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市無疑是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入夜的明海市明顯比白天喧囂的太多。
路燈下一個影子被拉的很長,在周圍紅男綠女的襯托下,蕭塵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孤獨。
蕭塵抬頭看了看那個名字叫做安義的酒吧,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蕭塵來這裡是為了找那個叫做喪哥的人,在黑衣人的記憶中安義酒吧是他們的大本營。
蕭塵聳了聳肩膀,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小蟲從身體裡爬出掉在了地上。
小蟲長得模樣怪異有些像屎殼郎,生有六條腿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一對大鼇,散發著點點寒光。
小蟲子揮舞著大鼇,吱吱的怪叫兩聲。
“冥蟲。”
蕭塵輕輕的低吟一聲,隨著第一隻冥蟲的落下,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到最後蕭塵身上的冥蟲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落下,瞬間鋪滿了周圍的地麵。
蕭塵隨便捏起一隻看了看,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冥蟲是冥部的特產,雖然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對於一些修為低下的人來說,這些小蟲子卻如同夢魘一般恐怖。
而且冥蟲勝在數量眾多,曾經有冥部的修士,僅憑一人之力就控製了一國之人。
冥蟲可以讓人無法察覺的鑽進皮膚,然後無聲無息的潛伏起來,隻等冥蟲的主人一聲令下就可致人與死地。
現在這些冥蟲都是任遠用死氣幻化出來的,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打開幽冥之門召喚真正的冥蟲。
蕭塵想了想,這些冥蟲雖然能力大不如真正的冥蟲,但是對付普通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蕭塵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冥蟲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湧向安義酒吧。
黑夜成了冥蟲最好的掩護,而且冥蟲本就擅長隱匿行蹤。
安義酒吧內,嘈雜的音樂配合著男男女女扭動的身體,形成一副群魔亂舞的景象。
一道黑色的洪流極速的接近,沒有人發覺,所有人都沉侵在放縱自我當中。
黑色的洪流分成無數細小的支流,向著酒吧中所有的人衝去,幾個呼吸間所有人身體中都附上了一隻冥蟲,無人幸免。
蕭塵慢悠悠的走向安義酒吧的後門。
安義酒吧後門口兩個穿著西裝的壯漢正在悠閒的聊著天。
“烏鴉聽說了嗎,喪哥最近好像搭上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大人物?這LH市除了劉老八之外就喪哥最大,咱們老大跟劉老八可是天天打生打死的,你在逗我。”
“真的,聽人說好像是燕京那邊來的。”
……
蕭塵來到悠閒聊天的二人身前,挑了挑眉毛道:“那個你們誰帶我去見見小喪?”
“小喪?”
被稱做烏鴉的男人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大巴掌對著蕭塵的腦袋就呼了過去:“小王八羔子,毛都沒長齊就敢來這裡瞎咧咧。”
蕭塵扯了扯嘴角:“這年頭人渣都這麼沒素質的嗎?時代在退步啊!”
烏鴉蒲扇一般的手掌突然停了下來,就那麼楞楞的停在空中一動不動。
另外一個見夥伴行為怪異,伸手扯了扯烏鴉:“烏鴉你乾嘛呢?怎麼被個毛頭小子嚇住了?”
“砰。”
烏鴉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接著一個黑色的小蟲子破開烏鴉的頭皮鑽了出來。
烏鴉頭上黑色的小洞中,腦漿混合著血液咕嚕咕嚕的向外冒著。
“小王八蛋你乾了什麼。”另一人看著烏鴉的慘樣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讓他做出了迅速的臨場對應。
蕭塵看著那指著自己黑洞洞的槍口,嗤笑一聲道:“在我這裡,每個人都應該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帶我去見你們老大。”蕭塵接著說道。
“砰。”
火蛇帶著刺鼻的火藥味噴射而出。
“去死吧。”
西裝男獰笑著扣動了扳機,可是下一刻笑容就在他的臉上凝固。
西裝男看見了這輩子最神奇的畫麵,當然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激射而出子彈穩穩的停在了蕭塵身前一米處的距離,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一般。
“啊,你這個怪物。”西裝男或許此刻才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砰,砰,砰。”
當最後一顆子彈打光之後,西裝男已經是全身汗水,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彆殺我,彆殺我,我立馬帶你去見喪哥。”
西裝男腳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蕭塵拍拍額頭有些無奈道:“唉,給你機會不好好珍惜。”
說完大踏步走進了酒吧,而在蕭塵踏入酒吧的一刹那,西裝男的頭如同西瓜一般炸開,白的紅的撒了一地,觸目驚心。
一道黑氣從稀巴爛的腦袋鑽出,回到蕭塵的身體之中。
酒吧之中震天的音樂讓蕭塵有些腦殼疼。
蕭塵皺了皺眉頭舉起右手,中指和拇指慢慢的撞在一起。
“砰。”
一個清脆的響指在喧囂無比的酒吧響起,這個響指如同利刃穿透薄紙一般,瞬間將震耳欲聾的音樂刺破。
整個酒吧的人在聽見這個響指之後,不約而同的全部倒在了地上,音樂也隨即停止。
看著倒了一地的人,蕭塵挑了挑眉毛:“總算安靜了。”
接著倒在地上的人,身體之中一股股若有若無的黑氣飄散出來,聚而不散。
蕭塵揮揮手那些黑氣極速的聚攏,鑽進身體之中。
蕭塵並沒有濫殺的嗜好,地上那些人隻不過昏迷過去而已。
“咚咚……”
一連串下樓的聲音響起,幾個身影在樓梯口出現。
“出什麼事了?”
為首一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沉著聲音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本該喧囂無比的酒吧此刻卻安靜的詭異。
刀疤臉的的手在虛空中壓了壓,示意身後的人注意。
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小心翼翼的來到大廳的入口處。
驀然間刀疤臉瞳孔猛的一縮,心臟跳動的如同壯漢捶鼓一般。
大廳中本應該狂歡的人全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站在中間,如同接受膜拜的帝王。
刀疤臉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兄弟,那條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