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喪哥講故事(1 / 1)

蕭塵將散出去的死氣回收後,就聽見了刀疤臉的那句話。

蕭塵呲了呲牙花子抬頭看著刀疤臉,心裡有些納悶,現在這槍是成了生活用品嗎,怎麼人手一把?

刀疤臉見蕭塵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幾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石頭街上遇到有人敢不給他刀疤哥麵子的人

但是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詭異,刀疤臉強壓住怒氣,沉著聲再度問道:“兄弟,哪條道上的?”

“兄弟?”蕭塵扯了扯嘴角。

“禿子,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聽見禿子這兩個字,刀疤臉突然神經質的將脖子偏了便,脖子上的血管爆凸起來,整個臉驀然間紅了起來。

刀疤臉身後的小弟見到這樣子的刀疤臉全都不約而同的退後幾步。

要知道刀疤臉最忌諱的就是彆人拿他的光頭說事,他的光頭並不是刮的,而是因為從小得了一種怪病。

這病導致他全身都沒有一根毛,因為這事從小受儘排擠嘲諷,這也導致了他變態一般的性格。

刀疤臉臉紅的像是煮熟的大蝦,雙目赤紅,喘著粗氣對著蕭塵吼道:“小雞崽子,老子弄死你。”

說完直接把手裡的槍扔掉,直直的衝向蕭塵。

所有人都知道那小子完了,刀疤哥發起火來,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虐殺。

蕭塵有些茫然的看著那離自己臉越來越近的拳頭,現在這人脾氣都這麼暴躁的嗎?

刀疤臉身後那些小弟一臉興奮的看著這一幕,畢竟自刀疤哥成名以來這樣的場麵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啊,我呸。”

接下來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人乾了什麼?為什麼隻是呸了一聲,刀疤哥的頭突然就炸成了爆米花。”

“妖怪啊!”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安義酒吧二樓一個雅間中,一名赤著上身年齡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正在大口吃著飯。

年輕人身上紋滿了了各種動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活脫脫的一個動物園。

年輕人長得還算帥氣,隻是臉上帶著一股子邪氣。

他的桌子上隻有兩道菜,一碗紅燒肉和一盤土豆絲。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喪哥最喜歡的兩道菜,但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喪哥一口菜一口飯吃的滿嘴流油,而他的側邊跪著一個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女人穿著安義酒吧服務員的服裝,身材婀娜,隻是畫了淡妝姣好臉龐,讓她看起來愈發的清純。

“洛思柔,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紅燒嗎?”喪哥擦了擦嘴巴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笑道。

被稱作洛思柔的女子掙紮了幾下想站起來,但是手腳都被捆住,掙紮之下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洛思柔扯了扯淤青的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張安義,要殺要剮隨你便,彆和我說話惡心。”

張安義也不惱火,喝了口水滿足的揉了揉肚皮:“小時候家裡窮吃不太起,我媽每次做了紅燒肉都讓我一個人吃了,她總是騙我她已經吃過了,有一次我看見我媽偷偷的用碗裡剩下的一點肉湯沾著米飯吃,吃的那叫一個香,我發誓我長大以後一定讓我媽天天吃紅燒肉。”

“嗬嗬,這就是你犯罪的理由,為了頓頓吃紅燒肉?”躺在地板上的洛思柔冷笑道。

張安義擦了擦嘴巴,似乎沒有聽見洛思柔的嘲諷,接著道:“現在我吃的起紅燒肉了,但是我媽卻不在了,我覺的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那麼好一個女人上天怎麼能忍心讓她走呢,她還沒有享過一天福啊!”

“你覺得這個世界公平嗎?”張安義有些傷感的問道。

聽見這個問題,洛思柔的臉突然沉了下去,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不公平,甚至還有些惡心。

張安義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匕首:“故事聽完了,也該送你上路了,記得下輩子彆做警察這麼危險的職業。”

洛思柔深呼吸一口氣,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安義酒吧正門口,十幾輛警車停在一邊,一名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從車上跳下。

安義酒吧內。

蕭塵逮住一個逃跑不及的小弟,笑眯眯的問道:“你們老大呢?”

小弟嚇得牙齒打顫,但還是很有義氣的搖了搖頭。

蕭塵無奈的拍拍額頭:“唉,好吧每個人都應該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再問你一遍你們老大呢?”

小弟看了看樓梯上方,平常一個個義氣衝天的小夥伴早就跑的沒影了。

“樓……樓上,牡丹間。”

蕭塵滿意的點點頭,向樓上走去。

小弟看著蕭塵的背影,心中那股死亡的陰影終於散去一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呼出一大口濁氣,心中暗暗發誓,回去老老實實做人。

當蕭塵踏上第一個樓梯時,身後小弟的頭顱砰然炸開,腦漿與鮮血將周圍浸染。

蕭塵回過頭,咧開嘴漏出森森白牙帶著些調侃道:“騙你的啦。”

……

“砰,砰,砰。”

當張安義準備親手解決這個女人的時候,包間的門被突然撞開。

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弟跑了進來:“喪……喪哥,刀疤哥死了。”

張安義眯了眯眼睛心中沒來由的出現一絲不安。

“死了?誰乾的?”

“不認識,看著像一個高中生。”

“砰。”那名報信的小弟被張安義一腳踢了出去。

高中生?開什麼玩笑,刀疤是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幾斤幾兩他最清楚不過,彆說一個高中生,就是十個高中生也近不了刀疤的身。

張安義握著匕首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洛思柔,最終決定還是先準備解決這個女人,畢竟這個女人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他還不清楚,這個女人和一顆定時炸彈沒什麼區彆。

“妖怪啊!”

“魔鬼,你這個魔鬼。”

“怪物,怪物彆過來。”

……

這時候外麵卻異常的熱鬨起來,驚恐的喊叫聲在外麵此起彼伏。

這些驚恐的聲音來的快,去的更快,整個安義酒吧的二樓突然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至極的安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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