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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供奉的口中得知蕩妖使是出身至雷詔中人,許道對於此人的興趣瞬間多了很多。
唯一讓他還有些疑慮的是,此人還是洱海道宮單當中的弟子,而此道宮勢力之大,遠非白骨觀或是舍詔部族能夠比較的。
就來他所修行的《膻中掌心陰雷法》此法是可以築基的高深煉體法門,常人難得,也是許道身上最為高深的一門法訣,其同樣也是雷詔部族的根本法訣。
但陰雷法放在洱海道宮當中,卻隻不過是外門弟子,也就是道徒們所修行的,更上還有陽雷法,才是內門眾人,築基道士們所修行的法訣。
雷亮嘯身後分彆站著雷詔部族、洱海道宮、蕩妖司三者,一般人還真的是招惹不起,就算是舍詔的五個道士,恐怕都有點忌諱,這才允許對方在江州城當中肆意妄為。
許道顧忌到這點,心思也是一沉,但是他轉眼間就想到:“雖然此人來頭如此之大,但也隻是煉氣圓滿境界罷了,就算打殺,手腳處理乾淨點就了。”
相比於對方的背景,他覺得自己應該關注的,還是對方的實力以及手段如何。
不動聲色的,許道口頭上吹捧了雷亮嘯幾句,便問:“國都距離江州幾千上萬裡路,聽說近路也不太平,蕩妖使當真是獨身前來?”
白供奉聽見的,肯定的回到:“自然。雷使者手上功夫了得,萬裡路程對於他來說也隻是等閒而已。當日使者到達城邊,踏江而行,老哥可是親眼所見!”
許道又低聲問:“那不知蕩妖使除了來頭之外,又有何厲害之處,竟然上任時,築基境界的道士都會親自前來祝賀,供奉也是對此人頗是推崇、”
他一拱手:“還請供奉給貧道好生說道說道,也好讓貧道弄個明白。”
白供奉聽出了許道話中的意思,捏著茶杯,微眯起眼睛:“這倒也不是什麼機密之事,老哥若是不說,呂道友也可以從其他幾個道友那裡打聽出來。”
“雷使者是武道中人,其煉體圓滿,這等修為雖然罕見,當是我江州城當中就有兩位道友也是如此,更彆說夜叉門那邊了,並不能服眾……”
說到之類,白供奉壓低了聲音:“真正讓我等服眾的,而是雷使者手中的法器。”
“法器?”許道聽見,微挑眉毛,出聲:“該不會是……”
白供奉不等他說完,就點頭吐聲:“正是。我等都猜測其手中法器是一件真正的法器!而非我等手中不入流的法器。”
法器有品級之分,上中下三等,但此品級劃分的是築基道士手中的法器,煉氣道徒們所使用的法器,不過是粗胚而已,不入流,不算是真正的法器。
這一點已經是老生常談,許道了解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並且他手中還有一柄原來是入流法器,但是因為時間的消磨,而被打落品級,退變成了不入流法器的墨魚飛劍。
瞧見許道神色變化,眼中還閃過一道精光,白供奉麵上輕笑起來,他主動替許道沏上了一杯茶水,自若的說:
“此法器乃是一柄玄鐵金瓜錘,當日道友尚在閉關,城外不知為何有妖物作祟,是頭牛妖,其原本不過是農家普通一老黃牛,耕作十數年,年老體衰,農人長子持刀就準備宰了此牛。”
“但不曾想,此牛竟然是牛妖扮作,隻是一踐蹄子,便輕易踩死了那農人長子。這本隻是一件小事,但孰料過去除妖的道徒,連續三茬都被打死,後來方才知曉此牛妖竟然是一頭妖氣圓滿,相當於後期道徒的厲害妖怪。”
“此牛妖皮糙肉厚的,還通了人性,懂得陰謀詭計,蕩妖堂一時難以擒殺,後來雷使者出馬,僅僅一錘,便擊得牛妖腦髓崩裂,當場而亡。”
白供奉慨歎一聲:“也不知道此牛妖為何願意充當凡人門下一牲畜……”
他又壓低聲音,僅僅傳音給許道:“除此之外,亦有一陌生的後期道徒犯我蕩妖堂,同樣被雷使者錘殺,此人多半就是夜叉門中的弟子,這點道友就不要說給其他人聽了。”
許道聽著對方口中的話,心中也是計較起來。
煉氣後期的牛妖、夜叉門弟子,那雷亮嘯都能以手中法器輕易打死,其應是築基境界的法器無疑,或許不止是下等法器,中等、上等都有可能。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城中的道人們都並非是良善之輩,蕩妖使既然是獨身前來,手中還有這般厲害的的東西,若說白供奉這些後期道徒心中沒有想法,他是萬萬不信的。
很快地,他就知道為何白供奉等人對雷亮嘯手中的玄鐵金瓜錘沒有想法了。
因為對方主動的就談到:“雷使者此錘和一般法器不同,不能變大變小,長寬和模樣,都與凡間的兵刃差不多,但是放到地上,其他人上去搬動,重量有千斤、萬斤之多,宛如和地麵相連,撼動不了絲毫。”
白供奉麵上露出一副可惜之色,“老哥我也是試過一試,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連推動都難,不愧是築基法器。”
如此一番話下來,許道瞬間就對那雷亮嘯手中的玄鐵金瓜錘感興趣起來,他故作詫異說:
“雷使者竟然還肯讓旁人碰他那法器?”
