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對於中行堰囂張氣焰,上陽仲冷哼了一聲,譏諷道:“你這人早晚死在這張嘴上,不管你信不信,我拭目以待。”
不待中行堰反唇相譏,上陽仲一把攥住四方遊龍鐧,手腕豁然一抖遊龍鐧,遊龍鐧身爆發出一陣陣強烈雷音。
“看好了,這才是我玉樞神雷法的真正威力!”
上陽仲揮動四方遊龍鐧,遊龍鐧上雷光閃爍,一道道雷霆劈裡啪啦作響,‘轟’的一聲重擊岩壁上的圖騰。
“轟隆隆——”
玉樞神雷激蕩起音爆,上陽仲衣袍簌簌作響,雷霆之氣貫達周身,一絲絲雷霆之力閃爍,四方岩壁上迸發火星。
“哈……上陽老兒……”
中行堰麵帶冷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幅為你好的嘴臉,老子早他麼看膩歪了。”
一撫手中的劍器,劍音錚錚而起,中行堰身上劍氣四溢,鼓蕩起衣袍獵獵,帶起一股鋒銳之氣,一劍光寒百步。
在上陽仲的玉樞神雷,雷殛在岩壁圖騰後,中行堰緊隨其後,劍光寒芒一閃而逝,也落在不死國人的圖騰上。
接連承受兩尊神魂高人的巔峰一擊,就是這一塊石壁圖騰自有神異,也隻能在一聲無奈悲鳴後,炸開無數石粉。
姒伯陽負手而立,默默看著上陽仲與中行堰明爭暗鬥,暗自皺眉:“我的修為還是太弱,主弱臣強取禍之道。”
“築基煉己隻是初入修行,煉精化炁也沒多少自保之力。隻有煉炁化神之後煉就元神法力,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看來我回山陰以後,必須要儘快踏入煉精化炁,乃至煉炁化神之境。自身的實力不強,說話也硬氣不起來。”
這一趟援救之行,最讓姒伯陽有所感觸的,就是上陽仲與中行堰神魂級數的實力。
神魂高人的強大毋庸置疑,隨手一擊都近乎於神通法術一般,是一方氏族的核心人物,半人半神之稱當之無愧。
何況,姒伯陽一路親眼目睹,上陽仲、中行堰武力之強悍,一擊就能改換地形地貌,著實讓他心神為之動蕩。
“大丈夫,當如是也!”
————
“啊啊啊……”
就在上陽仲、中行堰二人,把岩壁圖騰打的粉碎時,毒龍嶺深處的猛地響起一聲怪叫,極為的淒厲刺耳。
在這一聲刺耳的怪叫之下,毒龍嶺深處的黑霧,都似是‘活’了一樣,整個都在扭曲,仿佛受到了某種驚嚇。
“誰?”
洞窟中的矮胖中年人,麵露癲狂之色,悲鳴道:“是誰?是哪個畜生,竟敢壞了老夫的大事,老夫要活剝了他。”
“是誰,是誰,老夫要他死,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矮胖中年人的怒氣直衝心竅,一身曆經三劫之後,神魂圓滿的氣機,充斥在洞窟之內,隱約夾雜著哭嚎之音。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老夫幾十年心血,丈量會稽地脈,尋得七十二處節點,以上古秘術開辟幽暗界域,布置成七十二地煞方位。”
這人咬牙切齒,心頭恨意難平,道:“七十二座幽暗界域,蘊含八九大道玄機,再輔以上古毒龍心臟所化血泉。”
“老夫這一件靈寶要是煉成,必定是驚天動地,有鬼神不測之威。到時王圖霸業,不死長生,一切都唾手可得。”
矮胖中年人伸手虛抱,似乎把一切都攬入懷中,麵色猙獰可怖。這是他畢生的執著,他用了一輩子心力去追逐。
能在毒龍嶺這個不毛之地,硬生生承受數十年如一日的孤寂。矮胖中年無疑是個狠人,一般人絕無他這種心性。
隻是,這些年與毒蟲猛獸為伍,矮胖中年人就算沒瘋,心性上也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老夫將要功成的時候,要老夫功虧一簣。八九之數不全,幾十年努力一朝成空。”
“如此一來,靈寶就是煉成了,也會因八九之數不全,沒有想象中的莫大玄妙,成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我不服,我玄奎不服,我是高陽氏的直係後裔,我生來身上就流淌著高貴的帝血,我生來就該是帝子嫡孫。”
玄奎心頭似有一團火,怪叫道:“憑什麼,憑什麼世道如此不公,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咕嚕咕嚕的血泉麵前冒著血泡,血紅色的寶珠懸於血泉上。寶珠散發靈光幽幽清明,在血色映照下愈發詭異。
“不管是誰,不管毀了老夫成道之機的那個人是誰,老夫都不會放過你。老夫一定會找到你,將你抽筋扒皮。”
玄奎看著寶珠上的靈光,眼中流露的怨毒,讓人肝膽俱裂,這是一個半瘋子,介乎於瘋與癲之間的可怕人物。
這世上要是有人能為了心中執著,不惜離群索居幾十載。這種人物的可怕程度,絕對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而姒伯陽做夢也沒想到,那一處幽暗界域對玄奎意味著什麼。那是數十載的勞心勞力,寄托了玄奎大量的心血,
當然,或許明知幽暗界域對玄奎的重要性,也不會改變姒伯陽毀滅幽暗界域的決定,
數百虎賁銳士埋骨幽暗界域,姒伯陽不尋玄奎這個始作俑者的麻煩都不行,山陰氏上上下下都不會答應。
“這事,沒完!”
玄奎陰冷的看了一眼,因為八九之數缺一,漸漸有一些不穩定的血泉,死死的攥緊拳頭:“不要讓查出是誰……”
“老夫,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老夫說到做到。”
————
老嶺哨所,
姒伯陽眉頭緊皺,看著陡峭的懸崖絕壁,上陽仲、中行堰二人分立左右,周圍人影晃動,身上甲葉簌簌作響。
“這座界域的形成,人為的可能大於自然形成。二位回山陰以後,對這裡多費一些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姒伯陽肅然道:“咱幾百山陰男兒的性命丟在了那裡,不可能沒有個說法。”
上陽仲寒聲道:“姒首放心,我們會盯死它,山陰男兒雖不懼死,可也不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稀裡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