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就是因為忌憚這個,才極力勸阻了弟弟蕭遠。
聽到這關乎著蕭洋的生命安全,蕭遠即便痛苦萬分,卻也不敢再去找學堂鬨事。
但蕭堯也咽不下這口氣,想起兒子跟隨了大修士,必定見多識廣,就想著把兒子找回來,看能不能想想法子。
蕭海點點頭,說道:“爹,你做得對,小叔去鬨不會有好結果,反而會讓事情變得不好收拾。”
“這事交給我,不會讓小洋吃虧的。”
蕭堯聽了,見兒子大包大攬,反倒有些不放心,沒好氣道:“這樣的事情,你也敢說大話,出去沒幾年,還沒長記性呀!”
以前蕭海雖語言不多,但為人講義氣,隻要朋友相邀,必定毫不猶豫就出手——人家會求他出頭的事,一般也就是使用拳頭。
為此,蕭堯和文梅不知提心吊膽了多少回,就擔心這個兒子不知哪天就被人一刀給宰了。
文梅也顧不得憐惜蕭洋,忙說道:“小海,你回去問問你侍奉的老爺,看他能不能出麵說個情,讓傳道院把小洋也招收了去就是,我們不跟人家爭。”
蕭堯點點頭,他把兒子叫回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之前,他從唐清那裡知道,兒子侍奉的是華山商行的東主,和十二少關係密切,是個了不起的大修士。
但這樣的大修士高高在上,會不會理會自己兒子這個小小的武者,他並不知道。
他找兒子回來,也隻是儘儘人事,爭取那幾乎不可能的機會罷了。
但蕭海跟著嶽不群這幾年,真正是見到了世麵,眼界得到了極大的提高,處事能力自然水漲船高,對這樣的事情,並不認為有多困難。
他是老爺嶽太華的親隨,深受老爺信賴,在東極上層圈子,他許多時候是夠代表嶽太華的。
現在是大戰時期,許多大修士都已經出戰,他們隻是派了隨從或者其他信任的人,來拜訪嶽不群。
蕭海跟著老爺接待了這些人的代表,也是蕭海代表老爺,去給這些人送了回禮。
他在東極的上層,還是有些許知名度的。
見識了這麼多真正的築基後期大修士,蕭海自然不懼一個可能僅僅隻是築基初期的修士。
蕭海判斷對方僅僅是築基初期修士,是因為如果到了築基中期,一般不會有這麼小的孩子,即便有孫兒之類的,以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地位和手段,也很輕易把人送進傳道院去,根本不必要弄這些不上台麵的手段。
見父母有些焦急,蕭海笑道:“這麼件小事,哪能麻煩老爺,我就給辦了。”
蕭堯才感覺兒子的氣度語言大不相同,根本不是以前那個激憤偏激的性子,不由有些希冀道:“小海,真能幫到你小叔?”
“這是可不能吹牛,更不是能好勇鬥狠能解決的!”
蕭海站起身,笑著道:“爹,我知道輕重,嗯,我去小叔家看看。”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蕭堯忙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轉過一條街,來到蕭遠家,推門進去,老遠就聞到一股酒味。
“怎麼又喝酒了?”
蕭堯有些不滿,進門就對著弟弟責備道。
正在喝悶酒的蕭遠看了兄長一眼,見後麵跟著蕭海,勉強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
“小叔,嬸,小洋。”
蕭海一一招呼了過去,嬸嬸也是話語不多的,笑了笑,手腳麻利地添了兩副碗筷上來,蕭洋喊了聲大伯、哥,搬來椅子。
蕭遠知道兄長把侄兒叫回來是想著幫忙,但隔了三天侄兒才回來,讓他心裡有些嘀咕,暗暗猜想,可能侄兒也沒有辦法。
看到兒子殷勤靈巧的模樣,越發痛恨自己沒有本事。
蕭海對小叔家自然熟悉得很,也沒客氣,把堂弟拉了過來,詢問了他的修煉和學習情況,又把去傳道院考核的細節都了解了一番,接著親自測試了蕭洋的身體狀況,確認了堂弟完全滿足傳道院的招收標準。
“好小子!”
