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羅袖的絕色少女,剛一現身一樓大廳,便瞬間成為了全場關注的焦點。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刻不停的跟隨著,緩緩移動。
少女瞧著年紀不大,卻身材苗條均稱,有著離女特有的高挑和小蠻腰。
她一身曳地純白長裙,俏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白紗,雖然藏不住容顏,卻也平添一種若影若現的飄渺之美,仙氣很甚。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戎覺得離地的女子似乎大都喜歡穿白衣。
而離女又普遍膚白,給人一種仙意。
眼前這絕色少女更甚。
不過也不全都是如此,因為不久前趙戎在星河古道上遇到的那個高冷仙子,就是一身流仙黑裙的。
這兩個離女都有絕色之姿,隻是風格迥異。
那個穿黑裙的高冷仙子,冷中帶豔。
而眼下這位羅袖小仙子,卻是一種帶仙氣的純美麵孔,特彆那雙眸子,少女獨有的鐘秀靈氣幾乎就要溢出,
簡而言之,前者是冷美之中帶著未知的欲,就像包裹她的漆黑長裙。
後者就是清純的初戀臉,就像她身上不染一粒灰塵的潔白裙裳。
趙戎眨了眨眼,忍不住多瞅了幾眼,感覺今夜卻是也算沒白來。
賞美人這事,他挺擅長也挺喜歡的。
隻不過,和周圍的同窗,還有大廳內的其他賓客們不同。
趙戎對於她們並沒有太多的驚豔之感。
蓋因這羅袖小仙子還有之前的高冷仙子雖然是絕色佳人,但是相比於自家的青君和小小,還是稍遜了一籌。
小小這傻狐妖身為淺棠山有蘇氏族的這一代的族花,那張狐狸眼的狐媚兒臉,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美,似乎一出生就把技能點都加在了容貌魅力上,讓她全點滿了。
青君則是在趙戎記憶裡從小美到大,眼下在太清四府,上幾屆府生趙戎不太清楚,不過在太清府這兩屆府生之中,青君的容貌與劍道天賦一樣,冠絕四府同齡人。
不過相較於小小不講道理的俊美臉蛋,青君花容左眸下的那粒淡淡淚痣,或許會有些爭議,不過趙戎確實喜歡極了的,愛不釋手。
也因為他有了青君和小小,於是眼界便也不自覺的變的高了起來。
再美的容顏趙戎天天見著,也會有些臉盲,變的……不知妻美?
更彆說,他偶爾還不隻是零距離接觸,就像前些日子,咳咳,都負距離了……
至於負多少距離,趙戎覺得回頭私下時可以問問青君,雖然八成要被她打。
但是雖說如此,青君和小小在身邊時,有時候趙戎深夜醒來,看著她們熟睡中寧靜的絕美麵孔,他還是會有些不真實感。
話說,你們長這麼漂亮乾嘛?就不能稍微不好看點?弘揚下咱們老趙家低調的傳統。可惡!
然後趙戎就會不乾人事的毫不猶豫的去咬她們,嗯,直接挑最好下嘴的地方咬一口,執行另類的家法。
每當這個時候,好睡懶覺的小小會唔唔唔唔嗚嗚嗚,睜開迷蒙的狐狸眼,委屈巴巴的看著欺負她的趙郎,嬌憨軟糯的細語一句彆鬨啦,然後纖細的胳膊摟住趙戎的腦袋,像母親哄孩子似都,讓他埋首在一片溫柔暖和之中,一起迷蒙睡去。
至於青君,嗯,二人最近在離彆前睡過一次,麵對深夜執行家法的趙戎,她肯定是不能像單純的小小一樣,讓他隨意進深夜食堂,於是便隻能一番切磋劍法口訣後,讓繳械投降的夫君乖乖睡去,沒有精神再鬨騰……
在記憶裡,真正讓趙戎驚豔過的畫麵,有兩次。
一個是當初新婚洞房夜大夢初醒,婚床旁用玉如意掀開紅頭蓋後,‘第一次’見到紅燭下的青君。
另一個便是半年前在終南國那間暫居的小院子裡見到月色下的小小,那時候隻覺得她與明月一樣耀目。
此時,看見周圍人大都目光直直,趙戎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讓他啞然一笑的想法。
要不以後抽時間給青君小小寫一首美人賦如何?
讓天下男子漲漲見識。
話說這方世界,詩賦一道的詩書文章大多是正經文章,他幾乎沒見過什麼美人賦。
書肆話本上對於美人的描述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句,最常用的當然是’絕色女子‘、’傾國傾城‘什麼的……
眼下,趙戎略微出神,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有這傳揚天下的美名,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眾人心不在焉的飯桌前,趙戎笑著拿起筷子,夾了菜吃。
正在這時,萬眾矚目的羅袖,施施然經過了趙戎所在的桌前,中途這個絕美少女似乎微微偏了偏頭,隻不過她依舊腳步不停,路過了眾人,登上了舞台。
趙戎瞧著一盤魚,悠悠道:“彆看了,諸位,菜都快涼了。咱們是正經的讀書人……可不能浪費糧食。”
“啊?哦哦哦。”
顧抑武等正經的讀書人們連忙回過神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或尷尬的夾菜,或喝茶遮住表情。
大夥都是挺直了腰杆,坐姿端正了起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沒人再往遠處的舞台上瞧一眼,都是目不斜視的樣子,專心吃飯。
趙戎瞧了眼安靜下來的席間,忽然朝某個魁梧漢子道:“抑武兄,你覺得怎麼樣?”
