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卡抬頭看著林奇,林奇也看著他。
把大祭司更多的家人都接到聯邦來這個想法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確定下來的,當然這絕對不是什麼林奇想要通過控製他的家人,來控製大祭司。
雖然可以這麼做,但是沒有必要!
大祭司的影響力再大,無論他能煽動多少民眾對抗聯邦的大開發,都抵擋不住子彈的洗禮。
而且林奇還有很多辦法預防這些事情的發生,他這麼做純粹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和這家人以後會有著不錯的合作關係。
作為一名仁慈的人,一名有責任感的人,林奇理所當然的會幫對方安排好一切,讓對方能夠在工作中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隻是現在的瑞卡還不太懂林奇的想法以及他的情操,他的眼神有些痛苦,有過掙紮,但最終在麻木中變得平靜起來。
“我會幫你說服我父親……”,他的話像是沒有說完那樣就停在了這裡。
林奇微微頷首,“說出你的要求,隻要不過分,我會酌情考慮答應你。”
瑞卡並沒有表現出太興奮的樣子,他考慮了一會,“我想要加入聯邦。”
林奇攤開了雙手,“你已經在這裡了,如果你沒有我們的允許,你踏足這裡的第二天就會被遣返,現在你在這裡生活的不錯,這就足以說明你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了。”
瑞卡搖了搖頭,“這還不夠,我要的意思是我要加入拜勒聯邦的國籍,成為一名真正的聯邦人,而且我賬戶裡的那些錢,也都應該是合法的。”
他提出的條件其實並不算過分,隻是加入國籍而已,每年都有很多人加入國籍,人們隻關心又有多少人來和自己搶工作,卻從來都不知道,但其實有更多人,被拒絕加入聯邦國籍。
這段時間在這裡的生活經驗告訴他,在這個地方,金錢是萬能的,無論一個人的想法有多麼稀奇古怪,隻要有錢,就一定能實現。
如果沒有實現,那絕對不是錢不那麼萬能了,而是在這方麵投入的錢還不夠多。
這裡比其他地方更自由,有著自由開放的環境,有著金錢萬能的社會法則,瑞卡真的不想離開。
隻要他能夠加入聯邦的國籍,很多他現在不能做的事情,也都可以做了。
比如在電視上傳教。
老實說在來到聯邦之前瑞卡從來都沒有想過,宗教這麼神聖的事情居然能夠搬到電視上,而且還正兒八經的在電視上傳教,搞活動,更想不到的是人們居然還信這個!
一個州幾百萬的上千萬的人口,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人通過電視傳教成為了他的信徒,他就能夠在這裡活的非常滋潤。
又比如說,投資政客,這也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隻要給政客捐點錢,對方就能夠為自己提供一份量身打造的保護措施,還能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甚至以後反過來通過自己的影響力去乾涉政客們的決定。
看看那些教會的牧首吧,他們每個人都活的像是一個國王!
這樣的“比如說”有很多,比如說他還可以購買各種社會保險和商業醫療保險……
但是這些“比如說”中的大多數情況都必須發生在他是本國合法公民的前提條件之下,非本國國籍公民禁止給政客們捐款,禁止他們在電視上發表任何宗教性質的公開演說。
就算是社會保險和商業保險,繳納的保費也會比彆人高很多的同時,又享受不到那麼多的待遇。
他不是聯邦公民,隻是一個拿到長久居住資格,看似和公民沒有太大差距的外國人。
林奇緩慢的點著頭,緩慢的點頭會讓請求的一方感受到一種錯誤的感知,類似“對方答應的很不情願”或者“這不是一件可以輕鬆作出決定的事情”類似的想法。
其實有時候並不是真的發生了,但效果卻都一樣。
有了林奇的同意,瑞卡鬆了一口氣,顯得輕鬆了一些,“我們什麼時候走?”
