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股票或者期指作為一種金融商品去操作,這是正常的金融投機行為。
但如果花錢,特彆是花大錢去購買股票,這就不是金融投機了,這是商業投資
購買一個公司的股票的目的是為了通過股票的漲幅去賺錢,不會有人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可一旦購買股票的目的是為了掌握這隻股票的話語權,那麼它的行為就變質了。
這就涉及到收購等關係,需要提前報備金管會。
而金管會對於外國人持有聯邦重要核心工業股票的事情,並不太認同。
當然他們不會說,你這麼做不行,因為你購買的股票比較特彆,我們不歡迎外國人持股。
他們會告訴對方,這可能關係到國家或者企業的高度機密,要確認這些投資是否是合適的之後,才能允許這些外資進入。
北方工業集團中的一部分核心產業可以說貫穿了聯邦工業化的過程,這些企業所掌握的技術,專利和冶金配方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這些東西甚至能夠決定落後地區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強弱關係
工業化帶來的一切,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問的人這麼問,顯然也是存在了這種心思。
如果他們能夠成為這些企業的股東,要求看一看某些機器的設計圖,不過分吧?
都已經成為了股東,是公司的擁有者之一,沒道理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能看吧?
萊姆瞥了這兩人一眼,皺起了眉頭。
他對那些政府官員並不陌生,經常打交道。
特彆是金管會的那些政府官員。
聯邦政府官員都有一個特性,在安全的範圍內,他們有可能會表現的無比的貪婪。
萊姆的投資公司也會經常受到調查,比如說是否涉嫌內幕交易之類的。
這種事情在聯邦金融遊戲圈內非常的普遍,金管會也查的很嚴。
當萊姆沒有犯錯時,他們有可能會主動的要求點什麼。
比如給他打一個電話,問他是否知道某涸投資公司,然後問他和這家投資公司之間是否有什麼交易行為。
這些話他們會說得非常的含糊,模棱兩可,為了知道更多的內容,有時候人們不介意許諾一些什麼。
比如說一點花花綠綠的小紙片,或者一些內幕消息。
其實很多時候這些東西給的都不多,有時候甚至都不需要直接給錢,隻要請對方打一場球,但自己恰好沒去就行了。
其實大多數時候等他們把錢花了,把對方想要的許諾出去之後,就會立刻發現。
這些人說的“大事情”和自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因為萊姆沒有參與其中。
當真的有他可能涉嫌其中的問題引爆了,不會有任何人提前給他透露消息,直到他被抓,被調查時,那些人都不會說出來
這些問題也反映了一個真實的現象,在聯邦,隻要你不過線,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冒犯你。
哪怕你做的事情不那麼合適,甚至是有一點違法,這都沒有關係
聯邦每年上漲的職場性騷擾案非常多,可結果呢?
也許實施性騷擾的人會受到處罰,但被性騷擾的人就會好過了嗎?
法律之所以不會給這些人太沉重的處罰,就是因為他們站在了那條線上,還沒有越過這條線。
可一旦越過了這條線,問題就會嚴重化。
萊姆搖了搖頭,“這件事很難辦,如果價們想要持有某一家敏感企業的股份。”
“首先你們需要報備金管會,金管會認為你們有資格也合適持有股票的時候,你們才能對外公開收購。”
“而且,哪怕你們得到了批準,購買了股票,成為了公司的實際股東。”
“你們也無權乾涉公司的運轉,也不能拿到公司的核心機密!”
