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暑假,就成了各種行業行情最好的時候,因為學生群體的消費欲望開始綻放。
學生們會在這個時候打臨工,然後把錢全部花掉,這也是聯邦的特色之一。
大多數學生,特彆是高中生,都會在假期尋找一份短期的臨時工,他們的工作能力其實並不比一些普通的職員差到哪裡去,但是他們的薪資水平卻要比普通的員工低一些。
對資本家來說隻要能節約成本,哪怕是一塊錢的成本,也是一場勝利!
於是大量的高中生通過零工賺到了一筆其實並不算多的錢,這筆錢他們不會存起來,用於什麼人生的規劃。
大多數錢都被他們用來購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和女孩約會用了。
其中最主要的消費項目,就是看電影!
每年暑期檔的電影往往是殺得無比慘烈,一部又一部電影堆積在一起上映,有時候可能同時有五六部電影同時公映!
暑假,青春與荷爾蒙齊飛的時刻!
林奇此時也坐在電影院裡看《爸爸和我》,這部電影從立項拍攝開始就備受爭議,因為它是一部家庭倫理劇。
內容涉及到了很多……家庭禁忌方麵的內容。
聯邦的社會環境很寬鬆也很寬容,但是在對待這樣敏感的問題時,多少還是有些……大尺度了。
並且這還是按照真人真事改編的。
在招募演員的時候,很多符合劇本需求的男性演員因考慮到出演這樣的電影,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終生的,無法磨滅的壞影響,都拒絕出演。
最後他們隻比預計的多花了一些錢,找了一個有演技但是不出名的男演員來扮演這個角色。
拍攝的過程中一些宗教人士,一些女權組織以及一些什麼人經常到拍攝的地點附近抗議,影響了拍攝的進程。
他們認為這樣的電影不應該被拍攝出來,更不應該放給更多的人看,因為它會激發出某些人心中潛在的危險因子。
更重要的時候,它會給社會帶來一係列不可預知的負麵影響。
在斷斷續續中,電影快拍攝完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原著作者以及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也就是整個事件中的受害者女兒——她在電影中自己扮演了自己。
按照她的話來說,沒有人能比她更好的出演這個角色。
而她也希望通過出演這個角色喚醒更多女孩對保護自己的勇氣,同時也是他進軍演藝圈的第一步。
就是這個女孩,在即將拍攝完畢時陷入了新一輪的風波中,她在獄中的父親突然發難翻案,稱一切都是女孩的計劃。
讓她父親改變的原因是女孩談了一個男朋友。
由於這個案子在聯邦的影響力太大,法庭開始重審案件,更多的細節浮出水麵。
比如說這個被人們稱作為“惡魔父親”的知名作家稱,因為他和妻子的離異,讓女兒從小就和自己在一起生活。
但是女孩從小就有著很強的控製欲,她不允許自己和其他女性親近,哪怕是表現出親近也不可以。
最後一次他帶一個女作家回家被女兒知道後,她就表現出格外的憤怒,最終也導致了那成為他最後一次和除了自己家人之外的異性約會。
他本以為等女兒成年之後,獨立生活,一切就會好起來。
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女兒開始一步步的控製他的人生,從一次浴室裡的突發情況開始。
她在生活中善於扮演乖乖女這樣的角色,而作家必須扮演一個嚴厲的父親,他非常的痛苦,又深陷在某種漩渦中無法自拔,直到最後……
其實在這段關係中已經很難區分他們父母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但毫無疑問的,肯定是扭曲的。
在通過自我毀滅的過程中成就了女兒之後,他本以為一切都會隨時間逝去,直到他在獄中得知自己的女兒談了一個男朋友並且打算結婚。
一瞬間一種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憤怒,摧毀了他的沉默,他必須要為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發聲。
然後這場案件開始進入了漫長的調查,他們在作家的壁爐底部,找到了一些焚燒後殘留的碎片。
雖然頁數不是很多,內容也不是很多,但足以讓他們推導出部分的內容。
隨後在一些其他物證的佐證下,父女兩人的關係徹底地顛倒。
一個離異家庭的女孩因恐懼父親尋找新的媽媽回來後疏遠,甚至是拋棄自己,女孩開始主動出去並代替了這個媽媽的角色。
她既是父親的情人,又是他的女兒,更是一切的控製者。
利用這段錯誤的關係牢牢地控製著作家,讓作家在欲望,理智,道德倫理痛苦的深淵裡不斷的循環來達到控製他的目的!
