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錄像機,攝像機,都不是小東西,包括軍用的攝像鏡頭,都很大個。
諾爾讓人安裝的,是一種手提式隱秘錄像機。
它被裝在一個醫療手提箱中,放在了牆角的病床下麵。
一是因為這玩意要接電線,不然運作不起來。
其次也是這東西太大了,放在櫃子上什麼地方,不說電線好不好藏,僅僅是那麼大的個頭,就不是一件很好弄的事情。
所以它隻能放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它更多的作用,還是配合聲音,算是用來加強錄音的真實性。
屏幕中,已經換了無菌衣的喬安娜進入了房間裡,可以看見她赤果著的雙腳,諾爾注意到她的腳踝上有一條腳鏈。
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據,腳踝雖然不算是較為私密的地方,但也不會有多少人盯著彆人的腳看。
喬安娜作為第一夫人,她的打扮相對保守,不是長褲就是長裙,想要看見她腳踝上有什麼,除非她主動露出來。
隨後醫生的聲音傳出,“躺上去。”
有些冷漠?
聽起來像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讓諾爾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兩人一進房間,就會發生肉體的碰撞。
可看起來,似乎真的在看病?
他決定耐心的看下去。
屏幕中喬安娜由遠走進,最後坐在了診療床上。
醫生一直在醫療用品櫃那邊忙著什麼,隻能看見膝蓋及以下的位置。
不一會,他走到了診療床邊,詢問著一些很普通的話。
諾爾一直在認真的聽,但聽不出什麼,這些對話太普遍了,普遍的就像是真正的就診那樣。
“把衣服揭開,讓我看看你的胸部……”
揚聲器裡傳來的聲音讓諾爾回過神來,他繼續盯著屏幕。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跟喬安娜,她的生活非常的有規律,能接觸到的男人少的可憐。
除了特魯曼先生給他安排的保鏢,偶爾會使用總統府的司機之外,她其他接觸的基本上都是各種服務類工作人員。
比如說店員,餐廳的服務生之類的,都是很短的接觸,就不再碰到。
隻有這個醫生,情況有些特殊,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監視器中可以看見醫生已經走到了床邊,隨後揚聲器中傳出了一聲壓抑著的放鬆聲。
“夫人,你的身體狀況很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監視器中屬於醫生的兩條腿開始移動,諾爾覺得他應該結束了,這讓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時,醫生走到了診療床前停下了腳步。
隨後揚聲器裡傳出了“啪”的一聲,就像是……
諾爾的腦海中浮現出報頭曾經做的事情,他喜歡喝酒,喝多了就會打手下的孩子們。
其實從現在他的角度來看,報頭除了下手不知輕重之外,其實也不能說是邪惡透頂的那種人。
畢竟當時他們之中也有不少女孩,報頭從來都沒有猥褻過她們,也沒有侵犯過她們。
除了喝多了拿鞭子抽他們,不分男女的抽打外,並沒有作出其他更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這聲音,就像……有人被打了。
醫生的下肢轉動,麵向診療床,由於攝像頭的位置較低,看不見上麵發生了什麼。
“上次我不是讓你脫毛嗎,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脫?”
聲音後隱隱傳來一些喬安娜因疼痛的驚呼聲,“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如果被他發現了我很難解釋……”
醫生的話還是那麼的平淡,“你不聽話了,你是一個壞女孩,我們說過的,你要接受懲罰。”
隨後,醫生的褲子落了下來……
諾爾安靜的看完這一切,二十多分鐘後,醫生提起了褲子,走到水池邊一邊洗手,一邊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
“過兩周記得來複查,還有,抽空把那些看起來亂糟糟的毛都脫了,它對你的健康有隱患。”
喬安娜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下周就想來!”
她的聲音除了沙啞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哀求,就像是小貓小狗圍繞著主人手中的食物輕聲的嗚咽。
“我有其他預約了,而且你來的太頻繁了。”
喬安娜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接下來喬安娜的雙腳落在了地上,她朝著遠處診療室的門走去,過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滴落在地上。
諾爾轉身走向了窗戶,不多時,喬安娜戴著墨鏡從診所中走了出來,她上了車。
諾爾敲了敲窗戶,一樓的手下也上了車。
現在他有其他工作,盯梢的任務就交給了心腹去做。
他要帶著這些東西去找林奇,這也是他的任務。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完成得這麼容易,還這麼快,就像是林奇一樣,他也沒有想到。
平靜的看完錄像帶,忽略了中間到後麵這部分充滿一些各類刺激挑逗性的對白,整個過程林奇都保持的非常的平靜。
老實說,這些玩法比起佩妮瘋起來時,簡直就是乖寶寶。
等錄像放完,林奇吸了一個煙,諾爾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好一會,林奇才微笑著看向他,“辛苦你了,有這些就足夠了,不需要繼續盯著她了。”
諾爾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林奇先生。”
林奇想了想,又談起了其他方麵的事情。
“你在反組織犯罪調查局裡有認識的人?”
