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頓時辯白了一句,“我哪有?”
旋即他反應過來,這該不是在做夢?
但腦子裡才剛剛反應過這念頭,他卻身子一僵,下意識說道,“你做什麼?”
上官昭儀的身子慢慢往被窩裡縮進去了。
她的肌膚驚人的滑嫩,真的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那樣,軟軟滑滑。
他此時垂首往下看去,隻看見她如瀑的長發。
上官昭儀輕聲笑道,“冤家你也不準動手動腳。”
顧留白慌了,“我哪有動手動腳。”
上官昭儀的笑聲從被窩裡傳了出來。
她整個人都縮到了被窩裡頭。
突然間顧留白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他驚聲道,“你快住手!”
“我沒用手呀?”
上官昭儀有些得意的說道。
顧留白下意識的想要從被窩裡跑掉,他連聲道,“不成!不成!”
但他一坐起,隻聽見上官昭儀發出了“唔”的一聲,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就失去了思索的能力。
“是夢!一定是做夢了!”
數個呼吸之後,顧留白下意識的覺得荒唐。
但是一波一波的快感卻不斷衝擊在他的腦海。
他明明覺得這是假的,但黑暗裡那被子裡麵不斷起伏的形狀,卻顯得分外的真實。
荒唐!荒唐!不行!快醒來!
伴隨著他腦子裡越來越抗拒的念頭,他體內的氣機轟的一下爆發。
“唔…”
伴隨著上官昭儀的一聲驚呼,他終於好像擺脫束縛一般,周圍的景物一下子扭曲變化,他再次恢複呼吸時,發現自己坐在床上,周圍一片黑暗,還是晚上,但是除了被子滑落了一半在地上之外,這屋子裡正常得很,門窗關得好好的,也沒有上官昭儀的蹤跡。
真的是做夢。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
還好是做夢,上官昭儀沒有偷偷跑過來。
這是他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
但隨即他也覺得這很荒謬,上官昭儀怎麼會無端的跑過來,而且是一過來就是渾身赤裸。
這當然是做夢。
但是這夢…也太過真實了。
他反應過來的刹那,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他現在耳朵裡都似乎還縈繞著上官昭儀那最後“唔”的一聲。
哪怕當時他都覺得這是夢,都已經醒過來了,卻還會有這種真實的感覺,就像是夢醒了,她卻還在一樣。
尤其直到此時,他身上似乎還可以感覺到她身上肌膚的那種觸感,還能感受到她嘴唇親吻在自己肌膚上的感受。
這陰陽天欲經…恐怖如斯!
怪不得上官昭儀當時一見自己就喊冤家,而裴雲華一挨著自己就喊壞人,哪怕是一心跟井過不去的貞潔烈女,和自己同處一室,竟也變得主動,把持不住。
但按照之前典籍上所說,這夜晚是女修真氣發作的時候,怎麼連自己都開始做這種夢了?
難道自己和上官昭儀以及裴雲華雙修,體內那種潛伏的真氣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這也意味著自己修行這陰陽天欲經,也已經進入了下一個境界?
他心中一動,沉下心來,再次認真去感悟自己真氣的變化。
果然,那種之前給他帶來凶險感覺得氣機變得明顯起來,隨著他的心神越發沉靜,他就像是站在了自己的真氣之中,看到自己的真氣裡出現了一顆顆如同金屑一樣的元氣。
這些元氣緩緩流動著,而且似乎凝聚程度和真氣差不多,那按照他的理解,這種元氣應該不會對自己的真氣力量有所提升。
但既然玄慶法師和衝謙老道,還有回鶻神女都確定這陰陽天欲經是厲害的神官法門,那自己若是踏入了它下一個境界,應該會產生些神異之處。
那這些元氣,會讓自己在哪個方麵有些特彆的能力?
承受著荒唐的夢境,一點點出現這種元氣,等積蓄到了一定程度,應該會演化出一些神通。
這種法門的修行過程,也真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顧留白一時都不敢接著躺。
但想著衝謙老道那鄙視的神色,他畢竟年輕人,還是有些傲氣。那衝謙老道的意思明顯得很,衝謙老道覺著自己要是修那陰陽天欲經,肯定能夠捱得過去,肯定不會沉淪得修不成神通。
衝謙老道都覺得自己肯定能成,那他顧留白憑什麼怕。
更何況人肯定要睡覺。
害怕一個法門,連覺都不睡了,那也不現實。
這麼想明白了之後,他倒是也有些好奇,也想看看這陰陽天欲經又會給自己整出什麼樣的夢境。
哪怕心裡頭有準備,但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入睡比平時快得多,而且睡得比較深沉。
而且入夢之時,他也並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在做夢。
在他的感覺裡,他就是睡了一個安穩覺,然後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揉了揉眼睛,看著外麵陽光已經異常明媚,他起身時自己還有些奇怪,怎麼著難道是那元氣的作用不強,自己隻做夢了一次。
出了門之後,明月行館裡靜悄悄的,那些個幽州的學生也好,世家子弟也好,都還在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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