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煉器殿管事(1 / 1)

北淵仙族 閒袖手 1914 字 23天前

飛舟載著三人,很快就來到了玄龜湖北部。

這裡有一塊地勢相對平坦的地方,十多座高大的宮殿式建築,矗立在平底之上。

飛舟在最高大的一座宮殿前落下,劉靖濤收起飛舟,說道:“這裡是議事殿,也是宗內高層議事的地方。

左邊是庶務殿,管理宗內的弟子的。

右邊是常務殿,是大長老處理宗內大小事務的。

你們夫婦二人要進入鎮海宗,需要先得到大長老允準,然後到庶務殿報備。

領取各自的身份令牌之後,才能算是正式加入了鎮海宗。”

王道遠拱手道:“我們夫婦二人初來乍到,也不懂什麼規矩,還請副殿主多多指教。”

劉靖濤笑道:“無妨,有師尊護著你們,隻要不觸犯鎮海宗的門規,沒有誰能給你們穿小鞋。

咱們先去拜會大長老,大長老是宗主嘯風真君的人,跟師尊不對付。

他們有可能出言刁難,但師尊已經發話,他也不敢拂師尊的麵子。

你們跟著我就行,什麼都不用說,我會幫你們處理好一切事務。”

劉靖濤在前麵帶路,三人走進了常務殿中。

此時,常務殿中僅有一名兩鬢斑白的修士,坐在一張書案後,翻看文書。

見三人進來,他放下手中的獸皮書,笑道:“劉師弟可是個大忙人,今日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了?

這兩位道友有些麵生,應該不是宗內的弟子。

劉師弟把外人帶進來,恐怕不太合適吧?”

他話中夾槍帶棒,劉靖濤卻毫不在乎:“這兩位道友,得師尊應允,到我煉器殿下任職。

他們分彆是周麟和王緣,修為都是元嬰中期,煉丹和煉器水平,都到了五階上品。

宗門正是用人之際,這兩人可謂是難得的人才。

陳師兄如此說話,莫不是想要把師尊苦心招攬的人才趕走?”

大長老說話夾槍帶棒,責怪劉靖濤帶外人進鎮海宗核心地帶。

劉靖濤也反唇相譏,說他意圖趕走宗門辛苦招攬的人才。

王道遠心中暗歎,這鎮海宗內部的權力鬥爭,還真是夠激烈的。

大長老和煉器殿副殿主,在元嬰修士中,已經是最頂層的人物了。

互相爭鬥,都這麼直來直去。

大長老是嘯風真君的人,而嘯風真君明麵上隻是化神初期,但地位很高,是鎮海宗的宗主。

隻是大勢力中,不一定是宗主當家。

幕後修為更高的太上長老,才可能是真正的掌權者。

就像王家一樣,現在的族長是王德昭。

但自己和十二叔、五叔公、三哥的決策權,是高於族長的。

劉靖濤的師父和嘯風真君,誰的地位高,還真不好分辨。

聽到王道遠和周鸞是劉靖濤的師尊招攬的,大長老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元嬰巔峰修士。

雖然身為大長老,地位不低。

但任你有再多權力,修仙界還是靠實力說話。

沒有化神修為,放屁都不響。

“既然是趙師叔看重的人才,那自然不是問題。”

說罷,拿出兩張獸皮紙,用一柄玉質小刀在上麵刻錄文字。

片刻之後,他將兩張獸皮紙交給王道遠和周鸞。

“兩位的信息我已經記載下來了,到庶務殿那邊歸檔,就算正式入門了。”

王道遠和周鸞拱手行禮:“多謝大長老。”

王道遠看了一眼獸皮紙,上麵的內容,也都是他自己編造的那些出身和擅長的能力。

劉靖濤笑道:“有勞大長老了,師尊吩咐的事還沒辦完,我先走了,告辭。”

三人走出常務殿,大長老臉色變得鐵青,牙齒咬得直響。

他想要罵人,但沒有罵出聲。

三人走出常務殿之後,又傳音交待:“庶務殿長老是從七星海那邊撤過來的,他們隻聽太上大長老碎星神君的話。

不會跟咱們太過親近,但也不會刻意刁難咱們。

你們加入宗門的事,庶務殿那邊也隻是收錄檔案,發放令牌和一些物品,並不會有什麼要求。

因為你們是外來的修士,剛加入宗門,並沒有魂牌。

等為宗門效力一些年頭之後,才會留下魂牌。”

這下王道遠放心了,留下魂牌的時候,需要抽出一縷魂魄,融入玉牌之中。

化神修士和元嬰修士的魂魄,還是有明顯差距的。

這個過程,很可能會露出馬腳。

既然不用留魂牌,那這個過程也就安全了。

三人進入了庶務殿,庶務長老年紀不大,看起來是一副三十多歲的樣子。

不過修為可不低,現在已經是元嬰巔峰修為。

氣息非常渾厚,比大長老還有強上一些。

雖然距離精氣神圓滿還有很大的差距,但現在給他提供足夠的純陰純陽之氣,他很快就能突破化神境界。

見三人進來,連忙起身打招呼:“劉師兄可是大忙人,有什麼事差人吩咐一聲便是,何必親自跑一趟?”

