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女的回答,東方墨邪魅一笑,而笑容當中還有一縷殺機不加掩飾。
此女果然是青木蘭。
可當看到此女的容貌後,他又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
“青師姐莫非也修煉了還靈之術,刻意改變了容貌不成,現在這幅樣子可比當年美多了。”
要知道當年的青木蘭樣貌普普通通,和眼前這個對於男子有著無儘誘惑的大美人兒,可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師弟說笑了,師姐再美也美不過你身後那位姑娘呀。沒想到師弟豔福不淺,竟然能抱得如此佳人,身為女兒身的師姐,都羨慕呐。”青木蘭這時看了一眼在二人戰圈之外的牧心。
並且不等東方墨開口,此女又繼續道:
“至於師姐的容貌嘛,倒並非修煉了還靈之術。當年那具身體,隻是分魂隨意奪舍了一個人族修士而已,現在的才是本尊。”
“原來如此。”東方墨點了點頭,接著繼續開口: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本以為和師姐再見,應該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事實卻是這麼快。”
“怎麼,東方師弟就如此記掛師姐,不怕你身後那位姑娘吃醋嗎。”青木蘭嘴角一翹,配合她那張容顏,可謂風情萬種。
“不錯,自從知道師姐當年沒死,小道就日夜思念呐,畢竟當年師姐的“大恩”,小道可不會忘記。”話到此處,東方墨眼中殺機畢露。
此女當初在風家,因為巧遇,並正好得知他身具木靈根,此女就將他引去青靈古跡,想要血祭血羅妖。雖然他將此女滅殺,可後來他卻被困在偷天換日大陣數年之久。若非仗著不死根,他恐怕還真有可能被血羅妖給吞噬,這份“恩情”他怎麼可能忘記。
而且當年青木蘭給他的木靈大法,同樣有鬼。如果他沒有在偷天換日大陣之下,找到青靈道宗埋下的幻靈根,從而找到真正的木靈大法。要是修煉了此女給他的功法,那後果他完全不敢想象。
“好了,當年你不也沒死嗎,而且還有了現在如此強悍的實力。言歸正傳,這次我來,主要是要找回我族的至寶震魂石,如今此物在你手中,那你也跟我走一趟吧。”青木蘭搖了搖說道。
話語落下後,此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捂嘴一笑,接著開口:
“你放心,這次師姐不殺你。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得到那位的賞識,更是直言要將你抓活的。”
語罷,此女還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並且在她說話之際,二人腳下的桃樹林,猶如活物一般開始遊走起來,一片片花瓣再度飄飛而上。
“哈哈哈……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想要帶小道走。師姐應該是木靈之體吧,那你可還記得,小道乃是天木靈根。”東方墨哈哈大笑,而後上下將此女凹凸有致的身形打量了一番,如此說道。
聽到“天木靈根”四個字,青木蘭柳眉一蹙。
此女的神色自然落在了東方墨眼中,他目光一寒,接著身上一股無形的波動轟然蕩開。
“嗡!”
僅此一瞬,腳下遊走的桃樹林,在那股波動下驟然一頓,一顆顆震顫間,好似在承受某種巨大的壓力。而後四周飄飛的粉色花瓣,也開始向著地麵沉了下去。
再看青木蘭,在那種天木靈根,對於世間木靈之物,都能天生壓製的波動下,神色再次一變。
就在這時,東方墨陡然張嘴。
“咻!”
一道血光從他口中迸射而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噗”的一聲,沒入了青木蘭的眉心正中。
就見青木蘭嬌軀一個趔趄,向後栽倒了下去。
快!實在是太快了!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在她看來,那道血光的速度,比起銀雷族的天賦神通,都不遑多讓了。
可被血光擊中的瞬間。
“砰!”
此女的嬌軀忽然爆開成一股粉色的霞光。
並且這一次,霞光全部融入了腳下的一顆顆桃樹中。
“哢哢哢!”
