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就這麽跟著丁義,一直來到了丁義的小院內。
一進入小院,碧荷突然轉身按住了丁義的肩膀,示意其不要亂動。
「沒我的允許,不許亂動哦。」
碧荷笑著丟下了一句話,隨後邁著步子朝著前方的內屋走去。
而丁義,則是雙目失神的站在原地,似乎對碧荷的話沒有反應。
就在剛才碧荷手掌搭在丁義肩膀上的一瞬間,其頓時感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壓在了自己身上,似乎隻要對方一個念頭,自己就會如同當日城門口那個官差一樣,瞬間爆碎開來。
這陰陽宮的妖女果然喜怒無常,剛才在街上還如同鄰家少女,此刻又如同那索命惡詭,當真讓人難以捉摸。
此刻的丁義後背已經浮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接近,這讓他不由的有些失神。
自己習武已經算進步神速了,為何還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這一刻,丁義忽然有種回到了小壇村的感覺,其雙目死死的盯著碧荷的背影,放在身後的右拳也是微微攥起。
另一邊,碧荷來到了內屋的木門前,一揮手,那木門後的門栓便自動彈起,木門也緩緩的向內打開,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著木門。
站在院中的丁義見此一幕,頓時眉頭一皺,暗道難怪剛才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這碧荷隻怕實力已經堪比武夫中的煉臟境。
也隻有煉臟境,體內催生出元罡,才有隔空殺人的能力。
此番這碧荷舉手投足之間,根本不像一個隻有18歲的少女,這讓丁義暗歎,到底是拜神,如此修煉速度已經超過尋常武夫太多。
眼見木門已經打開,碧荷便邁步進入了屋內。
丁義見此,知曉這是陰陽宮的人信不過自己,碧荷這次過來,恐怕還有著搜查自己屋子的心思。
「好在那神像,信件全都被我毀了,否則還真不好藏。」
丁義此刻心中暗自慶幸,但同時又有些奇怪:
「青絲觀的人已經死了,為何還盯著這件事不放,難道白雲寺的人還未動手?」
就在丁義思索之間,那邊的碧荷也重新從內屋中走了出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樸素的。」
碧荷忽然笑著說道。
「大人過譽了。」
麵對這個碧荷,丁義根本不敢大意,連忙低下頭回道。
「行了,這幾天我就住在這,你晚上就去廚房應付一下吧。」
碧荷突然說道。
「啊?」
丁義一愣。
「怎麽,有問題嗎?」
碧荷看著丁義,收斂起了笑容。
「當然沒有,大人能看上下官的房子,那是下官的福分。」
丁義連忙說道。
「這幾日,你每日出行,按照慣例,不準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碧荷忽然又說道。
而這句話,卻是讓丁義瞬間明白了過來,這碧荷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
守株待兔啊!
他陰陽宮的人能對住在隔壁的丁義起疑心,其他人能不起嗎?
青絲觀的人橫死在院中,此刻最緊張的恐怕就是信中提到的那個白雲寺了。
但白雲寺的事情隻有丁義知道,陰陽宮的人可不知道,如此一來,碧荷等在這裡,說不定還真能抓到一兩條過來探查的大魚。
想到這,丁義連忙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是祈禱著什麽白雲寺什麽青絲觀的人趕緊來自己這裡一下,把這尊大神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