劉靖濤笑道:“昭靈師兄,這是我師尊新招攬的人才。

師尊非常看重他們,我也不敢怠慢,就親自帶他們來入檔。”

昭靈真君的臉色,立刻變得和藹了起來:“原來是趙師叔看重的人才,怪不得如此年輕有為。

把檔案給我,我這就給你們入檔。”

王道遠和周鸞將手中的獸皮紙交給昭靈真君,他拿著兩張獸皮紙看了一下。

“果然是難得的人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煉器和煉丹水平也如此了得。”

隨後吩咐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將兩張獸皮紙送入後殿。

半晌之後,那名元嬰初期修士,帶著兩塊白玉令牌,從後殿回來。

昭靈真君接過玉牌,看了一下,隨後就交給王道遠和周鸞。

“你們把這令牌煉化,就算正式入門了。

穀/span剩下有不懂的事,可以詢問劉師兄。

當然,也可以來這邊問我。

不用不好意思,我庶務殿就是管理這些事務的。”

劉靖濤又跟昭靈真君聊了幾句,才帶著王道遠和周鸞離開。

三人離開此地,回到玄龜湖西南角,在一座宮殿麵前落下。

劉靖濤笑道:“這裡就是煉器殿,我是這裡的副殿主。

殿主是師尊的大弟子,不過大師兄現在不在這裡,煉器殿的一切事務由我代管。

師尊年輕的時候,也是煉器殿殿主。

到了這裡,就是到家了。”

三人進入煉器殿,殿中每一個修士,見到劉靖濤都恭敬地行禮。

煉器殿的布置非常簡單,除了後牆正中間有兩個矮桌之外,兩邊都是兵器架子,上麵擺著一些法器。

三人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很快就來到了大殿後麵。

後殿是一個巨大的石室,擺放著一堆堆的煉器材料。

這些材料都是經過提純的,拿過去就能開始煉器。

隻不過品階不高,最好的材料,也隻是五階上品,還是價值很一般的。

現在王道遠家裡有礦,這些材料實在看不上眼。

不過,他和周鸞還是裝出一副財迷的樣子。

劉靖濤看到兩人的表情,非常滿意:“這裡是暫時存放煉器材料的地方,因為現在法器需求量大,所以才有大量的材料堆在這裡。

再往後就是地火室,現在人手不足,小地火室有很多空位,你們可以隨便占用。

至於洞府,煉器殿正西和正南之間的範圍,有不少空洞府,你們可以隨便挑。

煉器任務方麵,隻需要聽我的命令就行了。

該你們知道的事,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你們剛入門,有一個月的空閒時間。

一個月之後,就需要接煉器任務。”

說罷,又拿出兩塊令牌:“這是煉器殿的管事令牌,拿著這個令牌,鎮海島上的大部分地方,你們都能隨意行走。

隻是不要隨意闖入有陣法的地方,免得闖入什麼重要的地方。

現在你們沒有任務,去尋找洞府、煉化令牌吧。”

王道遠和周鸞告退,到煉器殿西南方向,隨便找了一個無人的洞府。

布置了簡單的陣法之後,就煉化令牌。

接下來一個月,兩人的生活非常平靜,並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剛混進鎮海宗,若是現在就四處探聽,那就是擺明了彆有目的。

因此,兩人也就沒有出去。

煉化完令牌之後,就呆在各自的洞府中修煉。

一個月過去,兩人的管事令牌都有了動靜。

這是劉靖濤傳信,讓他們去煉器殿,完成煉器任務。

兩人離開洞府,來到煉器殿。

此時,劉靖濤正端坐在外殿的座位上。

王道遠和周鸞行禮後,劉靖濤拿出一張獸皮紙:“這是你們的煉器任務,你們兩個都是管事。

按照宗門規定,一個管事可以招五個普通煉器殿弟子打下手。

地火室最上麵三層,有許多普通煉器殿弟子在提純材料。

那些弟子都還沒有管事招攬,你們可以隨意挑選。

當然,招不招完全看你們自己的意思。”

王道遠應酬了幾句,就進入了煉器殿後麵的地火室中。

他們的煉器任務非常簡單,就是煉製飛行戰船上用的弩弓和弩箭。

一年煉製出兩架弩弓,十支弩箭。

蘊養的事不用親自管,可以交給那些普通煉器弟子看著。

這鎮海宗也不愧是幾萬年的大勢力,地火室的規模確實不小。

整個大地火室,直徑足有三百多丈。

第一層的小地火室,就有上百個。

王道遠和周鸞腰間掛著管事令牌,一走進地火室的環形回廊,就立刻有金丹修士前來套近乎。

其中一名滿頭白發的金丹後期修士,向兩人走過來。

躬身行禮後,說道:“晚輩馮林,在這地火室乾了三百多年。

整個煉器殿的弟子,我都認識。

宗門內的掌故,我也聽說過不少。”

此時,一名中年人嘲笑道:“老馮,你又在騙新來的管事了。

兩位管事大人,這老馮是出了名的滑頭。

平時除了會打小報告,也沒有什麼本事。

提純材料的手段最差,還喜歡偷懶。

以前有不少管事招攬過他,可不超過一年,就會把他趕回來。”

王道遠心中盤算,普通的煉器殿弟子,跟著管事活要輕鬆一些。

他們隻需要幫自家管事處理特殊材料,有時候需要鍛打器胚,或者看爐子。

管事沒任務的時候,他們也沒事。

而沒有跟著管事的普通弟子,就要不停地提純普通材料,一點空閒都沒有。

這馮林是個老滑頭,一般人自然不想要這樣的手下,但王道遠可不是一般人。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搞垮鎮海宗。

而搞垮鎮海宗,就需要對鎮海宗有足夠的了解。

像馮林這樣的老滑頭,是打聽消息的絕佳選擇。

王道遠點了點頭:“雖然知道你是個滑頭,但我初來乍到,也需要了解宗門內的事務,就暫且收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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