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淵冥族全部死於神光之下。
帝卿塵為政的時候冥族安分守己, 沒必要如此,慕青竹掌權後他自己就是冥族,更不會處置墟淵。
這個害了無數人的鬼魅之地, 今日終於鏟除了。
冥界的灰暗消散不少, 陰魂失了冥皇的壓製, 開始在冥界遊蕩。
這畫麵也挺刺激的,露凝不自覺往解離塵身後躲了躲。
膽子是大了不少沒錯,但是吧……鬼這種東西,多少還是會有些怕,更彆說那些鬼模樣還都很恐怖。
解離塵周身流動著代表帝氏的紫金神光, 他麵無表情地抬起手,將帝卿塵的魂火納入自己的識海滋養著, 牽起露凝的手離開。
從始至終他做的都不多, 露凝看著他淡漠清冷的側臉,將這歸結於他要做的都被帝卿塵做了,所以他才如此……空虛?
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之他的狀態過於平靜了,反倒讓她無法安心。
回到紫微帝宮時, 雷雲已消, 風和日麗,蔚藍的天空照耀著紫光, 解離塵白衣白發,踩著玉階而上, 背影瘦削高挑, 高潔出塵。
被冥族奪舍的界主都死在他手中, 如今六界是一盤散沙, 全等著他重整。
世界沒有毀滅, 惡人得到報應,好人安然無恙,露凝該感到欣慰,但看著解離塵與她隔開的距離,她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以為他會發現她沒跟上,很快停下來找她,可是沒有。
他毫無所覺,就這麼消失在前方。
露凝怔住了,晃了晃神,主動跟了上去。
她一路小跑尋他,可他走得太快,她跑到分岔路口還是沒看到他的背影。
露凝愣在原地,不知該走哪一條,心裡空落落的。
這是怎麼了?
是因為終於大仇得報,心情過於激動,反而表現不出什麼來,精神麻木,注意不到太多嗎?
這倒也合理。
露凝絲毫不懷疑解離塵與她的感情,隻當是自己猜測的這樣,思索著那他可能需要時間好好調整,她自己待著也行。
折騰了這樣久她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可站在路口,左右兩條,還是不知該去哪裡。
她對這裡不熟悉,實在不清楚哪裡是個安穩居所,就如她初初來到修界時那樣無所適從。
當初的感覺回來了一些,她摩挲了一下手臂,正要隨便選個方向時,眼前紫光落下,解離塵回來了。
“怎麼沒跟上。”
他俯身靠近,低聲問她,嗓音柔和,分明和以前一樣。
可露凝還是有些不安。
她掃去這種胡亂的不安,撲到他身上抓著他華麗的衣袍,將六界至尊的天神緊緊抱在懷裡。
“你走得太快了。”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抱怨,“你都不看看我有沒有跟上。”
近日事情多,兩人一直處在危機之中,露凝表現得異常懂事和可靠,這樣任性撒嬌的樣子實在久違,解離塵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就那麼僵在那。
露凝更覺得不安,自他懷中抬頭,盯著他下巴看了一會,忽然說:“你可有事要忙?”
六界如一盤散沙,他有的是事情要忙,可他給她的回答是:“沒有。”
露凝心裡也清楚不是這樣的,可她知曉六界已然太平,有很多時間去梳理,不急在一時,所以不管不顧了。
“你不準走。”她決定自私一點,“你現在得和我在一起,寸步不離。”
解離塵側頭看她的臉,兩人離得很近,她視線在他唇瓣上劃過,輕輕吞咽了一下,他眼睫輕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露凝終於舒...
了口氣,重新綻放笑容。
“跟我來。”
她拉著他的衣袖,微紅著臉頰隨便選了一條路走,隨意走入一間古樸的宮殿,裡麵一應俱全,也無一人礙他們的眼。
露凝對這裡很滿意,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眉眼間縈繞著細細淡淡的羞澀。
雖然赧然,但她還是扯住了他的腰封,在他腰側尋找暗扣,摸來摸去。
解離塵有沒有如何不清楚,她自己倒是先手心發燙,快要堅持不住了。
可她還是堅持了下來,甚至越發肆無忌憚。
她需要真切地感受到這個男人仍然是屬於他的,身心皆是。
露凝沒去看他的臉,隻將視線定在他的腰封上,指腹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腹部的肌肉線條,好半天終於找到了暗扣,哢噠一聲解開腰封,他幾層內衫立刻敞開。
規整緊縛的衣衫鬆開,如同花朵綻放,露凝有些口乾舌燥,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
一眼便淪陷。
他表情還是很平靜,但眼底情潮洶湧,見她看來,沙啞地問:“繼續。”
“還要做什麼,儘可對我做。”
他往前了一步,更方便她所為,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露凝也不含糊,直接脫了他的外衫,再一點點褪去他繁複的內衫。
華麗的白衣褪去,入眼是白瓷般清透釉感的肌膚。
很美很美。
連傷疤都不見了,再沒有當初被血痕布滿的樣子。
他已經坦誠對她,她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