案件被翻轉,法官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改判。
穀/span判作家無罪?
他的確好像是沒有什麼過錯,他隻是一個希望有人能重新填補妻子離去之後空虛生活的普通男人。
一切都源自於女孩異樣的控製欲,他其實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但……從情感上來說,人們更願意原諒女孩的所作所為,反而對無辜的作家所經曆的一切,表示他們特有的不滿!
一直持續到四月份,作家才改判成兩年的刑期,主要是因為他沒有拒絕事情的發展。
關於女孩的審判結果始終沒有一個定論,她受害者的形象維持得很好,即便翻轉過來,很多人還是覺得應該寬恕她所犯下的罪行。
最終在一些人的提一下,女孩以患有精神類疾病為理由,被關進了聯邦最大的瘋人院裡。
至於什麼時候能出來……鬼才知道!
剛剛尋找到替身補拍完所有鏡頭的電影,上映則又成為了問題,很多人認為它不應該上映。
因為它並不是反映出了一個真實的事件,容易對整個案件,對民眾造成誤導。
製片方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了上映許可,但它也被史無前例地分級為隻允許二十二歲以上成年人觀看的電影。
拉爾地摩的電影公會甚至考慮由此作為契機,推動一個新級彆的分級措施成立。
其實林奇並不是很喜歡看電影,但是這次他坐在這裡是因為佩妮。
她剛結束了新電影的拍攝,短時間裡也不希望繼續工作,於是就跑來了布佩恩這邊。
閒著沒事乾,她就拉著林奇一起看起了這部電影。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其實還沒有滿二十二歲,但是在聯邦這樣的社會下,事實是怎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錢。
多卷了一張二十塊錢麵額的鈔票放進了購票櫃,裡麵的人瞧了一眼外麵的兩個年輕人,直接判斷他們年紀已經超過二十二歲,給了他們兩張票。
其實這種情況從電影上映之後,並不少見。
因為二十二歲觀影條件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沒有嚴格的執行標準製度,電影行業公會也沒有出正式的通知。
所以賣或不賣票,全憑售票人員自己觀察。
電影院裡的上座率很高,人們對這部電影有著一種莫名的期待感——禁忌的東西都是吸引人的,加上電影院外的“劇情”如此地精彩,能吸引人顯然是很正常的。
隨著劇情的展開,整個故事的張力和渲染力逐漸地層層遞進,男演員的選角很棒,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是他把一個變態父親表現的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從透過門縫對浴室的偷窺,到清洗臟衣物時變態的行為,他就像是一個真的變態那樣!
電影院裡不斷充斥著對變態父親的低聲咒罵,以及對女孩悲慘遭遇的憐憫。
“她真的太弱了!”,坐在後排的佩妮小聲和林奇交流著,她很顯然不太看得起這部電影的故事。
“如果我是她,隨便抄起個東西就能把那個變態的蛋蛋打碎,但她隻會承受。”
女孩的看法很犀利,“當然,這也和這一切不是事實有關係,誰能想到變態的不是父親,或者說先變態的不是父親,而是那個女孩?”
有時候有些表現不夠合理,就是因為那些都不是真相。
隨著劇情的發展,電影院裡不屬於電影的聲音越來越大,途中還有不少人退場,看樣子他們有點接受不了這部電影的內容以及它帶來的衝擊。
看完電影,在回去的路上,佩妮一直在思考電影中的事情。
“它其實並不是多麼地精彩,劇情和邏輯也都是漏洞,可是它就是能夠讓人無法阻止自己去思考。”
“也許我也應該拍攝一些文藝片之類的電影,他們說想獲獎,就得這麼乾!”
佩妮已經拿到了頂級女星片酬,也得到了一些小獎項,在主流的商業電影中她已經證明了自己。
但是對學院派的電影人來說,她還遠遠不夠資格,他們不會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學院派的電影雜誌《電影》中,有一個影評人用“沒有靈魂的好看軀殼”來評價佩妮,而這恰恰也是這些人對她的態度。
經紀人,電影公司,都在建議她拍攝一些文藝類的電影,能拿獎的。
可她始終沒有同意。
用她的話來說,她不需要討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