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活著重要,就更應該知道,彆人的命也是命,誰也沒有權利奪走。”陸然雖然說要靠ICPO來提高陸家的地位,他本身還是堅持正義,他雖然認為權力和利益重要,但是他認為生命更重要。
“是啊,我知道活著的重要,我們當年逃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唯一能動能跑的勞動力加上我隻有三個人,我們吃過垃圾堆裡剩的食物,偷過東西被人毆打,大冬天幾個人抱在一起取暖,這些你經曆過嗎?陸先生,你知道當時我們怎麼活下來的嗎?”
陸然沒說話,寧柒期接著說:“我恨,我恨這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陸先生,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不知道嗎?”
陸然歎氣,他知道遲到的正義對受害人來說最不公平,可是那又能怎麼辦,這世界上本來就存在著很多的不公平,他妥協一步:“如果,我查出殺害你父母,還有那件事情的凶手,你會從此金盆洗手嗎?”
“嗬嗬,如果陸先生厲害到能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我就去自首,或者直接送你一個功勞,你把我抓進去。”
“好,一言為定,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但是在我查出真相之前,你不許再殺人。”
“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錢,所以我必須要有錢,萬一你查個幾年,我的兄弟姐妹就病死了。”
“我給你個期限,就一年,這一年裡我查到真相之前不許你在殺人,如果我沒有,我就不再抓你。”
“好,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接委托。”
“一言為定,咱們擊掌承諾。”陸然舉起手。
寧柒期也舉起來,和他擊掌,但是陸然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她就接了一個委托,過兩天要出國一趟,這委托是通過電話下達的,他們是有自己的暗號,如果不用見麵,打電話接受委托之後,會有專門的人在當天把照片和任務地點說明用信的形式送到她家附近地鐵站的儲物櫃裡,寧柒期辦事情還要查清楚內情,所以她今天本來是打算出門查資料的。
寧柒期叫住往回走的陸然,她總覺得對門家的女人不像是失蹤,就這樣賣給陸然一個功勞也不是不行,讓他暫時彆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我覺得對門那家女人不是失蹤了。”
“為什麼這麼說?”
“我剛剛在他家門口聞到了血腥味,雖然不是很濃重,應該是用大量的洗衣粉徹底的清洗過了,你知道我這個工作,對血腥味很敏感,所以我建議你查一查。”
“好,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不用,畢竟我們現在算是合作關係。”寧柒期說完就先走了,陸然則想了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說不好那個女人已經遇難了,最有可能的拋屍地點應該就是小區後麵的院子。
他繞到了另一邊,發現小區後麵有個糞池,離住的地方倒是不近,平時那裡也隻會有清理的人路過,但是他明顯發現那附近的草地有最近踩過的痕跡,還發現幾滴散落的血跡,想著這件事真是不簡單,需要把警犬帶來,應該聞出來些東西。
他繞回去的時候發現,已經都詢問完了,準備收隊回去打印照片,發尋人啟事和聯係報社了,陸然鑽上車,和負責這個案子的隊長說了一些自己的發現。
這個隊長是個在基層摸爬滾打上來的,雖然辦案能力一般般,但是勝在這人觀察仔細,他點點頭:“嗯,剛才我聽他的描述,也覺得有問題,我們問了很多的可能性,會不會是與人結怨或者認識了什麼人被騙了,他都答非所問,好像急於證實,他老婆就是失蹤了,他說他們夫妻平時就是小吵小鬨,可是和鄰居的證詞不符合,還有人說這個男人在外麵也有了女人,好像還有個兒子。”
“道聽途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確實,不過經過你說的,確實有些問題,一會回去打個報告,帶著警犬再來一次。”
寧柒期走在路上帽子壓得不算低,打開儲物櫃,拿出資料,坐在地鐵站裡的長椅開始翻看,其實這不是一個殺人的委托,是找人的,最近兩年,很多東亞或者東南亞的女孩出國之後失蹤,這點是知道的,新聞也報道過,不要單獨一個人出國,這個人的女兒離家出走,出國三天音訊全無,因為找了很多渠道都沒用,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她們組織有一套自己調查的方式,便找上了他們。
給的酬金很多,因為這筆錢裡,“那個人”要抽出去三成,剩下的都會給執行任務的人,所以檔案袋裡還有十萬的現金,護照和簽證,根據組織規定,雇主如果要求出國,是要準備假的護照和簽證,因為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基本上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們很少接到出國的任務。
檔案袋裡還附贈了一張女孩子的照片和姓名,寧柒期看到之後喃喃自語:“蕭珊珊,蕭家的人,難怪有錢還有權勢。”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蕭珊珊和自己有點像。
寧柒期拿著檔案袋到家樓下的時候,正好陸然帶著一群公安和警犬在四周勘察,她連忙把檔案袋藏起來,準備回家,卻被鄰居攔住了,是個沒見過幾次麵的阿姨:“小寧啊,你先彆回去了,先在這一下吧,你看這狗到處聞呢,彆咬著你。”
“沒事,它們都是警犬不咬人的。”
“它們正找人呢,你就先彆回去了,你不是正好住那家對麵嘛,它們查完你再回去吧。”
寧柒期實在不願意駁老人家的麵子,笑著點頭說:“好,謝謝阿姨。”
陸然他們帶著警犬就在這家周圍聞,最後衝著後院子的糞池狂叫,周邊草叢也發現了很多血跡,小區門口這邊邵先富也帶了一些證詞來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