就見被東方墨天木靈根壓製的桃樹,像是注入了一股力量,瘋狂扭動起來,一顆顆拔高到數十丈的高度,並且猙獰的枝丫生長,從四麵八方向著半空的東方墨絞殺了過來。
東方墨心神一動,兩顆本命石呼嘯而至,對著腳下絞來的枝丫砸了下去。
隻聽砰砰的爆裂聲響起,一根根枝丫爆開,變成漫天的木屑激灑。
兩顆巨石以摧枯拉朽的姿態,直接砸在了地上,一圈氣勁更是向著四周滾滾蔓延,使得不少的桃樹亦是崩斷裂開。
不過就在兩顆巨石在東方墨的操控下,就要衝天而起時,忽然斷裂的桃樹頃刻間生長起來,隨即枝丫蔓延,將兩顆本命四包裹在其中,眨眼就形成了兩團荊棘遍布的巨大小山包。
東方墨心神一動,發現本命石像是上了一層枷鎖,竟然無動於衷。但他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支造型奇特的拂塵。
“若是小道所料不錯,青師姐的本體,應該是罕見的樹妖吧。”這時,隻聽他開口說道。
隻是對於他的話,青木蘭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此時暗中的她神色極為難看,因為在東方墨天木靈根的壓製下,她術法的威力,隻能發揮出平日的六七成。
眼看此女寂靜無聲,東方墨將手中的拂塵向著大地猛地一擲。
“咻……噗!”
古樸的拂塵頓時紮入了大地。
而後東方墨手指掐動,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霎時,就見不死根和長生須組成的拂塵,在一陣哢哢聲中,眨眼就生長了一顆十餘丈高的蒼勁小樹。
小樹足有腰粗,銀白色的枝丫就像柳條一般隨風飄揚。
但若是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現小樹在地底的根部,蔓延了無數的細密的根莖,那些根莖尖銳無比,全部刺入了周遭的桃樹的樹根中。
至此,東方墨手中動作更快。
“簌簌簌……”
拂塵化作的小樹猛地震顫,一股股粉色的木靈力,被它的根莖,從周遭的桃樹上硬生生的抽了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
隱藏在桃樹中的青木蘭,發出一聲略帶驚恐的叫聲。
聞言,東方墨麵帶譏諷。
當年青木蘭血祭了血羅妖,自然不知道他用不死根,將血羅妖直接吸乾的一幕。
而感受自身的法力還有渾身的生機,在被那顆詭異的小樹不斷的抽出後,青木蘭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隻見所有的桃樹不斷掙紮,如避蛇蠍一般,從古樸小樹周遭退走。
東方墨心中冷笑連連,手指掐訣間,那些退開的桃樹,立刻被什麼東西從地底硬拉了回來,而其渾身的精華還在不斷的流失。
並且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之前還生機勃勃的桃樹,已經呈現了些許頹敗之意,照此下去必然會被直接抽乾,變得枯萎。
青木蘭融身在桃樹林當中,發現她想要逃走都無法做到後。
“喝!”
關鍵時刻此女一聲暴喝,就見一顆顆桃樹中,剝離出了一縷縷粉色的霞光,所有的霞光都在半空聚集起來。
但細看的話,就會看到此時的粉色霞光,明顯比之前暗淡的多。
而青木蘭抽身而退後,腳下的桃樹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風一吹就化作了齏粉,不遠處還露出了東方墨那兩顆被禁錮本命石的本體。
此時古樸小樹還在不斷的抖動著,似是興奮異常。東方墨能感覺到,此樹還發出一種意猶未儘的饑渴之意。
東方墨伸手一抓,小樹衝天而起,再度化作了一柄造型奇特的拂塵向著他激射而來。
可就在他剛剛握住拂塵時,他就感覺到拂塵上,散發出了一股驚人的吸力,好似要將他體內的法力都給抽乾。
東方墨神色一變,這時他陡然想起,當年將血羅妖吸乾之後,骨牙可是告誡過自己,不想被吸成人乾,就不要立馬觸碰此物。
不過他現在的修為早已不同往日,體內法力鼓動之下,就將拂塵散發的吸扯力阻擋了下來。至此,震顫的拂塵也再度安靜了下去。
此刻東方墨霍然轉身,想也不想的,將拂塵向著遠處剛剛凝聚起來的粉色霞光抽了過去。
銀白色的拂絲擰成一股,直接將霞光從中劈成了兩半,而後斬在大地上,將大地都劈出了一條深深的裂縫。
然而青木蘭的虛幻之體,自然有其非凡之處,被劈成兩半後,蠕動間立刻彙聚。
“唰!”
