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征四郎簡直快要崩潰了。
突襲臨沂,親自指揮阪本順支隊。
簡直是一場噩夢。
自己手臂骨折比起彆人追擊的日子,真算不了什麼。
幾次抓緊時間休息。
也在夢中看見川軍追兵追來了。
下雨給他們行軍造成了極大的困難,沒有天上的飛機支援。
被封鎖的路口不敢去。
王茹煙已經竭儘全力的調動了。
小泉大尉的小隊被迫一分為二,一部分帶著所有馬匹,才把追擊的中國軍隊引開。
跑了一個下午,終於找到一處還算隱蔽的山洞避雨。
誰知道,剛升起火堆,衣服都沒烤乾,壞消息就來了。
“英子中佐,鈴木中尉帶領的三個戰鬥小組,遭遇中央軍搜索部隊,被川軍,中央軍前後堵截,在一個山穀夾擊!苦戰半個小時,剛發來訣彆電文!”
“八嘎,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時候中央軍又來了,他們是那一部分的,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三十多個日軍精銳勇士啊,身經百戰的板垣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小隊的精良。
板垣征四郎氣的一拳錘在了石頭上。
石頭沒事。
拳頭破了。
王茹煙鬱悶的看著板垣滴血的右手有些無語,這下左右手都傷了,是不是還要人喂飯?
她還真沒那個膽子像罵小泉大尉那樣罵人,連忙讓士兵送上來傷藥了紗布。
親自為板垣包紮。
“板垣閣下,沉住氣,保重身體,114師團和國琦登支隊已經向臨沂方向進攻,雖然進展緩慢,你應該信任他們!受傷的胳膊淋了雨,要是在感染了,麻煩大了。”
壞消息不斷的傳來。
徐州傳來情報,追擊他們的是第2師鄭洞國的一個團,是新任二十兵團司令薛嶽連夜親自調過來的。
跟在這份情報身後,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
泄密了。
在黃海遊弋的兩個師團,準備在海州一帶登陸的消息泄密了。
國民政府軍委會正在四處組織兵力,調配到五戰區,迎擊登陸部隊。
對於這個情報,習慣處理的王茹煙倒是很冷靜,一邊讓人發給華中方麵軍司令官畑俊六,一邊通知南京參謀部從其他渠道核實。
而板垣征四郎,卻暴跳如雷。
這說明,他誘敵計劃,最後一條兜襠布,也被中國軍隊拉扯下來。
兩個登陸師團,是作為奇兵,寺內壽一大將還準備等著北上11師團,彙合114師團,第5師團國琦登支隊,在淮海線纏住中國軍隊,進行毀滅性的打擊的。
“英子中佐,能不能委托徐州查一下,中國軍隊的情報來源!“
“是川軍通報的戰區,戰區通報了侍從室,查不出來,川軍的情報來源特彆詭異,精準異常,我甚至懷疑滲透到了大日本帝國本土,皇軍目前根本沒有辦法去捕捉川軍的情報係統!”
“該死的川軍,這幫可惡的馬鹿,我要打到四川去,把他們碎屍萬段!”
板垣的憤怒,引起了王茹煙的警覺,她決定立刻把這個情報提高了兩個保密等級,重新發一遍給畑俊六。
“板垣閣下,既然這個情報這樣重要,需不需要立刻發給寺內司令官閣下?”
“當然!”
憤怒的板垣如夢初醒,山田英子隻是一個中佐,就算是比較受重用的中佐,她的意見也很容易被忽視。
華北,華中兩大方麵軍每天收到情報,跟潮水一樣堆積,等候處理。
要是這樣重要的情報被忽視,剖腹也不能洗清責任人犯下的罪過。
他應該立刻聯絡華北方麵軍司令官寺內壽一。
第8,第18兩個師團是立即登陸,還是等待戰機。
這需要華北方麵軍司令部抉擇。
果然,如同板垣所料。
這份及時的情報,在兩大方麵軍內部,引發了軒然大波。
兩個師團,搭載武器,補給,彈藥,護航的還是經過大本營陸軍部溝通的海軍。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寺內壽一一邊叫囂著徹查。
一邊連夜跟大本營,跟華中方麵軍司令官畑俊六溝通,商量登陸的時間。
好不容易,有了這個隱蔽山洞,兩人忙了半夜。
一個更加惡劣的情報從徐州傳出來了。
56軍餘部,得到五戰區的諒解,三天堅守時間改為兩天,已經渡過了大汶河,在川軍接應下。
平安的撤出了大汶口。
對麵的第二軍司令官,包括第2師團長岡村寧次,第4師團長鬆井命,一無所知。
身邊沒有指揮刀。
岡村寧次抽出三木身上的佐官刀,一把批像了山洞石壁。
像一個歇斯底裡的精神病人。
嘴裡念念有詞。
“八嘎,飯桶,八嘎,飯桶!”
他太氣憤了,穀良民的撤離,跟龐炳勳成功守住臨沂一樣。
給了皇軍一記響亮的耳光。
電報轉到寺內壽一哪裡。
華北方麵軍司令部,根本不相信,連“納尼!”這樣的明碼電報都發出來了。
簡直是一種恥辱。
“無能的西尾壽造,無能的岡村寧次,無能的鬆井命!”
王茹煙無奈的看著那個精神病人在發泄,心裡忍不住跟著喊叫。
無能的板垣。
也許今天注定是一個倒黴日。
不到兩個小時,板垣征四郎又收到華北方麵軍電報。
第二軍指揮第2,第4師團兩個聯隊渡河追擊,結果在渡河時候,遭遇中國軍隊迫擊炮炮擊和機槍掃射。
措手不及的皇軍,如夢初醒的構築機槍陣地和炮兵陣地掩護。
在夜色中還沒來得及統計渡河勇士的傷亡,渡河後,又踏上了地雷陣。
這一場追擊。
兩個聯隊加起來損失都快到一個大隊了。
天知道,前麵還有什麼樣的陷阱在夜色中等著皇軍。
不得已的華北方麵軍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和西尾壽造商量以後,下令停止追擊。
隻能眼睜睜看著摸了老虎屁股的56軍,向南揚長而去。
華北司令部通訊官透露,寺內壽一大將暴怒。
提醒板垣師團長不要火燒澆油。
這才把板垣燃燒起來的怒火,徹底熄滅。
“川軍的,太厲害,這個馮天魁也太厲害,英子中佐,據說,你曾經做過他的老婆?”
王茹煙都愣了,你要乾什麼?
眼神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