他記得上次諾爾說裡麵有人通知他,他才知道調查局重啟了對格林兄弟犯罪證據的搜查任務。
隻是搜查,還沒有加上偵破,簡單一點來說他們要把這些證據收集到手,固定好證據形成you法律效益的證據鏈。
將來要動手時就會非常的簡單,而且速度非常快,可能一個月時間就能讓所有人都被判刑。
司法部喜歡這種搞法,不,不隻是司法部,全聯邦的政客都喜歡這種搞法。
搜集到關鍵證據,然後引而不發。
隻有他們認為需要時,才會把手中的東西放出去,聽起來很陰險,可這種手段,做法,其實很好用。
諾爾點頭稱是,“他們之前盯梢我的時候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存在,我調查了一下這些人,找到了一個機會,和一名探員私下有了一些聯係。”
那名探員有一個女兒,很年輕,喜歡在外麵亂搞,新時代的女性嘛。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諾爾和這名探員搭上了線。
利益往來都在境外,很隱秘,雙方也都很小心。
對方一開始還有些抗拒,但隨著林奇越來越強,黑石集團的崛起,他似乎也逐漸的接受了諾爾的饋贈。
其實大家都不是傻子,林奇不倒,就不會有人來搞諾爾。
反組織犯罪調查局說白了還是從聯邦調查局裡分出來的,之前是反組織犯罪調查科。
但隨著大移民的開啟,很多移民抱團結幫,聯邦境內的幫派數量激增,而且惡性案件也多發起來。
一個原本的調查科升格成為了調查局,不過它還是受聯邦調查局管理和約束。
林奇據說和聯邦調查總局的總局長還是朋友,有這一層關係,在林奇倒台之前,或者說聯邦調查總局總局長倒台之前,他們都動不了諾爾。
而這位總局長和現在的總統特魯曼先生關係也很鐵,並且他還是前任總統和進步黨的人。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最終戰爭勝利,特魯曼先生連任後卸任,下一任總統還是有很大可能來自進步黨。
這就意味著未來十多年時間裡聯邦調查總局的總局長不會換人,那他們還查個錘子?
查個錘子是聯邦的一種民間表達方式,因為錘子基於工作的目的,所以本身很堅硬。
從工廠裡生產出來的合格的錘子基本上是找不到任何毛病的,所以查個錘子表示了“事物本身沒有弱點和缺陷,很難被破壞”的含義。
加上諾爾有時候還能透露一些其他犯罪集團的罪證出去,這名探員最終和諾爾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利益往來關係。
林奇又問了一句,“這個人靠得住嗎?”
諾爾再次點頭,“他全家我都見過,我也知道他們在哪。”
“那麼你的朋友知道嗎?”
“他知道你知道他的家人都是誰,都在哪嗎?”
林奇的話讓諾爾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然後搖了搖頭,“我沒有讓他察覺到。”
林奇笑著給了他一個建議,“那麼你就讓他知道你知道,然後找個機會,就這幾天吧,我想和他聊聊。”
“讓一些我們不清楚的人坐在對我們有威脅的位置上,不是我的風格,既然這位朋友願意和我們交朋友,那麼我們就該支持他。”
林奇微微歪著頭,“反組織犯罪調查局的局長,我覺得這個位置不錯!”
諾爾眼睛一亮,知道了林奇話裡的意思。
有時候你的懷裡揣著一把刀子,你也知道自己擁有捅死眼前人的能力,但你把刀子藏得太好了,你麵前的人甚至都看不見。
你自認為對對方的威脅,其實在對方看來,在你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威脅。
他不會因為你覺得你有能力傷害到他,就約束自己的行為,反而有可能會更加肆無忌憚。
可如果這把刀,你攥在手裡,那效果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