“九月三日早上的船票……”
為什麼定在九月三日,那是因為九月二日林奇要代表新生發言,新生入學的迎新活動是每一個學校都很重要的傳統活動,哪怕林奇已經有了很大的聲望,他也依舊無法拒絕。
要知道從這個學校裡畢業出來的那些人中,有一小部分在成年之後會陸續的成為這個國家百分之五中的那一小撮。
除了極少數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半路失去機會,大多數都非常的穩。
而另外一部分沒辦法成為百分之五的那些學生,則會成為百分之九十五中的百分之十,也就是為這百分之五服務的人群,他們依舊是上流社會的中堅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隻要有機會,那些中產階級哪怕欠下巨額的債務,也要想辦法把他們的孩子塞進聖和會聯邦的院校中——如果他們的孩子真的很優秀的話。
一旦他們做到了,就等於給了他們的孩子一個光明的未來,他們的孩子就具備了為真正的統治階層服務的資格,哪怕隻是為統治階層服務,那也是很多人遙不可及的高度了。
所以林奇沒辦法拒絕,更彆說他還主動攬下了這件事。
九月二日上午八點半,聖塞切卡學院經過一個暑假的清幽之後又變得熱鬨起來。
懶散了整個假期的守衛們也都穿上了嶄新的製服,拿出了最好的精神,就連負責清潔工作的工作人員,也都表現的非常賣力。
學院大門外停著不少車,但沒有任何一輛都能進入學院內部,就連總統先生來了,也都必須在學院大門外下車,然後徒步走進學院中,這是聖和會聯盟院校的傳統。
林奇也來了,而且……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換上了學校的夏季校服。
彆看他臉嫩,但這家夥已經都活過了五十來年,這突然換上了一身校服,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其實這套校服挺好看的,雖然是夏季校服但也是兩件上衣的套裝,裡麵是一件白金邊帶一小撮領花的純白色襯衫,連扣子都是白金包邊鑲嵌了寶石的。
小花領也是白金色絲絞邊,半鏤空的領花並不會顯得太累贅,在足夠美觀的同時還很透氣,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外麵是一件比較輕薄的束身正裝,很薄,用的是一種紗質的麵料,也非常的透氣,穿在身上也不會捂的讓人受不了,甚至都感覺不到。
下身傳統的正裝長褲加上雪亮的皮鞋,在襯托出年輕人精神飽滿的同時,也不失華貴,設計師是一個人才。
據說最初的時候人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校服的設計上,直到聖和會聯盟院校的第一位女性校長誕生之後,一種古怪的風潮才開始在當時來說還有些保守的聯盟院校內傳播開。
學校和學校之間會比拚誰的校服更好看,會比誰的學生代表更英俊帥氣以及漂亮……
這種風潮一直延續至今,每年每個聯盟院校都會在前作的基礎上,對春夏秋冬四個季度的校服進行重新設計,聯盟院校的學生會會對其他學校的校服進行評選,最終會選出年度設計冠軍。
當然,校服的設計也是由學生會主持的,學校管理層雖然表現的很不在意這種學生群體之間發生的競爭,其實背地裡也給了很多的支援,畢竟沒有人願意被說不如其他聯盟院校。
林奇在進門之前,還有一些女學生來搭訕,但當他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圍繞在他周圍徘徊不去的女學生們都散了。
“你在等我?”,林奇看著站在門邊的安娜,隨口問了一句。
“是!”,安娜很果斷的承認了這一點,經過那天他們三人的接觸,她發現賽維瑞拉的弱點就是林奇。
她回去之後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了一些原本她不太關心的事情,比如說賽維瑞拉的私生活。
其實在這個圈子裡,沒有太多人會去窺探彆人的私生活,這不僅不禮貌,還有可能會引來“戰爭”,所以安娜根本沒有主動意識的去留意誰誰誰的私生活情況。
結果她的人告訴她,賽維瑞拉二十四歲的人生中沒有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她連喜歡都沒有喜歡過誰。
以前那些圍繞著她轉的家夥們,隻是想要搞大她的肚子好繼承沃德裡克先生的家業,但這一點早就被沃德裡克先生看穿了,並且雷霆出擊,打斷了幾條狗腿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胡亂的騷擾賽維瑞拉。
家中有一個幾乎完美的父親,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女孩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戀父情結,這也導致沒有幾個人能夠被她看中。
這個發現讓安娜很興奮,也許這場宿命的決鬥,很快就要畫下休止符了。
正是因為有了一些想法,安娜表現的很大膽,她眼神有些火辣辣的看著林奇英俊的臉,臉蛋有些微微發燙。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她要做的隻是利用林奇打敗賽維瑞拉,可不知怎麼的,林奇的臉上就像是藏著磁鐵之類得東西,牢牢的吸附著安娜的目光,讓她的目光無法離開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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