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東京人脈王唐澤
“雙塔摩天樓這一次,真是狠狠賺夠了啊。”將新的白蛋安置好,唐澤拍著溫熱的蛋殼表麵感歎,“上次攢夠這麼多欲石,花費大家不少功夫。”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諸伏景光的例子在前,唐澤現在估算任務進度已經很準確了,行動開始之前,他就估摸著雙塔摩天樓的殿堂和陰影足夠很快拉滿第二個進度條。
事實如他所料,鬆田陣平的所有任務進度條成功拉滿,進入到了收集情報的階段。
這才是他急著糊弄貝爾摩德,好讓對方識相地撤離二丁目的原因。
按照灰原哀的測量數據,這些蛋越接近孵化,散發出的波動就越強烈,唐澤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引起組織的注意。
新的白蛋再不拿出來,要在他酒吧裡放多久啊?
所幸事情進展順利,貝爾摩德成功給出了大為感動的rankup,並且識趣地麻溜潤了,去給愛爾蘭接下來的任務擦屁股。
這棟房子被她視作了庫梅爾的領地,已經摸清了深淺的她沒有理由繼續靠近,更怕引起庫梅爾的不滿。
所有會注意到二丁目的黑方紅方都已經明確了它的歸屬權,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怪盜團的據點可以確保隱蔽性。
於是唐澤馬不停蹄的,就把新的蛋拿出來了。
“和上一次的蛋好像沒什麼區彆?”淺井成實走過來,也在那質地類似玉石的蛋上摸了一把。
“蛋殼顏色比上次的略深一點吧。”忙忙碌碌安裝著傳感器的灰原哀匆匆掃過這顆蛋,“數據和上一次的蛋估計有一點偏差,我過一會兒重新調節數據。”
上一次的蛋諸伏景光:“……”
也太奇怪了,這種感覺……
滿臉古怪地在台麵前站了一會兒,諸伏景光才湊上來,期期艾艾摸了兩下蛋。
雖然通過其他人的描述,他知道了自己複生的過程,甚至還有唐澤這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專門剪輯下實驗室的監控錄像給他看了現場,但當真看見一人高的巨蛋,並且確認過友人也要這麼重新降生之後,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雖然如此戲謔的降生方式也不是唐澤能決定的,按照對方的描述,這是為了符合重新得到孕育的概念,比起真的卵生,更像是要走一遍孕育孵化的流程,但道理他的都懂,大活人從蛋裡孵出來什麼的實在是離譜。
“剩下的部分,就是要好好了解這位警官的生平了。”唐澤看了一眼右上角的進度條,中肯地表示,“他已經犧牲數年,留下的關係者不少,說實話,難度要比上次小。”
諸伏景光直到死去也沒有脫離臥底的工作和身份,他的身份是需要仔細保護的機密,不是那麼好找到的,當時的唐澤也不便告訴降穀零等關係者自己的行事目的,頂著那麼多保密需求調查,實屬困難重重。
而鬆田陣平,他少年時的同窗,青年時的同事都還在,家中也有親人,隻要方式方法得當,向他們打聽一位已逝的可敬警官,並不會引人起疑。
更彆提,這次他們這邊還有與他關係極好的警校同窗從旁輔助了。
“他在警校時期,以及剛畢業之後的工作經曆,我從降穀先生的電影院裡看的七七八八了,問卷調查同樣做完。現在剩下的,就是要去接觸他的父親,接觸他過去的朋友親人們。”
“也應該和降穀警官溝通一下。他的身份和權限比我們更適合接觸這些。”
“那就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方便從他口中打聽這件事了……”
怪盜團成員們結束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然後默默地齊齊看向站在蛋邊上沉默不語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輕輕拍撫了兩下麵前漂浮著的蛋。
光滑的手感,以及微微溫熱,接近體溫的溫度,一再提醒他,周圍人輕鬆的口氣,不代表這件事是玩笑。
好似自己奇跡般地返回人間那樣,鬆田陣平,也真的要回來了。
諸伏景光垂了垂眼睛。
“……關於這個問題。那個害死了萩原和鬆田的炸彈犯,至今還未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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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嘴上說自己隻是進行了一件簡單的調查,然而通過風見裕也轉交到唐澤手上的資料,卻沉甸甸裝滿了兩個檔案袋。
很顯然,不管是萩原研二還是鬆田陣平,他們二人的犧牲都給他留下了深重的烙印,他能那麼輕描淡寫地說明自己知道的情況,不是真的看淡了這些事。
時間,永遠是無情的,逝者已矣,生者即便一時囿於悲傷痛楚,終究是要跨過去,走下去的。
身為警察,總難免需要經常麵對這種事情。
唐澤默默接過了風見裕也匆忙翻找出來的資料,內心暗暗歎氣。
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去進行臥底工作,一乾就是六年,青春最好的時期,他都在以另一重麵貌,用虛假的身份,生活在與罪惡鬥爭的第一線,過去的他,除了那位犧牲了的聯係人,並沒有接觸過更多警界同僚,在這個方麵感觸不深。
