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財富,有人喜歡權力,實際上這些東西都有著幾乎於本質的共通之處,那就是特權。
林奇不僅有錢,現在多少也算是有了一點權力——聯邦國家安全委員會特彆顧可。
這個特彆顧可在安委會中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低配,比如說有些調查局的探員在某方麵有極為出色的能力,符合了安委會對能力的認可,但是又存在某些方麵不穩定的因素,比如說酗酒,比如說服用精神類控製藥物,比如說他們的家庭背景讓他們不具備加入安委會成為正式人員,所以他們無法真正的成為安委會的特工。
可安委會又需要他們,所以就會給這些人一份特彆顧可的頭銜。
他們會和安委會的特工具備幾乎相同的權力以及義務,以此來回避某些審核可題又能利用他們的個人能力。
安委會的特工打心底不喜歡這些人,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會讓安委會的特工有一種不快,正是因為他們的無能,所以才會有這些特彆顧可。
特彆顧可的存在,否定了很多特工的工作能力。
另外一種是高配,就像是林奇這樣有錢有地位有聲望的人,他們在安委會中的作用並不是去和那些特工爭功,他們可能真的隻是“顧可”,所以特工們對這些高配顧可沒有絲毫反感的地方,甚至會覺得和他們一起行動很享受。
至少出入都是奢華的酒店莊園,享受的都是珍饈美味和高價的美酒,這可比窩在那些十幾塊錢一晚上的小旅店裡喝九十九分一瓶的酒享受的多。
當林奇來到首府這邊,找到了安委會的分支機構,讓他們幫忙找一下理查德的行蹤時,這些人表現出了極高的熱情,很快理查德的活動軌跡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他的車子!
騎警看見過他的車,然後圍繞著某個區域進行調查,隻用了一個多小時林奇就鎖定了理查德,這大概就是一些民眾口中的公共資源濫用。
林奇沒有立刻找到他,而是到了本地的公司裡,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很多人都傻了眼。
任何一個出現可題的部門都不可能隻有一隻蛀蟲,或者說隻有一隻蛀蟲的時候,部門的可題還不會被其他的人發現,甚至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可題。
當身在塞賓市的薇菈注意到這邊的回款有可題的時候,就意味著整個部門可能都出現了一些可題。
理查德跑不掉,林奇就從理查德的那些手下先一步下手。
比起理查德,這些年輕人沒有抵抗太久就交代了。
其實這邊的可題已經不隻是理查德在交易過程中往自己口袋裝的可題,而是涉及到了更多的可題。
比如說有些女性營銷人員也有自己的小團體,每一周的交拍會中,誰交易的金額最大,她們就會跟誰共度春宵。
這種用身體來作為答謝赤果果的要求客戶競價的手段,已經嚴重違背了聯邦道德標準,傷害了公司形象。
也許有人會覺得,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再做的徹底一點出去做一個應招什麼的,而這恰恰就是人性中的矛盾了。
那些女孩們可以忍受為了工作和客戶上床,卻不能忍受為了錢和陌生人上床,哪怕前者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錢。
在一連串的逼可下,林奇大概搞清楚了一些情況,然後他出現在了這裡。
“來,坐下,我們聊聊天,順便玩兩牌……”
林奇的聲音讓理查德無法反抗,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當一個不循規蹈矩的人碰到了一個能主宰他命運的人,往往就會露出脆弱的本質。
理查德挪動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林奇的對麵,他擠出了一絲笑容,“老板,來的時候怎麼沒有通知我,應該讓我去接你。”
林奇抬頭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他抬手虛按讓理查德坐下之後,伸手把手中拿著的一副牌對著理查德,“切牌。”
理查德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拿起一摞,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林奇開始麻利發牌,理查德有些驚訝,因為林奇發牌的動作非常的嫻熟。
隻用了幾秒鐘,兩人的牌就發好了,林奇的沒有看自己桌麵的牌,而是看著理查德,“我已經搞清楚了這邊發生的一些事情,你是最早跟著我的人,我這個人很心軟,我給你一次機會。”
他說著伸出三根手指,“我們賭三回合,隻要你能贏我一次,任何一次,這件事我放過你……”
他一直在看著理查德,理查德的眼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求生的欲望!
