都比不過他。

現在的問題是,他王家父子究竟哪裡惹到這位都侯了?竟讓這位郡侯不惜如此正式地動用皇城司來解決恩怨。

找到問題的根源,王合才能自救。

趙孝騫盯著王合渙散的眼睛,低聲道:「王公子是吧?知道今日為何拿你嗎?」

王合搖頭,語氣已謙卑了許多:「在下不知,還請郡侯明示,若有得罪之處,絕非我父子的本意—」

「再想想,令尊接手修堤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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