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完了牛肉乾以後朱子山找來了女鬼小倩,給了他兩件綾羅綢緞編織的宮裝女服,然後便離開了地窟,去往了波光粼粼的忘川河。
紅珠窟。
“願辰,願寧……朱相公在臨走之前給了你們一人一件宮裝長裙。”藍色的幽魂喜滋滋的將兩件宮裝長裙抖了起來,懸掛在半空之中,展現給自己兩個女兒觀看。
“我不要!都給姐姐吧。”身穿黑色軟甲的許願寧吃完了水煮青菜之後便直接離開,對那華美的宮裝長裙看也不看一眼。
“娘親……還是不要隨便收受他人之物的好。”許願辰也埋怨地說了一句。
“什麼不要隨便收受,朱叔叔可是一家人,他給的東西當然隨便收!”女鬼小倩以驕傲的口吻說道。
“這兩件衣服真是太漂亮了,朱相公給聰兒贈送了潛力上佳的幽魂,還給我們家送來了美酒佳肴,上等調料,剛剛還送了那麼多肉乾,如今再次贈送了兩件價值不菲的美豔華服,這樣的男子……真是打著火油蟲燈籠也找不著……哎呀,當年那麼多男人,我怎麼就跟他生下了聰兒,真是太好運了。”女鬼小倩摸著自己透明的臉蛋,鬼臉之上滿是幸福激動之色。
“娘親……這兩件衣服雖然漂亮,但卻是絲綢所至的綾羅綢緞,在家裡穿實在太浪費了,在外麵穿修為不足平白惹人非議,我建議還是封存起來,等到將來妹妹進階成了大祭司,再取出來穿用也好。”許願辰微笑說道。
“願辰……朱相公送的衣服,你還是選一件吧。”女鬼小倩勸說道。
“娘親,我的生死同修已經毀了,這輩子都無法晉級到練神期,成不了大祭司,又如何敢穿綾羅綢緞,絲綢華衣?”許願辰歎了一口氣說道。
“願辰……你可以留在嫁人的時候穿。”藍色的幽靈閃爍著溫柔的光。
“娘親……那好吧,那……那我選這件紅色的。”許願辰指著一件紅色的宮裝長裙說道。
……
約模半個時間以後。
朱子山手裡提著兩條活魚,高高興興的返回了紅珠窟。
來到紅珠窟的廚房,朱子山用鐵鉤將兩條白皮鬼魚釣了起來。
生火,燒水。
在燒水的同時,朱子山將一頭活著的白皮鬼扔到了案板上。
啪!
一聲脆響。
嘭!
朝著魚腦袋一拳,當場砸出一個窩。
魚嘴張開,進氣多,出氣少。
取來廚刀,刨魚鱗,切魚片,放入瓷盤中。
如法炮製。
第二條白皮鬼魚也是這般處理。
魚骨扔進了鍋中。
熬湯。
至於魚肉……
朱子山從儲物袋裡取出蒸格,將其放入了鐵鍋之中。
這個魚肉得蒸,才能保持清香。
片刻之後。
嘩啦一聲。
朱子山給魚肉澆上了菜油,魚肉裡的清香被激發了出來,香氣彌漫了整個紅珠窟。
紅珠窟裡居住的十餘號人紛紛從自己閉關的洞府裡鑽了出來,人人流著口水,看著朱子山一邊飲酒一邊食魚肉。
朱子山隻吃了一盤。
另一盤留著。
咕咚一聲。
“我的親爹,您這一盤?”許願聰雙眼直勾勾的問道。
“端進去……給你姐姐許願辰,你不準偷吃!”朱子山瞥了一眼許願聰說道。
“好!”許願聰一口答應一邊聞著香氣一邊將盤子放了進去。
片刻之後。
許願聰笑嘻嘻的跑了回來,十分高興的說道:“親爹,姐姐正在吃,她讚不絕口,滿意極了。”
“好!灶台上的魚骨湯留給你,慢慢喝啊,不要卡著。”朱子山說完以後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多謝父親!”許願聰一臉激動的跪到在地,朝著朱子山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
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後。
朱子山對這進入地窟的珠簾很是不滿。
這破地方太貧瘠了,連個門都沒有,用蟲皮穿著玉石做成珠簾充做門扉。
許願辰在修煉燃血魔功的時候,朱子山輕易就闖了進去,從頭看到尾,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在修煉的時候,也被彆人打擾。
在這紅珠窟彆人或許不會來打擾他,可女鬼小倩隨時會來。
不能因小失大!
這門必須堵住。
朱子山從儲物袋裡取出了鐵山歸洞府,這小烏龜殼迎風便漲。
啪!
烏龜殼直接堵住了洞窟入口。
堵上了窟門之後。
朱子山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顆夜明珠將其嵌在了洞窟的屋頂。
接著便是筆墨紙硯。
磨墨,攤紙,揮毫……一氣嗬成。
四個鬥大的讖文落於紙上。
抬手一揮。
這張紙便帖到了牆壁之上。
接著朱子山再次書寫,連續寫了十六個讖文,其文字內容於許願辰在貝岩上書寫的文字一模一樣。
十六個讖文依次貼在了牆上,朱子山如同許願辰一般盤膝坐下,開始觀想這些文字。
朱子山並沒有去問許願辰應該如何觀想,他想自己先嘗試一下,畢竟修煉一途每個人理解不同,若不自己先嘗試一番便去詢問,隻能亦步亦趨,難以有自己的建樹。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
朱子山看著這十六個讖文眼珠子都瞪酸了,卻也依舊沒有入門。
奇怪……
莫非不是觀想?
朱子山站起身來在屋裡打轉。
偷師到了這個份上,自己都無法得門而入嗎?
朱子山歎了一口氣,他將堵門的鐵山歸洞府,以及石桌上的筆墨紙硯都收入了儲物袋中,然後甩手去往了許願辰的洞窟。
嘩啦啦啦……
蟲皮串起的珠簾被搖得嘩啦啦作響。
正在房中刻字的許願辰連忙將手中的石板翻了過來,將有文字的一麵蓋在了石桌之上。
“朱前輩請進吧。”許願辰站起身來說道。
朱子山掀開門簾進入了地窟之中。
“朱前輩,不知有何事?”許願辰有禮貌的問道。
“許姑娘,我有一樣東西想給你看。”朱子山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東西?”
“你看著我的眼睛。”朱子山沉聲說道。
許願辰看向了朱子山的眼睛。
平靜如水的眼瞳中突然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的火焰中一株紅蓮緩緩轉動。
眼睛一眨。
金色的眼瞳消失不見,朱子山的眼瞳恢複如初。
許願辰張大了嘴,神情中滿是不可置信。
“燃……燃血魔功。”
“你居然也會!?”
朱子山微笑點頭說道:“沒錯……許監院,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你認識我?”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朱夫子!”許願辰一臉驚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