蕭海誇獎道:“哈哈,不錯,我們家也出了天才了,小洋,以後要好好修煉,肯定可以晉入築基期。”
蕭海這一番作為,讓蕭遠和蕭堯兩人麵麵相視,他們修為雖不高,但畢竟年紀不小,社會閱曆多些,隱隱就感覺蕭海的語言條理清晰,這麼短短幾口酒的時間,就把蕭洋的情況了解清楚了。
那氣度更是不同往常,神態自信,說出的話讓人信服。
“真的!”
蕭洋最先受到感染,驚喜道:“哥,我真能修煉到築基期?”
“可是,我進不去傳道院……”
蕭海伸手摸摸堂弟的頭,笑道:“能進,你這麼厲害,當然能進。”
蕭遠聽了,又是高興,又怕是侄兒吹牛,神情不斷變化,臉色一會兒漲紅,一會又變得灰敗,坐著愣愣沒有說話。
蕭堯依舊不敢相信兒子有這就麼大本事,凝聲道:“小海,這可是關係到小洋一輩子的事,你這個大哥,可不能信口亂說。”
“能辦得到就辦,辦不到,也不能給小洋招惹災禍。”
蕭海點點頭,伸手端起碗裡的濁酒,一口喝乾,放下碗說道:“爹,小叔,嬸,你們放心,我就小洋這一個弟弟,怎會讓人欺負他。”
“小叔,我明天帶小洋去傳道院,保證讓小洋能進入傳道院學習修煉。”
當天晚上,蕭堯和蕭遠兩兄弟都沒睡好,倒是蕭洋相信了堂兄,心裡的憂愁怨氣儘去,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來精神抖擻。
蕭海見狀誇了幾句,對父親和小叔道:“你們就在家裡等吧,我帶小洋去就行。”
蕭堯和蕭遠兩兄弟也知道他們見識少,去了也幫不上忙,都把希望寄托在蕭海身上。
蕭海帶著小洋出了門,牽著蕭洋的手大步行走,蕭洋雙腳離地,隻覺如同飛行一般,又是興奮,又是驕傲。
原來堂哥的修為這麼高了,怎麼以前爹爹和大伯都罵堂哥,說堂哥不爭氣什麼的,還人自己彆被堂哥帶壞了什麼的。
出了熱鬨街區,蕭海放出飛車,拉著蕭洋的手一躍而上。
蕭洋興奮地叫了起來:“飛車!哥,你居然有飛車!太厲害了!”
在西昌,漫天都是飛車,但對蕭洋這些生活在老城區的普通人來說,這些都是看得見摸不著的高級物事,實在沒有想到,堂兄居然有輛飛車。
堂兄真是牛逼壞了!
蕭海微微一笑,說道:“嗯,飛車不算什麼,你以後好好修煉,等晉入了練氣高階,哥送你一輛飛車。”
“真的?”蕭洋高興得簡直要暈了。
“真的!”
蕭海的薪資和那些商行的管事差不多,不算多高,但絕對不低。
最主要的是,他是嶽不群的隨從呀!
常年往來於各大修士、各商行大東主的莊園之間,送些節日禮品、請柬拜帖什麼的,大多數人家都不會讓做事的白跑,隨手打賞個百八十靈幣,要不送個小物事,也都價值不菲。
蕭海收了許多,他本來要上交這些物事賞金,但嶽不群哪能收他這些,都算做他自己的收入。
所以,如今的蕭海,身家之豐厚,遠不是蕭堯兄弟所能想象。
之前他就準備在城北風景秀麗的湖邊或山邊,買個小莊子,讓父母搬去住。
但蕭堯和妻子哪裡會相信他的話,都當他吹牛,沒放在心裡,讓他不要操這份心,他們在街區裡生活習慣了,不喜歡莊園的清冷。
蕭海也沒有勉強,加上又進入了修為勇猛精進期,也就沒有再分神去弄這些,一有空閒就在莊園裡修煉。
得益於莊園充沛的靈氣,以及嶽不群和寧中則的不吝指點,如今的蕭海實力大增,一隻腳已經邁過了先天武者的門檻,即將要突破大圓滿,凝練出神識,眼看著就要晉入煉氣七層。
以武者的身份,進入練氣期,戰力一般都比較強,大家都很看好蕭海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