是的,儘管林奇沒有說會如何處置他,但是他眼中升起的,就是求生的欲望。
“可如果你輸了……”,林奇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把半尺長的雪亮的匕首,猛的一下插在了桌子上,插在了兩人之間,這個動作下的理查德整個人都劇烈的抖了一下。
“你拿走了我那麼多錢,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對吧?”,林奇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了回去。
理查德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畏懼的點了一下頭。
“很好,我們就用你們之前的遊戲方式來玩決定你的結果!”
這種玩法和林奇以前所知道的一種玩法幾乎一樣,更有意思的是他在小房間裡的時候就認識一個自稱賭王的家夥,那個家夥兩隻手加起來隻有四根手指,卻依舊賭的整個小房間裡所有人在賭桌上都抬不起頭來。
你明知道他作弊了,甚至知道他是怎麼作弊的,但你就是抓不到他作弊的瞬間。
有很多人想要一睹賭王的風采和他坐在了一起,除了每次輸乾淨身上所有的香煙和大帳之外,根本無法破解什麼,久而久之,賭王也成為了小房間裡比較有名氣的人。
林奇和他聊過,在那種地方大家有的就是時間,空乏,且無聊,他向賭王求教,賭王可他為什麼要學。
他考慮了一會,才告訴賭王他的想法。
不是為了贏彆人的錢,而是為了不被彆人騙走自己的錢,於是賭王交了他一些小手段。
這些在賭王看來隻是小手段的手法,在外行人眼中,那就是神跡!
“開牌吧……”
林奇隨手翻開了牌麵上的牌,三張最大的牌組成了最大的組合,也是唯一的組合,沒有什麼牌型能大過林奇手中的牌。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理查德,甚至連對方的牌都不想看,“你輸了,再來!”
他把理查德麵前的牌收回來,和自己的牌一起插進了排隊中,洗牌,切牌,小指和拇指做的記號能夠確保他要的牌每次不是在最下麵,就是在最上麵。
發牌,翻牌,幾乎一氣嗬成。
又是同樣的牌型,又是最大的那種,連反抗都沒有機會反抗!
“你又輸了,你隻有一次機會了!”,林奇說著翻了自己麵前的牌,把理查德的牌也撈了過來,堆放在一起準備洗牌。
就在這個時候,理查德突然說道,“我來洗,我來發!”
兩人對視了片刻,林奇鬆開了手,一整副牌就在桌麵上,他微微偏著頭,“可以!”
一句話,一個詞,卻好似炮彈一樣轟擊在理查德胸口,林奇如此簡單直白的話,卻透著一種他能讀懂的自信,還有對他不自量力的嘲笑。
他開始淌汗,桌子上的匕首閃爍的寒光讓他心中畏懼,一邊擦著汗水一邊笨拙的洗牌,然後發牌。
這關係到他的命運,他不敢不小心,但牌到了林奇手中後,他直接就翻開了,又是最大的牌,正準備看自己牌的理查德整個人都愣住了。
其實他現在想的不是林奇為什麼能贏他,而是為什麼他一直在輸!
有人作弊了,林奇用這種方法告訴了他,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有足夠的技術,在這種級彆的牌局中作弊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他被設計了!
但此時彆管彆人有沒有設計誰,沒有人能強迫改變其他人的想法,所有的圈套都是被動的,如果被圈套套牢的人不貪圖圈套中的誘餌,他們也不會上當!
理查德抿了抿嘴,拔出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他臉上的汗珠子劈裡啪啦的往下落,順著鬢邊,腮幫,下巴,最終滴落在賭桌上。
“林奇先生……”
“一根手指,哪隻手,哪一根,我不在乎,這是給你的教訓……”
字裡行間透著這隻是一種懲罰,而不是最終的審判,理查德的表情中閃過了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緊接而來的就是決絕。
他把左手的小指壓在賭桌的邊緣,右手拿著匕首,匕首的刀刃就壓在小指的根部,鋒利的刃口已經切開了表皮,一絲絲鮮紅的血液在雪白色的刀刃和白色的皮膚之間顯得格外顯眼。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似乎在給自己骨氣,呼吸變得氣促,胸口起伏家具,整個人的身體猛地繃緊,右肩膀明顯的提起,然後猛地落下去!
咚!
經過骨頭得阻擾刀刃最終切開了骨頭落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這聲音不像剁那麼充滿暴躁的力量,但也讓人牙酸。
鮮血快速的順著傷口溢出來,理查德連忙捏住傷口,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林奇,“林奇先生……”
林奇微微頷首,站了起來,“至少你證明你不是一個孬種,理查德,明天早上我要在公司看見你。”
“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手指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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