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將神行無蹤功法放入暗閣裡麵後,陸難便再次出門,前往拳堂附近調查。
可是在調查一番後,他才發現拳堂附近根本沒有,任何一處含“衛”的地方。
離城這麼大,其餘地方有是有,但是都是距離太遠,城北有一家,城南兩家,他都親自趕過去。
但什麼也沒發現,這兩家店鋪都是普通人開設,並無異樣之處,最起碼他是沒有發現,最後隻能去派了兩個手下,去盯者這裡。
至於來過拳堂的人,調查之後,也沒發現有“衛”姓,或者含有“衛”字的人,線索也就此中斷,無從下手。
就這樣子,時間流轉,轉眼間就是三天過去。
這日。
烈日當空,天色明亮。
青嶽坊,二樓雅間。
“大人,接連三天了,周圍的人家我們全問過了,都是沒有。”安柳站在桌旁,麵色肅然。
“也沒有人看到過白昊行蹤?”陸難隨口問道。
“沒有,大人,附近的人家都沒有見過白昊此人,屬下還帶人在靠近城門口附近的人家,也問過,都說並沒見過此人。”安柳搖了搖頭。
聞言,陸難眉頭微皺,心中一沉,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遠處高大的城牆影子,沉默不語。
他最擔心的事情來了,白昊可能是當初連夜逃出離城了。
這樣子一來,再想找到白昊,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根本不可能了。
要真是如此,這件事到此線索就算是斷了,他想為莫老頭報仇,也無能為力了。
“白昊……”陸難眯了迷眼睛,輕聲呢喃。
片刻後,他輕歎口氣,如今這般情況他也無能為力了,隻能說若是以後還能遇見白昊,他定會為莫師報仇。
他隻能做到這般,也隻能做到這般了。
眼下,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去處理,就是日後門中的詢問,他要想個辦法去解釋敷衍過去。
孟嘗昨天可是將此事甩給他了,解決不好此事,倒時候門中責怪下來,一切後果可都是由他來承擔的。
而且門中要的隻是結果,他不會管你如何處理。
沒找到凶手,沒有處理好,那就是你的過失,就要接受懲罰。
“大人,聽說總堂新派了拳堂教習,接管莫師的位置了,並且新任教習在百花樓二樓宴請好友,之前拳堂的弟子大多數都去了。而且,新任教習還給您送來了請帖。”
安柳從懷中取出一張淡金色請帖,遞了過來。
聽此,陸難眉頭微皺,麵色瞬間陰沉幾分。
眼下滅拳堂的凶手還未找到,新任教習卻已經開始慶祝自己高升,總堂中這般做法,讓他覺得有些心寒。
但許久後,他也是不由心中歎氣,總堂這般處理也是正常,不論如何拳堂不能一日沒有教習,不然門中的新鮮血液從何而來。
“你下去忙你的吧。最近這幾天繼續讓弟兄們調查此事。”陸難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是,大人。”安柳朝著陸難抱了抱拳,將請帖放在桌上,看了眼陸難背影,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開口,轉身離開了。
站在窗邊,看著下邊街道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陸難麵色淡漠。
“這算的上是樹倒猢猻散麼?”莫師屍骨未寒,門下弟子就已經去百花樓,慶祝新任教習。
但忽然間,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陸難神色微變,猛然間想到一個人!
“百花樓,宴請,衛東!”
剛才聽到新任教習在百花樓宴請好友,以及莫師門下弟子祝賀,讓他突然想起上次拳堂比試後,有位叫衛東的新人,也是在百花樓宴請眾人。
“姓衛,這其中有什麼關聯麼?”站在窗前,陸難目光閃爍。
此刻他心裡對於莫師留下的那三個字,有了其他的理解。白昊,邪祟,衛東。
沉吟片刻後,他轉身將桌上請帖收起,直接下樓找到安柳,吩咐其去調查下衛東的資料,而他則是朝著百花樓方向走去。
他要去看看衛東有沒有去百花樓。
......
“客官,您幾位啊?先裡麵請啊!”剛進百花樓內,便有位灰衣小廝快步迎了上來。
“赴約。”陸難將請帖遞給小廝。
接過請帖看了幾眼,小廝伸手為陸難帶路,“客官,這邊請,小的帶您上去。”
沿著樓梯來到二樓,小廝帶著陸難來到一處包廂外,隨後便躬身告退了。
陸難直接伸手推開包廂大門,麵色平靜的走了進去。
此刻,偌大的包廂內,二十餘位漢子或坐或立,正在推杯交盞,輕聲暢聊。
主座上一位身穿白衫,麵貌粗狂的漢子,正在舉著酒盞,滿麵春風的聽著兩旁之人的恭維。
“哈哈哈,朱老弟謬讚了。”
“嘎吱。”木門被人推開,正在推杯交盞的眾人,突然一怔,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隻見一道身穿黑色勁裝,身材魁梧壯碩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陸難!”來此的拳堂弟子,有人認出了陸難。
畢竟陸難可是他們這群人中,唯一一個被總堂賞識,並成為巡查使的弟子,這也令他們記憶猶新。
“陸巡查能來,真是我苟尋的榮幸啊!”主座上白衫漢子,爽朗一笑,但並未起身,而是抬起手,虛指旁邊,“陸巡查,快請入座。”
他之前也是聽說過陸難,入勁大圓滿成為門中巡查使,但也僅此而已,他可是隱隱聽說過,陸難是因為異人手段才成為入勁武者,武道一途就此止步,潛力用儘。
而他可是全靠自身努力,才突破到練竅境界,在他心裡,自詡要比陸難要強上不知百倍。
並且他這一派係,與陸難所屬的派係之間隱隱有些爭鬥。
這次拳堂的教習位置,也是他上麵的大人,從蔣副門主手中搶來的。
故而對他而言,沒有針對陸難就已經不錯了,此人還不值得他去交好。
看到苟尋的舉動,陸難也沒在意,遙遙抱拳後,便直接坐到一旁,目光掃過包廂內的人。
除了有幾人不認識之外,剩下的許多人都是熟悉麵孔,隨後他目光一凝,望向不遠處一位麵容俊朗的青年,那人便是衛東。
上次衛東宴請眾人時,他曾與其有過一麵之緣,所以倒是有些印象。
看著正在與旁邊之人,談笑風生的衛東,陸難目光閃爍,心中念頭百轉。
此人就是莫師留下線索中,所指的“衛”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