顧抑武表情嚴肅,“子瑜,不得不承認,確實是一位佳人,也彆怪為兄剛剛有些失態,人之常情……”
“我是問你這醉仙樓最貴的菜肴這麼樣。”趙戎忍俊不禁,無奈的指了一圈餐座。
“…………”
顧抑武目光‘哀怨’的注視趙戎,他娘的絕對是故意的。
趙戎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不再逗他。
眾人也不禁一笑,氣氛緩和了起來。
顧抑武突然精神道:“子瑜,剛剛這位羅袖姑娘是不是悄悄看了我一眼?”
額,還有這事?你確定不是人生三大錯覺之一?
趙戎忍不住瞧了好友一眼。
他嘴角努力抑製住弧度,煞有其事道:“咦,竟還有這事?”
“哎,子瑜,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就知道抑武兄即使是在人群之中,氣質也是怎麼壓抑也壓抑不住,側漏了出來,讓那位羅袖小仙子敏銳的洞察到了,沒想到她還是個蕙質蘭心、慧眼如炬的小仙子,這都瞞不過她。”
顧抑武撓頭,端詳著趙戎一本正經的表情,狐疑道:“子瑜,你真是這麼覺得?”
趙戎放下筷子,上半身往後一仰,歎道:“試問在座的諸位誰不知道。”
顧抑武左右看去,正義堂學子們紛紛嚴肅點頭。
“這怎麼好意思,不過為兄和你們在一起可能確實是有些顯眼了,哎,委屈大夥了。”
“沒事沒事。”
“顧大哥謙虛了。”
眾人雖然是在聊天扯淡,眼睛沒有去瞧一眼台上的人,但是他們大都豎起了耳朵,暗中關注著舞台上的動靜。
大廳中央的舞台上,有一個矮小的案幾,上麵擺放著一把七弦琴。
羅袖上台後,便垂首垂眸,安靜的坐在了琴台後麵。
撫琴不語。
她身後跟著的一個梳雙丫鬢的俏麗侍女,上前了一步,麵朝全場賓客,也不怯場,聲音如夜鶯清澈道:
“今夜我家仙子出閣,上台來此,所為何事,諸位應當都知道了。”
她環視一圈。
“梳攏一事,對於咱們風塵女子而言可是天大的事情,一輩子就一次機會……”
俏麗侍女又聲淚俱下的道了些博取同情的話語,大意便是風塵女子如何如何不容易,像善始善終如何如何難,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的良人。
名為羅袖的絕色少女,在她身後靜坐,輕輕咬唇,安靜不語。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讓台下不少男子見到後,表情憐惜不已。
俏麗侍女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掃過台下。
被她目光觸及到的地方,一眾男子紛紛昂首挺胸,或揮扇或端坐,大都聚精會神。
趙戎撚了粒花生米吃,側目瞧了眼周圍翹首以盼的同窗們。
舞台上,俏麗侍女終於說到了正事。
“諸位老爺,今夜咱們醉仙樓會擇一位有緣且有份的公子,為咱們家的羅袖仙子梳攏,不過今夜的規則,確實與諸位以往知道的規則不同。”
她頓了頓,買起了關子。
台下不少男子心裡聽的癢癢,恨不得馬上開始,若是一個男管事在上麵拖拉,他們早開始罵娘了。
不過是一個俏皮的小侍女,大夥的寬容度不自覺的放大了。
離舞台最近的那一座,有一位麵容消瘦且蒼白、像是敷了粉的粉衣貴公子,頓時有些急了。
他把手裡折扇往後一拋,其身後的威武侍衛手急眼快的一接。
粉衣貴公子語氣有些跋扈囂張,說個話都是一副趙戎眼裡六親不認的姿勢,挺著胸膛道:“小小丫鬟,快快給本公子說來。”
眾人也跟著迎合,“是啊,快說快說。”
趙戎瞅了眼那個急色的粉衣貴公子,嘴角一翹。
俏麗侍女見大廳內的氣氛活躍躁動起來,這才巧笑道:
“羅袖仙子乖巧可人,咱們醉仙樓的老板娘很是憐愛,一直把仙子當作乾女兒養育栽培,十幾年來清清白白,未染一點風塵,現如今雖然是給她梳攏,但是也並不像那些俗氣的青樓一樣,隻是皮肉生意與買賣。”
眾人麵麵相覷。
侍女繼續道:“老板娘想要仙子有個好歸宿,所以今夜讓她自己選擇梳攏的公子。”
台下一片嘩然。
“而咱們仙子喜好讀書人的詩書,所以定下規矩,訂一個主題,沒人作詩一首,入仙子目者,便是今夜人入幕之賓!”
場上掀起一片聲浪。
粉衣貴公子聞言麵色有些驚訝,不過旋即便得意一笑,伸手去接扇子。
顯然是早有準備。
大廳一角的顧抑武等正義堂學子,則都是眼睛一亮。
相視一笑。
顧抑武胸有成竹道:
“子瑜子瑜,沒想到羅袖仙子竟然還仰慕咱們儒家詩書。”
趙戎微笑點頭,
突然,他轉過頭,看了眼舞台上那個在熱鬨中安靜獨坐的女子。
下一秒,隻見,這個一直不苟言笑的仙子,突然抬首,朝無數熱切的眼神,絢爛一笑。
宛若此刻星子鎮天空中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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