之前沒有說話的人此時開口解釋了一下,“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我們的意思是委托你或者你的公司來做這件事。”
“我了解過一些聯邦現在企業的現狀,有很多本地公司的幕後持股者人都指向了海外資本。”
“我們的想法也是這樣,由海外資本持股一家本地類似管理型公司,這家公司持有這部分股票。”
“我們會安排一名代表進入股東大會甚至是董事會,這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萊姆愣了一下,但還是繼續搖頭,“你們不太明白。”
“我舉個例子,我本人在海外注冊了公司,並且持有國內的一家企業的股份。”
“首先這家企業不能太敏感,其次金管會能通過他們的渠道,了解海外公司的組成成分。”
“我始終是我,我在國內,如果我亂來,他們可以不講道理。”
“但你們·”
如果聯邦政府對外資直接動手,將又會是一場外交糾紛。
之前就發生過,當時聯邦政府挑選了一些好拿捏的去對付,還有不少不太好拿捏的。
比如說來自蓋弗拉的貴族勢力,來自其他國家的貴族生意,聯邦政府都輕輕放過。
現在聯邦在國際社會的地位越來越高,他們愈發的想要保持聯邦正麵的形象。
所以在一些個例問題上的彈性,逐漸的也不那麼有彈性了。
兩人不再強求,感謝了萊姆之後重新回到了人群當中。
萊姆想了想,決定還是和林奇通個氣。
這些人中的一部分是林奇找來的。
林奇手握著好幾家銀行的股份,在國際上也是很有名氣的。
這些人可能和他有過一些往來,或者是某件事的生意夥伴,萊姆也不清楚林奇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必須和林奇通通氣才行。
林奇接到電話的時候並不意外,境外資本對聯邦的投資行為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真的想要賺錢的,錢這個東西會貶值,如果不讓錢滾動起來不斷的膨脹。
最後一百塊麵額的紙幣隻有過去一塊錢麵額紙幣的購買力,聯邦又是經濟增長最快的地區,沒有之一。
所以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賺錢。
還有一部分人,是為了通過投資,逐漸的侵蝕某些公司,從而獲得一些他們需要的商業機密。
對於落後的,乃至於不具備自己研發能力的地區來說。
就算是一條聯邦已經淘汰五年的生產流水線,對他們來說也充滿了令人敬畏的高科技
越是大好的時候,聯邦各種意義上的安全問題,也越是嚴峻。
他想了想,“這件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也彆插手。”
“當然如果你想要加入進來,也不是不可以。”
萊姆的心裡一瞬間有一絲想要加入的**,但很快他就把剛剛升起來的**斬斷。
他不敢那麼做。
他現在對資本家的了解絕對是很透徹的,資本家吃了虧不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那樣過去就算了。
他們會報複,會慘烈的報複
這些人更是境外資本勢力,他們對聯邦或許有所敬畏,但對聯邦裡的普通人,就缺少足夠的敬畏了。
林奇能扛得住報複,他未必可以。
他連問都沒有問,就略過了這個話題。
他現在的日子很舒服,手中握著數千萬的現金,雖說這筆錢屬於投資公司的客戶。
但他擁有實際的支配權,這種感覺不是普通人可以感受的。
那麼多錢彙聚在一起,還是現金,想一想都令人陶醉。
他滿足於現在的生活,有錢,有地位,也受到人們的尊敬。
除了腿有點瘸外,他覺得自己無可挑剔
既然如此,何必去冒險呢?
萊姆的知進退也讓林奇很滿意,什麼人賺什麼錢,彆想著去賺不屬於自己的財富,那樣不會有好下場。
北方工業集團在金融市場上遭遇了狙擊與重創,連累了整個聯邦工業指數向下俯衝。
國內國外的資本,都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這麼龐大的蛋糕,哪怕隻有一小份屬於自己,也絕對能讓很多人吃到撐
比起國內單純是為了資本的掠奪而去掠奪的資本家們,境外資本更想要從中獲得讓他們本國工業可以發展的契機
哪怕是一些對聯邦來說可能已經淘汰的設計圖,理論,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寶貴的。
工業的發展有時候很殘酷,就是不斷的往裡麵燒錢。
小國家燒不起,也就隻能靠偷靠騙了。
林奇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國家責任感的人。
他絕對不是為了坑這些人的錢,隻是想要通過自己的方式給他們提個醒。
不該他們拿的東西,千萬彆想著揣進兜裡
接近周末時,第一場庭審開始。
受到聯邦工業指數“逆勢下跌”的影響,幾乎全聯邦人都知道了北方工業集團和他們曾經試圖謀殺總統的這件事。
按他們的說法來說,是謀殺未遂,但具體結果如何,還得看庭審的過程。
於是一場庭審,突然間受到了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關注,有很多電視台都在談論轉播事宜,這在聯邦也是首例
總統先生考慮再三,和幾位**官會晤了半個小時之後,決定對庭審過程進行轉播。
當然是有償的。
轉播的費用,將作為獎學金用於激勵優秀的,且有貸款沒有還完的法學院學生。
大家都說這是個不錯的決定,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能上法學院的家庭哪怕貸款,對他們來說也不算是太過於沉重的事情。
有錢人資助有錢人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這就是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