然而等他退役之後,受到多方照顧的他反倒是重新回歸了相關的社交圈層,真實地感受到了,自己慘痛的過往隻是無數奮戰者中微小的一員。
每個月都會召開的追悼會,更多的、和唐澤自己一樣,無法公開身份的警員們,隱秘地倒在了黑暗裡,連悼念,都隻能悄悄留在黑夜中。
因此,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老領導等人怎麼都不肯放棄自己,哪怕是拖著殘軀,也希望他能多享受幾年安然平穩的生活的心情。
“降穀先生一直有在關注相關的案件。”見唐澤默默翻著文件不說話,風見裕也主動開口,“身份所限,他不可能真的全力投入針對這些案件的調查當中,但他儘己所能,始終沒有放棄追查這些事。之所以到現在都沒什麼進度,還是因為案件的犯人這幾年確實沒有新的動靜。”
爆炸案,屬於各類惡性案件當中較為特殊的一類。
由於工具的特殊性,犯人隻要足夠小心謹慎,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完全不出現在警方視野裡,想要抓住罪犯的難度非常高。
一些史上有名的連環爆炸案,有時候抓捕案犯要耗費數年乃至十數年之久,現如今,國際上利用炸彈製造襲擊的犯人們也有相當一部分依舊逍遙法外……
“隻能被動地等待這個家夥再次現身,這是階段性的結論。”風見裕也如此總結道。
他倒是不擔心唐澤會誤會降穀零的想法,隻是想清楚地轉達這個案件的調查難度。
如果利用心之怪盜團的力量,另辟蹊徑,直接找到案件的凶手,也算是為降穀先生了卻一樁心願吧。
“嗯,我明白了。謝謝你風見先生。”
“不客氣,有任何案件進展的話,你都可以直接聯係降穀先生或者聯係我,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提供幫助的。”
所以,有所發現一定要及時通通氣,彆又悄無聲息跑去搞出什麼動靜,給他們製造一個大驚喜什麼的。
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唐澤笑著點了點頭,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但也沒有拒絕,隻是善意地把手裡的保溫杯遞了出去。
“這是我自己泡的咖啡,您看上去黑眼圈很重的樣子,工作不要太辛苦了。”
“哦、哦……”風見裕也反應了一下,手裡已經被塞進了保溫杯,再回頭的時候抱著檔案袋的唐澤已經沒入人群,一溜煙跑遠了。
風見裕也沉思片刻,試探性地擰開了杯蓋,冰涼涼的咖啡香氣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精神了一下。
這、這是什麼?!聞一聞都能提神醒腦,難道是什麼濃縮的咖啡因嗎?
抓著一整杯+50SP的咖啡,風見裕也莫名其妙感覺到了一陣惡寒,唐澤留下的那句“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在腦中盤旋不去。
拿出這麼讓人精神百倍的咖啡,然後說什麼工作不要太辛苦了……這難道不是用來祝人工作更加繁重用的嗎?
詛咒吧,這是詛咒吧?
確實就是這麼想的資本家唐澤,麵不改色地將檔案袋塞回了道具欄中,摸出了手機一陣翻動,終於翻到了一個頗為久遠的號碼。
關於這個炸彈犯下一次活躍的時間,唐澤內心是有點數的。
“喂,您好,是赤木量子小姐嗎?哈哈哈,我知道你不姓這個,但是你上次不是……好,我不提了。是這樣的,我想問一問,赤木英雄先生他們球隊近日的比賽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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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東京青山隊的決賽門票?!真的嗎!”
“嗯,真的啊,而且是親屬票呢……”柯南按住激動地朝自己身上撲的小島元太,無奈地表示。
就在他變小不久,東京青山隊的兩名球員,赤木英雄和上村直樹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和矛盾,上村直樹誤以為隊友赤木英雄有意傷害了自己的腿,於是假裝綁架了赤木英雄的弟弟,要挾他不許在下場球賽中進球,試圖挫敗對方。
負責照顧赤木守的女生量子發現孩子失蹤,找到了上村直樹留下的威脅信,情急之下病急亂投醫,找到毛利偵探事務所,試圖靠自稱工藤新一的女友,來逼迫工藤新一現身,幫助她解決案件。
那是他在唐澤麵前暴露真實身份後接觸到的頭幾起案子,可以當作他和唐澤這家夥友誼的開端吧。
不過從頭到尾隻接觸過打著石膏的上村直樹的他,險些忘記了這兩位現如今確實成為了東京青山隊頂梁柱的雙子星,而唐澤還能從犄角旮旯裡和赤木量子恢複聯係,突然要來幾張票做禮物什麼的……
唐澤這家夥,真是意外地非常善於利用人脈啊。
“所以你們幾個都有時間去對吧?那我就拜托人家儘量多拿幾張票了。”收回發散的思緒,柯南向幾個熊孩子確認道。
“有!當然有!”
“哇,我一直在電視上看,根本沒機會跑去現場參加呢!”
“一定很熱鬨吧?!”
