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庭和石震風見到眼前兩人,連忙上前去施禮道:“無極門弟子,恭迎昆雲派湍雲真人和玉簫真人大駕!”
那清臒老者正是昆雲派掌門湍雲真人,他隻是微一點頭算是回禮,但卻見眼前兩位無極門的弟子氣度不凡,便就不由的多望了幾眼,雙眸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奇聲說道:“兩位師侄靈骨的清奇,天賦甚佳,實屬修道的上品資質,隻是在無極門卻是有些可惜!”
他連連撫須長歎,似乎甚為惋惜,赤金真人在一旁瞧見,忽地大笑說道:“湍雲真人,本座傳聞神通法術洞察先機,可查看他人的靈根資質,你的觀相術雖不及神通法術威能萬一,但在查看修道資質上,卻也不是全無用處,本座向來是信服有加,以這兩位小娃娃的修真資質,既然呆在無極門可惜了,本座便收他們進金鼎門便是了。”
他話一說完,便轉過臉去望著葉寒庭兩人,神色傲然道:“兩位小娃娃,本座觀你們都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但卻至此沒有築基,想必是為築基丹發愁吧!諒那小小的無極門怕了難得此物,但隻要加入本座的金鼎門,便各送你們一枚築基丹用於築基,兩位意下可好?”
他神色頗為自得,金鼎門乃是雲州排名第一的築基大派,無論實力和聲望都勝過無極門數倍,乃是雲州修士的問道聖地,更何況有築基丹相送,對於煉氣期的修士來說,這樣的誘惑實在無法抵擋。
葉寒庭和石震風卻連想都沒想,齊聲說道:“赤金真人的好意,在下兩人心領了,但要弟子等背叛師門,那卻是萬死難從。”
赤金真人‘咦’的一聲,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忍痛拿出兩枚築基丹,倒也並非是因為葉石兩人的修真資質上佳,其主要的目的,還是想通過此事來彰顯金鼎門的實力,給無極門的莫問天一個下馬威,也好讓他知道築基大派厲害,卻沒有想到區區兩個煉氣期弟子居然不為所動。
湍雲真人輕笑一聲,雖然並無說話,但臉上神情似乎有些不屑,他和赤金真人是多年的老對頭,自然是無須掩飾。
“真是不識抬舉!”赤金真人重重的冷哼一聲,拂袖說道:“你們兩個小娃娃,還不趕快前麵領路!”
葉寒庭和石震風對視一眼,沉聲齊道:“四位真人,請隨弟子來!”
“好說,好說!”湍雲真人撫須長笑,帶著玉簫真人跟在兩人的後麵。
赤金真人在兩個後輩麵前吃了一個釘子,而且還被老對頭看在眼裡,神色極為不虞,但也不好在此發作,隻能將怒火強壓在心底,招呼金湯真人一聲,默然走在四人在後麵。
走進無極門山門後,護山大陣的迷霧散去,視線便豁然開朗起來,石震風繼續守在山門前,葉寒庭領著四位真人登上厚土峰,幾個人沿著石階迤邐而上。
雖然明知金鼎門和昆雲派是來者不善,但葉寒庭還是不失禮數,邊走邊向四人介紹道:“四位真人,此峰乃是厚土峰,峰高有數千丈,乃是飛雲城第一高峰……”
他話說到這裡,金湯真人‘嗤’的笑了一聲,神色不屑道:“什麼飛雲城第一高峰?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飛雲城的第一高峰乃是飛雲峰,這在雲州誰人不知?貴派雖然滅掉飛雲門取而代之,卻也不能什麼都往臉上貼金,免得貽笑了雲州同道。”
葉寒庭微微一笑,說道:“金湯真人有所不知,原本那飛雲峰確實是飛雲城第一高峰,但是在幾年前,本門掌門無極真人用無上神通,將邙山厚土峰硬生生拔高千丈有餘,所以眼下厚土峰足有三千多丈高,確實是飛雲城第一高峰。”
“什麼?”非但是金湯真人和玉簫真人,即便是築基大圓滿修為的赤金真人和湍雲真人都神色震驚,將一座山峰硬生生拔高千丈有餘?這是什麼神通才有的威能?兩人自認都是根本做不到,恐怕隻有金丹真君才有如此本事。
湍雲真人遊目向上望去,高聳入雲的厚土峰似乎印在他雙瞳裡,眼裡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撫須歎道:“不錯,那飛雲峰聽說不足三千丈,而這座厚土峰卻足有三千三百丈,確實算的上飛雲城第一高峰。”
葉寒庭當即拱手說道:“湍雲真人當真是神目如電,隻一眼便丈量出厚土峰的高度,弟子佩服之至。”
金湯真人眼見恥笑不成,反倒是落著自己眼拙,心中頗為不服,冷哼一聲說道:“即便是飛雲城第一高峰那便如何?本門金鼎峰居流雲城正中,乃是雲州群山之首,峰高足有五千餘丈,峰頂四季如春,常年鮮花盛開,草木旺盛,那等仙家景象,豈是區區無極門的厚土峰可比擬?”
葉寒庭微微一笑,卻並不與他爭辯,隻是說道:“貴派金鼎門持雲州築基門派之牛耳,那金鼎峰也也應當是雲州群山之首。”
幾個人邊走邊說,那厚土峰雖然峰高三千餘丈,但是對幾位真人級彆的修真者來說,卻也隻是一會的功夫便登上山頂,
在山頂的空曠處,已有數名青袍弟子守衛,有幾位弟子眼見客人上山,當即便加快腳步,去大殿報訊。
緊跟著便鐘聲響起,莫問天披著白色布袍,領著數十位弟子,走上幾步拱手相迎,笑道:“貴客上門,有失遠迎,還望四位真人海涵!”
“哈哈!無極真人可氣了!”湍雲真人撫須笑道:“自升仙門一彆,雖隻有短短半年時日,但那神通賽上無極真人的赫赫威風,恍如還在眼前,本座可是佩服不已啊!”
湍雲真人城府頗深,雖然來意不善,但是說話卻是頗為客氣,但赤金真人卻是沒有那麼深的心思,隻是陰沉著臉說道:“半年不見,無極真人風采尤勝往昔,以如此年紀便執掌宗主門戶,開雲州之千古未有局麵,卻是可喜可賀!”
他嘴上說的可喜可賀,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無絲毫可喜可賀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