東方墨身形瞬息而至,此時他右手伸出,掌心鎮魔圖浮現,接著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
一股精純的魔魂之氣噴湧而出,瞬間將霞光包裹在內。
“呼啦……呼啦……”
接著,一隻隻神色猙獰的魔魂鑽了出來,沒入了魔魂之氣,向著中間那股粉色霞光撲了過去。
並且這些魔魂中,赫然有兩具已經達到了化嬰境的修為波動。正是被他斬殺的妖族黝黑男子和蛇尾青年。
“鎮魔圖!”
這時粉色霞光中的青木蘭一聲驚呼。
接著此女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心中浮現了些許懼意。就見被魔魂之氣束縛後,粉色霞光左衝右突,似要從中脫困。
東方墨心神一動,數千隻魔魂在其中遊走,組成了一座四四方方的牢籠形狀。而後他向著腰間一探,摘下一隻黑色皮袋後,向著前方一甩。
一把米粒大小的東西,被他直接扔進了翻滾的魔魂之氣中。
“嗡嗡嗡……”
這時,就聽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蟲鳴之聲從中傳來。
不消片刻,他還聽到魔魂之氣中,不時傳出青木蘭驚怒交加的嬌喝聲。
“哈哈哈……”
東方墨張狂大笑,這時他心中嗜殺的情緒被完全勾起,今日能夠手刃青木蘭,自然是一大快事。
於是他再度拿出了之前那隻三尺大小的黃色葫蘆。將此物舉起後,他就要施法。
可關鍵時刻他神色陡然一變,動作也為之頓了下來。
竟是在他眉心的位置,這時忽然出現了一朵花苞,而後花苞盛開,變成了一朵精致的粉色桃花。
僅此一瞬,他體內法力出現了遲滯,想要調動變得極為苦難。
而那朵桃花盛開後,一片片花瓣從中分裂而出,向著東方墨全身上下遊走而去,是他看起來妖異無比。
“哼!”
東方墨當年就領教過此女的手段,這時他一聲冷哼,丹田中那簇寂靜的黃色火焰一顫,隨即忽然膨脹。
隻聽“呼啦”一聲,他身上猛地燃燒起了一股熊熊烈火,烈火瞬間將他包裹燃燒,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火人一般。
不過東方墨身形巍然不動,身上的道袍也沒有被焚毀絲毫。並且在烈火中,還傳來一陣像水滴落在燒紅鐵板上的呲呲聲響。
約莫三五個呼吸,熊熊火焰突然收縮,鑽進了他的丹田,再次恢複成一簇毫不起眼的黃色火苗的樣子。
吞噬了業火還有之前雪鷹族少女手中那根火凰之翔後,這些年東方墨發現體內的那簇黃色火苗,再也不是沒有絲毫威力的凡火了。他之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果然就將青木蘭不知不覺種在他體內的桃花印,焚燒的一乾二淨。
“波……咻……”
就在他心中猜測,吞噬了其他火焰後,那簇黃色火苗的威力應該會隨之大漲時。隻見一股粉色霞光,衝破了魔魂之氣的籠罩,頓時破空而去。
而觀其方向,赫然是向著牧心撲去的。
粉色霞光眨眼便到了此女身前數丈,就要將牧心淹沒其中。
青木蘭被東方墨的天木靈根節節壓製,她一身大圓滿實力,隻能發揮出一半不到,甚至在東方墨麵前,她比起之前的紅袍青年表現的,某些方麵還要有所不如。最讓她震怒的是,她所有的手段,東方墨幾乎都能破解。念及此處,此女竟然打算對牧心出手。
可看著青木蘭的舉動,東方墨不但無動於衷,反而臉上帶著些許嘲諷。
“咕!”
就在青木蘭即將撲至之際,忽然間一聲低沉的啼鳴響起,使她腦海中浮現了刹那的恍惚。
“撲哧!”
隨著一道細微的振翅聲,一道黑光從牧心腳下的暗影一閃即逝,沒入了撲來的粉色霞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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