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憐花眼含煞氣,揚起玉手,殺入人群。
須臾之間,鮮血四溢,血花亂濺,搖動的真氣,與搖曳的彼岸花,在這小小的山穀裡,肆意的綻放。
像極了將地獄搬入了人間。
現實中的柯孝良在看著這一幕嗎?
他看著,卻並未全神貫注。
本就是他在暗中推動、操縱的一環,他又何須太過在意?
他現在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神域的那個放著古太浪人頭的房間裡。
這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的空房間內,一張由柯孝良用魔性值製造出來的洗魂符,正逐漸融入古太浪的靈魂之中,將他的靈魂進行刪改。
洗魂符並不便宜,作為修士界頒定的七大禁符之一,即便是在葫中界內,並不拿出去使用,也價值十萬。
當然對柯孝良現在的身家而言,雖然不至於是九牛一毛,卻也著實不算多了。
柯孝良本無法在葫中界內,肆意的刪改、篡改進入者的靈魂,隻能影響和引導。
不過古太浪不一樣,他的肉身也被帶入了葫中界,在現實世界的根基已失,這就讓柯孝良的操作,變得沒有了難度。
看到柯孝良走進來,古太浪瞪大了雙眼,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他看著柯孝良,然後大聲的咆哮:“蕭怒!蕭怒!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這個惡毒的雜種···你這個該被殺死一萬次的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古太浪沒有瘋,他隻是被洗掉了一部分的記憶,又被柯孝良移植了一部分的記憶。
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要將古太浪改造之後,以特殊的身份投放到高武世界去。
為高武世界的發展,打上一針激素,讓這個世界更快的綻放出柯孝良所需要的光彩。
比武大會,並不會帶來多少的收益。因為它對那些修士而言,缺乏了必要的刺激因素。
玉憐花和白飛霜的這種百合花開的愛情故事,也不太可能引起多少的共鳴。
它們都隻是一個引子,一段序幕。
引導著後續的一切,自然發生,卻又讓人···幾乎沒有防備。
這就好像雪山女神是否與火神相愛,這本就與凡人無關。
但是火把節,還有火把節夜晚,被點燃的麗河,以及因為這樣特殊的節日,帶來的各種效應和消費,就與凡人有關。
“蕭怒···蕭怒!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古太浪忽然開始求饒,他痛苦極了,靈魂被清洗的痛苦,宛如有人拿著刀,在靈魂裡一刀刀的刮下去,將那些所不需要的記憶,全都刮除,徹底的清除出腦海。
一些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卻又被硬生生的烙印進去,紮根到了骨子裡。
而柯孝良卻隻是隨手一招,將那些被刮除出來的記憶,在眼前展開,然後隨手翻閱。
那些對柯孝良而言,並不重要的瑣碎,被徹底銷毀。
部分關於修煉,以及修行隱秘的內容,卻被柯孝良保存起來,隨手捏成兩塊玉簡,放入了另一個房間。
漸漸的,古太浪的反抗變得虛弱。
而他對新的‘自己’的認知,卻越發‘清醒’。
拎起古太浪的腦袋,將他的容貌做了些改變和修飾之後,柯孝良就像是投擲保齡球一般,順手將這顆頭顱滾了出去。
毛茸茸的腦袋在地麵上滾動著。
然後滾著滾著,就滾入了另一個世界,被重重的鎖鏈封鎖,關在了一口大鐵箱子裡,壓在了深邃幽暗的洞底。
山穀裡,玉憐花已經殺紅了眼。
作為西方魔宮的宮主,此世少有的宗師強者,她有她的驕傲。
那些烏合之眾,想要趁著她受傷,而啃食她的肉,又怎麼可能得逞?
終於,最後一個襲擊者倒下了。
滿地的鮮血和碎裂的屍體,將寒池的水染的鮮紅。
而原本被壓製的毒素,也走遍了玉憐花的全身。
她手臂和臉上的經脈已經暴凸出來,烏青的經脈裡流淌著劇毒的血液,正在不斷的侵蝕她的五臟六腑。
事實上,她現在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她的功力深厚,遠超尋常。
此時,在背後算計玉憐花的賀嚴東也終於走了出來。
他用刀架在白飛霜的脖子上,然後用貓戲老鼠似的眼神看著玉憐花。
“玉憐花···你就要死了!”
“怎麼樣?這感覺,這滋味···不好受吧!”
“是不是覺得很痛苦?”
“沒關係,你會更痛苦的!我會殺了你,再殺了這個賤人,然後將你們兩的屍體扒光衣服,丟到城門口去展示。西方魔宮的女宮主和天下第一美人白飛霜的身體,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看吧!哈哈哈哈···!”賀嚴東發出尖銳至極的笑聲。
這笑聲裡,透露出太多的瘋狂、崩潰還有委屈。
他用舌頭舔舐著白飛霜的脖子,然後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下一秒鐘,白飛霜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發出絕望的嗚咽聲,卻無法動彈,無法反抗,隻能拚命流淚。
然後突然衝著玉憐花喊道:“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該死一萬次的魔頭,你這個毀了我的全家,又毀了我的惡毒女人!我便是死也不想看到你,我便是被拋屍城頭,也不想與你被吊在一起。”
玉憐花臉上的毒氣蔓延的更甚了。
賀嚴東卻沙啞著嗓音說道:“你不用費勁了,她中的是五步大羅,常人中毒後,便是隻走五步,毒氣也會攻入五臟六腑,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這位情人倒是厲害,居然帶著你足足跑了這麼遠,還殺了這麼多人。現在她毒氣攻心,是絕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接著賀嚴東卻又看向玉憐花,用惡毒和凶狠至極的眼神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玉憐花···你可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當初,你像教訓狗一樣的教訓我。還拿出兩杯毒酒讓我選,我選了···我選了所以我變成今天這摸樣。”
“我已經不算是個男人了,所有男人都可以做的事情,我卻做不到。”
“我每天都醉宿在青樓裡,然後將青樓裡的姐兒灌醉,再用獨角公,對著她們用力的刺···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發腫,直到流血···哈哈哈哈!”
“你們放心,一會我也會用這種辦法對付你們。我特彆給你們準備了一隻雙頭龍···你們會特彆刺激,你們做不了的事情,我來滿足你們···我是不是很好?我是不是真是個好人?你們都這麼對我了,我卻還為你們著想。”
賀嚴東徹徹底底的發著瘋,發泄著自己的怨氣。
以至於他根本就錯過了報仇雪恨的最佳良機。
因為這個時候,山穀裡多出了兩個人。
一對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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