“是也!”白供奉點頭。
“非但如此,上次宴席,雷使者就是以這一柄玄鐵金瓜錘,讓城中八人個個都出醜了一番。”
“其發話,若是有人能提起此錘者,法器便歸對方所有。”
許道對白供奉口中所說的事情,頓時感覺有趣,兩人繼續交談著,白供奉活靈活現的將宴席當日,眾人貪圖法,妄圖舉起鐵錘的醜態給講了出來。
一盞茶下來,許道對蕩妖使有了點印象,同時對於對方的為人也有了點猜測:“應是表麵磊落豁達,實則蠻橫器小之人。”
已經續了幾杯茶水,白供奉講的也是口舌乾燥,許道見此,連忙朝著對方一揖,道謝起來。
白供奉擺擺手,麵上哈哈大笑,說:“呂道友考慮的如何,可是要直接來我北堂當差?”
許道腦中正想著如何從雷亮嘯身上獲得好處,他腦中一個念頭升起,順勢就歎聲說:
“聽了道友這番話,貧道既想去給雷使者服個軟,唯恐被使者一錘子錘死了,又想去摸摸那玄鐵金瓜錘,瞧瞧道士們所用的法器究竟是何等模樣。隻是不知道是否有合適的機會……”
聽見這話,白供奉晃動胡子,得意的笑說:“道友放心,雷使者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今日晚上,蕩妖東堂那邊就有酒宴,我直接領你過去便是。”
“到時候你陪個罪,服個軟,最多再出個醜態,想來也就沒事了。”
許道對白供奉口中的最後一句話嗤之以鼻,但他麵上還是露出驚喜之色,“真的?那供奉快快帶我過去!”
許道心中暗地裡計較到:“既然雷亮嘯此人如此有把握,我且先去會上是試他一試,看能不能拎起那玄鐵金瓜錘。若是以我築基的氣力都拎不起……是否對付此人,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他心思頓定下,連忙請白供奉帶著他過去,一並再給他介紹些酒席上應該注意的事情。
白供奉大大咧咧到:“無甚無甚,今日小會而已,帶你在內,賓客攏共就才九人。話說雷使者也是熱情,天天酒水招待的,打擾人修行,還讓老哥我都養出了酒癮……”
許道聽見,立刻就對身旁的蘇玖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的去北街最好的酒水鋪子沽上一壺最好的靈酒回來。
不多時,蘇玖帶回來靈酒靈食,許道兩人相坐對飲起來。
等到杯盤狼藉時,天色早已經黯淡下來。
許道也不著急,怡然的陪著白供奉飲酒作樂,還是對方不經意間抬起頭望向窗外,口中訝然說到:
“怎的天色就黑了,遲矣遲矣,雷使者的酒宴已開,道友和我快去快去!”
白供奉從座位上霍然起身,拉扯著許道就要往堂口外麵奔去,口中還嚷嚷道:“咱倆換個地方,繼續飲!”顯然已經是醉酒。
對方並非煉體的武道中人,而是煉氣的仙道中人,又年老體衰的,還是許道連連扶住對方,才讓白供奉沒有摔倒在地。
踉蹌一下,白供奉這才自己個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醒酒的法術,但不肯徹底的消去酒意,仍舊是醉醺醺的領著許道往奔去:“走!”
許道麵上也莞爾,跟上了,小狐狸蘇玖也綴在他的身旁,寸步不離。
江城雖大,但對於道人而言,特彆是後期道徒,不值得一提。
片刻功夫,許道就又落在了蕩妖東堂當中,走過一扇院門,內裡燈火通明,歌姬舞蹈的場景出現在的目中。
庭院當中擺了九張桌幾,正有八人在其中飲酒作樂,他們瞧見突然有人闖入,紛紛抬頭直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