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白月光與朱砂痣(1 / 1)

很多問題說是情商,其實歸根結底還是經驗的問題。

就像打遊戲一樣。

技術牛逼的大神之所以牛逼,天賦可能是一部分,決定著高度的上限。但能不能達到個人的瓶頸,終究還是得靠反複操作積累的經驗來實現的。

就像語文課本裡那位朝著銅錢錢眼裡倒油的老翁,無他,唯手熟爾。

說了這麼多,郝雲倒不是想為自己辯解什麼,隻是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要是自己上輩子沒打那麼多遊戲,拿著那些被揮霍掉的時間,多談幾個女朋友就好了。這樣一來的話,這輩子碰上喜歡的人,也不至於一對上視線,話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難道這就是他用了那張桃花卡,這麼久都沒有撞上桃花運的原因嗎?

火鍋店裡。

服務員將火鍋的鍋底端了上來。

因為學姐吃不了辣,而郝雲自己又是無辣不歡的那種,所以兩人點的是鴛鴦鍋。

看著偷偷從辣鍋偷了顆鵪鶉蛋出來,涮了水扔進嘴裡結果還是被辣的雙唇殷紅、雙眸含淚的學姐,郝雲一臉無奈地找服務員要來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多喝點水會好一些。”

“咳咳,謝,謝謝。”

紅著臉接過了水杯,抿了一小口的林蒙蒙盯著杯子裡澄澈的水麵發了一會兒呆,忽然開口說道。

“說起來,你會玩自己做的遊戲嗎?”

“基本上都會玩一下,怎麼了?”

“沒什麼。”

那忸怩的表情,明顯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就在郝雲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追問的時候,林蒙蒙卻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的樣子,看著他認真問道。

“那你最後選了小雪還是玉兒呀。”

郝雲:“……”

這叫啥問題啊?

當年玩天之痕的時候,郝雲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才上初中,而且還是在初中的微機課上玩的,玩的版本也不是現在雲夢遊戲出的這款準3A大作。

沒記錯的話,當時自己好像兩個結局都打出來了。

糾結了一會兒,郝雲一臉無奈地回答道。

“……這種雙結局的遊戲,通關兩次不是常識嗎?”

顯然沒問到自己想問的答案,林蒙蒙緊追不舍的問道。

“那我換個問法,小雪和玉兒,你更喜歡哪個?”

更喜歡哪一個還行。

老實說,郝雲對這兩個角色的印象早就隨著時間淡化了,要說更喜歡哪一個的話,他還真比較不出來。

見郝雲好半天沒回答自己,林蒙蒙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魚豆腐,翻著下嘴唇,悶悶不樂地說道。

“算了,我還是不問了,你們男人肯定都是一個德行,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兩個都想要。”

郝雲:“……”

這話說得……

誰特麼玩個遊戲還帶入現實啊!

戀與製片人的玩家人均四個狗男人,乙女向的遊戲還不是一樣。不過有一說一,當時通關天之痕的時候,年少無知的他確實想過,要是完美結局存在就好了。

看著在那兒噘著嘴的林蒙蒙,郝雲想了想,歎了口開口說道。

“其實吧,倒也不是都想要。之所以會糾結,會猶豫,會感到心中意難平,隻不過是那兩個角色,分彆對應著兩種無解的遺憾罷了。”

“遺憾?”

郝雲歎了口氣說道。

“嗯,一個就像是窗前的白月光,一個就像是眉間的朱砂痣,無論最後選了誰,遺憾都是肯定會有的。”

“不過我到還好,遊戲畢竟算是我做的。”

“早在上架之前,我就已經看過完整的劇本了,而結局也早在意料中了……”

……

晚飯過後。

郝雲先是把學姐送回了寢室,然後便獨自一人朝著男寢走了回去,邊走邊想著些心事兒。

先前在聊到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時候,他的腦海裡便隱隱約約地盤旋起了一段既熟悉又陌生的旋律,然而無論怎麼回憶卻又回憶不起來具體的東西。

這種說不上是既視感還是靈感的觸動,在他的天賦等級達到精通之後,便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就好像封印著記憶的鎖出現了鬆動……

意識到了這一點,郝雲的心中當然是激動的不得了。

現在他僅僅是憑借通過從係統那兒弄來的記憶碎片,就已經取得了如此驚人的成就和財富,如果將前世的記憶完全回想起來,再配合係統賦予的天賦獎勵,那豈不是強無敵了?

回到寢室。

將門關上的郝雲,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正巧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隔壁子淵兄弟的床位已經鋪好了,椅子旁邊還靠著把吉他和敞開躺著的行李箱。

“是下午回來的嗎?”

沒記錯的話,中午的時候這兒還是空著的。

想著反正閒著無聊,郝雲便隨手將靠在椅子旁邊的吉他拿了起來,擱在膝蓋上調了下弦。

如碎片散落的記憶,刹那間穿過了那層不透光的迷霧。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輕輕撥弄著琴弦,小聲哼唱著那似曾相識的調子,還有那熟悉卻無法完全想起的歌詞。

“從前的歌謠……”

“都在指尖繞。”

“得不到的美好,”

“總在心間撓……”

悠悠的吉他聲隨著歌聲流轉,猶如穿過石縫的清泉。

然而能被郝雲回憶起來的,隻有這麼小小的一段。

那蒙上一層薄紗的記憶就好似風乾的海綿,任憑他如何努力去擠,卻也再擠不出來分毫。甚至就連回憶起的這一小段,都讓他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

“後麵……怎麼唱的來著?”

有些傷腦筋地搖了搖頭,郝雲最終還是停下了撥弄琴弦的手指。再繼續彈下去也無非是重複循環這一段而已,再往後的旋律和歌詞他是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對他來說倒也並非是一無所獲。

能夠想起來一點,至少說明了記憶的封鎖並非是絕對的。

隨著自己積累的屬性點越來越多,施加在記憶上的枷鎖遲早會鬆動到能被撬開的程度,說不好哪天自己就把上輩子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

放下了手中的吉他。

然而就在這時候,郝雲忽然注意到寢室的門不知何時開了一條縫,吃完晚飯回來的子淵兄弟正站在門口,表情並不豐富的臉上寫著明顯的驚訝和意外。

和那視線對上了,郝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乾咳了聲說道。

“不好意思啊,擅自動了你的東西。”

“沒事,”梁子淵搖了搖頭,盯著郝雲注視了好一會兒,忽然冷不丁地開口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被這煞有介事的表情弄得一頭霧水,郝雲咽了口唾沫問道。

“什麼事情?”

子淵兄弟一臉嚴肅。

“其實你就是雲深不知處……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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