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中期,蘇聯援助中國的伊—15、伊—16剛進入中國時還能勉強和九六式艦戰對抗,但隨著九六式艦戰不斷改進,以上兩款蘇式戰機已完全落後。
更彆說隨後出現在中國戰場上的零戰。
出於對日軍新式飛機先進性能的不明確,中國空軍總部下令,如果遇上這種戰機采取暫時回避的措施,不與它空戰,因為自從蘇聯誌願軍撤離中國後,蘇聯對中國戰鬥機的援助也大幅減少,中國目前的戰術還是以驅逐鬼子的轟炸機為主。
所以,中國戰鬥機部隊仍然按照以往的辦法對付日機,遇到沒有護航的鬼子轟炸機全體圍攻,遇到鬼子戰鬥機,特彆是單發戰鬥機則規避,即便是遭遇戰也要遵守周至寒上校的建議,打一波俯衝後立即撤退。
中國空軍的這種戰術,鬼子很快摸清後也製定出對策,那就是逼著中國應戰,即每次轟炸機投彈,護航戰機都不出現,隻要中國戰機升空攔截,護航戰機立即出現圍攻,如果中國戰鬥機退居三舍,那麼日本的轟炸機就會一波連著一波,對某個地區發起連續打擊。
在日本轟炸機的進攻下,因軍方保密而不知中國空軍幾乎到了無米下鍋境地的地麵部隊和老百姓,都對空軍怨聲載道,這對飛行員們的打擊很大。
空軍之所以保密實力,是因為一旦讓日本人知道中國空軍幾乎到了山窮水儘地步的話,中國抗日軍民的士氣會受挫,日本人會更加囂張,肆無忌憚。
麵對日軍的地毯式轟炸,以及不知原因的國人唾罵,連連避其鋒芒的飛行員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請戰。
經過多次開作戰會議後,中國空軍高層無奈決定,既然中日空中決戰終究避無可避,那就乾脆集中所有力量,以大型戰鬥機群來應對日軍的挑戰。
做了這個決定後,原駐防重慶白市驛機場的第4大隊進駐成都太平寺機場,與原駐防那裡的第3大隊和第5大隊共同編組,集結整個中國空軍的戰鬥機力量來對抗不知名的新式日本戰鬥機。
然而,正是空軍總部在唾罵聲中被迫做的這個決定,給中國空軍主力帶來了災難性的打擊……
……
霍頓先生專門讓貨輪在夜間到達香港,碼頭的上人他都很熟,再加上有劉先付和卓澤華他們的上上下下打點,周至寒很順利就把梅塞施密特從貨輪甲板開到一處碼頭陸地上。
周至寒需要駕駛梅塞施密特先走,卡倫和劉先付,卓澤華他們一起走。
另外,空軍專門派人秘密來到香港,因為船上還有梅塞施密特的彈藥,這些彈藥都是在英國各處梅式墜落點收集到的,需要經過各種途徑運回國內。
這天早晨,中國廣東戰鬥機部隊接到空軍前敵總指揮毛邦初的電話,將會有一架德國的梅塞施密特戰鬥機在機場降落加油,這架飛機上會有掛著一麵青天白日旗作為自己人的標識,加好油,保養好後,立即給這架戰鬥機換裝。
中午。
成都太平寺機場。
空軍總司令周至柔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他們之前接到廣東機場發來的電報,周至寒上校已經出發,前往重慶。
廣東戰鬥機場的指揮官非常興奮的告訴周至柔,周少校駕駛的這款戰鬥機爬升時的速度讓人咋舌,有了這架戰鬥機,咱們就能好好震懾一下小鬼子這些狗娘養的。
周至寒剛出發,空軍部就對“預行警報網”發出指令,隻要看見有一架他們從未見過,機身上繪有青天白日的戰鬥機經過各處“預行警報點”的上空時,不需要示警,以免給群眾帶來不必要的慌亂。
這時候的中國甚至日本都沒有雷達這種先進的防空設備,為了防止日本人的轟炸,中國空軍逐步摸索經驗,建立以人力與電話、電報等通訊為主的防空監視哨係統,利用各處製高點觀察日機的動向,這種土辦法雖然耗費大量人力,但對此時落後的中國來說,卻是極為有效的。
日本飛機襲擊重慶的路線,在當時是固定的,鬼子一般從漢口機場起飛,沿著長江西行,經過宜昌前線時,重慶與成都各地的監視哨的土係統就會提前預警。
警報分為三個級彆:空襲警報,緊急警報,解除警報。
自從重慶隧道大慘案過後,政府怕臨時疏散不力,便設置一個龐大的“預行警報網”,這種辦法就是在高處矗立高杆。
一般來說,日本轟炸機隻要飛過宜昌,就必定是前來轟炸無疑,於是就在各高處的杆頭上豎起一個黑色大球,表示日本的轟炸機前往重慶或成都,夜間則會懸掛起紅色大燈球,已達到醒目效果。
看到掛起的球,人們就開始警惕,商店關門,學生放學各自回家,工人離廠,農民離田。
如果日本飛機飛過巫山,則懸掛兩個球,飛過萬縣,則懸掛三個球,表示小鬼子從這裡脫離長江地標,繼續向西麵飛行,重慶和成都的空襲警報可以解除了。
如果日本機群在南充附近拐彎朝南飛,以嘉陵江為地標直奔重慶,重慶就會發出空襲警報,用汽笛發短聲,斷斷續續響三分鐘,當時人們隻要聽到了這種警報,頓覺毛骨悚然,如同大禍臨頭,放下手中一切,趕緊找地方躲避。
後來日本鬼子想出了一條詭計,當他們轟炸過後,順長江飛回漢口,掉頭往東,等到防空警報解除時,突然殺個回馬槍,立刻就會上炸的人仰馬翻,損失慘重。
於是,各處預行警報點摸索出經驗,隻要日本飛機飛過忠縣後就不會折返,因為他們的油量不夠,於是這時候重慶才敢發出解除警報聲。
今天,周至寒飛的很低,為的就是讓這各處警報點認識這架飛機,避免在以後的日子裡出現誤判等情況發生。
戰爭時期,一個誤判有時候產生的影響很小,有時會付出慘重代價。
“太快了!”
這是每一個預警點看見這架梅塞施密特時的第一句話。
“這是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見到最快的戰鬥機了。”
“這是我們的戰鬥機,夠狗日小鬼子喝一壺的了。”
“這架戰鬥機是真快呀,我敢打賭,它的速度至少得有五百六、七十公裡。”
“我認為它的速度在六百公裡以上……”
“太好了,夠狗日的小鬼子喝一壺的了,他娘的,每天看狗日的小鬼子耀武揚威在我們頭頂上飛來飛去,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就是啊!每次看見狗日的小日本飛過來,我就會想,不知道咱哪裡的老百姓又要遭殃了……唉,每次這樣心裡真他麼的憋屈慌啊,上次重慶大轟炸,死了那麼多人,我這心跟刀絞似的……唉……”
“龜兒子的狗日小鬼子……每次看見狗日的小日本,勞子就恨自己沒有一雙翅膀,否則飛上天就是用頭撞,勞子也要把小鬼子給撞下來……”
“都一樣,每次看見這些狗日的從頭頂飛過,勞資就恨自己沒有孫猴子那本事……個龜兒子,夠日地小鬼子……”
“……”
“……”
……
到達成都太平寺上空,周至寒在機場上空盤旋了幾圈,確保方圓幾十公裡之內沒有敵情,這才緩緩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