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安排好的劇本,結果演著演著,搞成了懸疑劇。

趙孝騫能震驚大半年。

「馬兒發瘋?恰好在懸崖邊發瘋?」趙孝騫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立衍兄,你相信這是意外嗎?」

魏節苦笑道:「外人看來確實像意外,但下官不信,世上凡是太巧合的事,一定是人為。」

趙孝騫點頭:「所以,製造這場意外的人是誰?皇城司能查出來嗎?」

魏節歎道:「世子,您未免太看得起皇城司了……」

趙孝騫也歎氣:「我是個聽勸的人,好吧,以後我就看不起皇城司了。」

「倒也不必如此極端……事發後,咱們的人特意下到懸崖底,查看了曹家父女的屍首,確認無誤,兩人死得不能再死了,那匹粉身碎骨的馬兒也驗了軀體的傷和血液裡的毒,並無任何線索。」

趙孝騫歎道:「也就是說,這樁案永遠成為懸案了唄?」

魏節遲疑片刻,無奈地道:「是的,徹底成為懸案了,神仙都查不出真相。」

「也許是曹家父女昔日的仇人所為?」

「眼下隻好如此認定了,但仇人具體是誰,基本不可能查得出,畢竟曹安貞曾是諫官,這些年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趙孝騫使勁撓頭,歎道:「此事,就此作罷吧,或許……真是個意外呢。」

重要的是,趙孝騫沒什麽興趣查案,他又不是包公轉世,心思也沒那麽縝密,乾不了這活兒。

既然改成了懸疑劇本,那就讓它一直懸著好了,一樁意外墜崖事件,耽誤自己吃飯睡覺打豆豆嗎?

…………

時已入夏,天氣漸漸炎熱,熱得令人心情煩悶。

煩悶的心情來源於皇宮,趙孝騫剛起床,就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他被罰俸了,而且一罰就是半年,聽說是趙煦親自下的旨。

半年俸祿是多少,趙孝騫特意打聽過,如今大宋的官員俸祿不少,如尚書仆射和樞密使之類的頂級朝臣,一個月的俸祿大約是三百貫左右。

而趙孝騫雖然品級不高,但他量多呀。

又是什麽節度使,又是上輕車都尉,又是勾當公事什麽的,合在一起月俸至少一兩百貫,罰俸半年的話,趙孝騫等於平白無故丟了一千多貫錢。

對於仍在貧困線上掙紮的趙孝騫來說,這確實算得上晴天霹靂級彆的壞消息了。

偏偏趙孝騫還不能吱聲。

因為他知道這是趙煦對他的敲打。

曹家父女一事,趙孝騫的手段既不合規矩,而且也報複得有點激烈了,趙煦這是在警告他,以後老實點,凡事要按規矩來。

幸好雪鹽買賣已越做越大,收益也越來越高。

如今汴京城的權貴家基本都成了雪鹽的客戶,權貴們每日食用的皆是雪鹽,就連皇宮都有特供。

對於新興的產物,大宋權貴們還是頗為包容的,但包容之外難免也有眼紅的。

雪鹽漸漸打出名氣後,很多權貴都在打聽背後的商人是誰,言外之意他們也想插一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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