“其實,球場那麼大,就算坐在前排,視野也比不上電視的轉播角度。”灰原哀提醒道,“那些清晰的近距離特寫,是靠不同機位的攝像機跟拍出來的,現場觀看可沒有這個效果。”
“但是,現場的氣氛會非常好的。”柯南忙不迭打圓場,“幾萬人坐在場裡一起歡呼一起呐喊,還能近距離看見球員繞場奔跑之類的,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可是很難得的。”
他不知道唐澤為什麼突然要拜托赤木量子給他們爭取那麼難買的票,但總之,唐澤既然極力暗示他一定要去,說不定現場會有什麼和組織有關的線索。
……而且變成小學生之後,他也真的很久沒去球場看過球了,可惡。
“好吧,那就算我一個。”欣賞了一會兒柯南的表情,灰原哀聳聳肩,輕巧地說,“我可是聽唐澤說了,能要到票主要是他的功勞。哥哥要的票,我自然要去。”
由於唐澤的介入,雖然解開謎題的人是柯南,但是出麵與赤木量子交流、帶頭找到上村直樹、解救出赤木守的人都是唐澤。
赤木量子沒有把功勞歸在柯南身上,感激之情自然衝著唐澤去了。
所以這票,唐澤要得到,柯南就不好說了。
灰原這家夥……
柯南眼角跳了跳,忍氣吞聲地低下頭,默認了灰原哀的調笑。
其他三個小學生根本顧不上他們兩的話題,已經興致勃勃地暢想起了一周後的比賽盛況了。
“會在各大電視台轉播呢,啊,這麼說的話,說不定我們也能被錄進決賽的轉播裡……”
“不管是哪一隊贏了,決賽結束都會有環繞街區的遊行吧。”
“一定很熱鬨的,我們拿親屬票的話,說不定還能跟著車隊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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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帶你們去看球賽?那挺好的。”
沒有接觸過赤木量子,因此沒有體驗過醋海翻騰的毛利蘭心態很平和地點了點頭。
有唐澤和孩子們做幌子,新一總算能去看球賽了,估計他心裡也挺高興的吧。
“唐澤最近確實應該去散散心。”想到唐澤,毛利蘭再次點了點頭,“他在學校的狀態不是太好。”
“咦,學校裡發生了什麼嗎?”沒聽唐澤提過這個問題的柯南不由追問。
這家夥突然要來球賽門票,也沒解釋原因什麼的,是因為在學校裡心情比較壓抑,需要排解?
“學校裡挺風平浪靜的。接替朱蒂老師的新老師剛來,和大家相處的挺好,新出醫生剛銷假回來。”簡短為柯南介紹了幾句近日的帝丹高中情況,猶豫了片刻,毛利蘭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了口,“唐澤沒有直接說,但是我感覺,新來的心理醫生他似乎不太喜歡的樣子。”
“咦,可是,小蘭姐姐你不是考上了心理委員嗎?你之前還說這個醫生挺好相處的。”聽見心理醫生幾個字,柯南就忍不住皺眉。
唐澤的身份較為特殊,接近他的心理醫生如果不學無術,根本無法為唐澤這種特殊病患提供幫助,可要是學術水平太好,認識唐澤的父親,情況說不定更糟糕。
關於唐澤現在的情況,他私下和服部溝通過兩次,也提到了自己對明智吾郎的懷疑。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覺得,是該為唐澤找個心理醫生,起碼得勸他對周圍的人保持警惕,但是看來看去,總覺得每個心理醫生都挺可疑的,始終找不到合適人選。
“唔,我也說不上來,我是覺得木原醫生人還不錯啦,他很會和學生交流的,雖然剛來沒兩天,但是去過心理谘詢室的學生都很喜歡他。”毛利蘭思考著,慢慢搖頭,“我也感覺他很隨和,和我們聊天沒什麼架子,不過,總覺得他哪裡,有點怪怪的就是了……”
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受,但每天中午,她去谘詢室幫木原川整理文件、做一些簡單的溝通工作時,看見木原川那張笑容溫和的臉,內心深處總有一種違和感。
不是什麼能準確描述出來的不適或者反感,但看見對方的臉,她就會產生一種微妙的怪異感,好似在哪裡見過類似的表情、類似的神態……
“這個醫生,全名叫什麼?”一下子重視起來的柯南馬上拿出手機,準備檢索一下這個新來的醫生。
能讓小蘭感覺不妙的家夥,還是要小心為上。
果然,任何出現在唐澤周圍的心理醫生都需要對其保持戒備,不能掉以輕心。
“木原川,對,就是這個木原……”
依照毛利蘭的描述鍵入了姓名,在搜索引擎裡一查,剛點開第一張照片,柯南的眉心就狠狠一跳。
怪不得呢,確實見過啊!
“小蘭姐姐,伱還記得我們去諾亞方舟的那個遊戲,就是那個,福爾摩斯和華生……”柯南定定注視著這張照片,尤其是對方那頭卷翹的黑發,“你不覺得,這和那個遊戲裡模擬出來的,長大了的唐澤哥哥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