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在整個燕都都頗有知名度,他拎著兩壇酒上樓,自樓梯而下的眾食客紛紛朝著胡飛點頭示意,胡飛也是微笑回應。這些人的目光也在秦少陽的身上停留過,但看到秦少陽那樸素的穿著,目光很快便轉移快,估計他們也認為秦少陽很可能是胡飛的仆人而已。
秦少陽心裡暗笑,如果這些人知道自己是燕國國士,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念間,他們兩人便已經來到三樓,三樓酒桌並不是很多,但每一桌都是臨窗的好位置,而且整個三樓僅有兩桌沒有人。在酒店夥計的引領下,秦少陽和胡飛兩人走向其中一桌,並且招呼酒店夥計將最好的菜肴端上來。
“好嘍,胡爺,您稍等,馬上就好!”
酒店夥計記了下菜名,應了一聲,動作歡快迅速地跑下樓。
看著那酒店夥計的動作,秦少陽眼前一亮,他的動作異常的敏捷靈活,剛才在轉身的一瞬間,迎麵剛好走來兩個男子,他竟然能夠一瞬間給避開,這份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到的啊。
胡飛似是瞧出秦少陽的迷惑,笑道:“秦兄弟,你可不要小看這些酒店夥計,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極具實力的武者呢。”
“武者?”秦少陽好奇地問道。
胡飛將其中一壇酒給開封,分彆給秦少陽還有自己倒了兩碗,笑道:“是的,武者可不比修道者那般需要極高的資質,人人皆可修煉,我們護衛軍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武者,甚至包括我。”一碗酒倒肚之後,胡飛繼續說道:“其實我是很羨慕那些能夠禦器飛舞的修道者的,那年我還慕名前去落水宮拜師,可是沒有通過考驗,被涮了下來,無奈之下才改修武道的。”
秦少陽的臉上浮現著驚愕之色,因為他從來沒有覺得修道者有多麼的難,更沒有想到還有所謂的考驗之說。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秦少陽在進入落水宮之前,他在凡世所修煉的實力就已經能夠跟落水宮的叛逃弟子黑風對抗,雖然最終慘敗,但也讓黑風吃了不少暗虧,這也從側麵說明了秦少陽的資質之強。接受過正統的道法修行之後,秦少陽的元氣實力精進更是一日千裡,甚至能夠跟落水宮最優秀的青年弟子一較高手。
啪!
胡飛突然用手拍了下桌子,盯著秦少陽驚呼道:“對了,秦兄弟,你可以改修武道啊,武道並非需要元神的,隻需要你有一顆堅毅的心就可以,武道主要是發揮人本身的力量極限,而非道法是依靠元神發動法術攻擊的!”
經胡飛這麼一提醒,秦少陽頓時來了興趣,他趕緊問道:“真的嗎,我真的還可以修行武道?”
胡飛很是認真地點點頭,道:“當然要吧,武道本身便是針對所有人的,即為強身健體之術,不像修道法術那樣需要極高的資質。不過嘛,武道的修行見效還是很慢的,而且很多在修行到二階就停止不前了,能夠修行到三階的武道者當真是少之又少。”說著,胡飛指了指自己,苦笑道:“你看我,我修行武道已將近十數載,可是現在的實力頂多也隻是二階中段,始終無法得已突破。”
秦少陽道:“胡大哥,我現在想要的隻是一個修煉的機會,不管是修道者還是武道者,隻要能夠讓我比現在強大,我就願意學,至於能夠達到什麼程度,我並不會太介意。”
聯想到之前在大街上跟那幾個騎馬的貴族子弟的衝突,秦少陽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實力的欠缺,如果當時不是對方對自己輕視,恐怕他根本受不了那一鞭。燕都是個藏龍臥虎之地,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彆人給滅掉,秦少陽可不想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見秦少陽如此的執著,胡飛立時點點頭,道:“那好,待我們吃過酒之後,我就教你武道者的入門之法,好不好?”
“好的,胡大哥,我一定會傾心而學!”秦少陽端起一碗酒伸到胡飛的麵前,一飲而儘。
片刻之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便端上桌來,秦少陽和胡飛兩人對飲狂喝,跟周圍那些舉止文雅的不同,秦少陽和胡飛均以豪邁的方式喝酒,他們用的是碗,而不是酒杯,令其他酒桌上的客人紛紛側目而視,其中有讚歎也有不屑,但都沒有影響到秦少陽和胡飛的心情。
“南宮公子,這邊請!”
正待秦少陽和胡飛喝到酣爽之時,一股異樣的氛圍湧上來,緊接著便聽到酒店夥計那諂媚的聲音。
秦少陽好奇地朝著樓梯口看了一眼,卻是目光一凝,自樓梯口出現的男子身著華麗的服飾,麵容英俊,雙目露出傲慢的目光,儼然正是之前跟秦少陽在街道上發生衝突的男子。華貴男子走上樓梯之後,身後果然又跟著六個青衣仆人,他們同樣身強力士,目露狂傲之色,一看就是狗仗人勢之輩。
胡飛見秦少陽盯著樓梯口看,他也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同樣一凝,那華貴公子剛好也看到胡飛,微微一笑,朝著胡飛這邊走了過來。
“胡爺,自上次一彆,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近來可好?”華貴公子來到胡飛麵前,目光雖然傲慢,但是語氣卻是客氣。
胡飛從椅子上站起身,拱手朗聲笑道:“多謝南宮公子關心,我胡飛能吃能喝,還是老樣子。”
看著胡飛和這華貴公子兩人互相寒暄,秦少陽暗中抬手遮額,這兩人似乎頗有交情,還是不要讓這公子看到自己的容貌比較好,以免引起麻煩,令胡飛難堪。
秦少陽雖然有意避免尷尬,但是那華貴公子卻是有意將目光投向秦少陽,笑著問道:“這位公子好生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既然避無可避,也隻好硬著頭皮來麵對!
秦少陽索性站了起來,拱手一抱,笑道:“公子忘性好大,難道不記得那日在街道之上,公子的仆人還賞過我一道馬鞍呢。”
經秦少陽這麼一說,那南宮公子頓時醒悟,略有尷尬一笑,道:“原來那時的人是公子你啊……你瞧瞧,咱們可是不打不相識呢!”
胡飛也是久經世事之人,聽得秦少陽和南宮公子的話,他立即明白了幾分意思,趕緊拉著秦少陽介紹道:“秦老弟,這位是南宮公子,是我們燕國大將軍南宮雄的長子,南宮嘯。”
“原來是南宮公子!”秦少陽總算是得知他的來曆,心中雖有不滿,但還是客氣地打著招呼。
而後胡飛又向南宮嘯介紹著秦少陽,道:“南宮公子,這位是秦少陽,是我們燕國國士府的新晉國士,也是大公主親自點名的晉升的百夫長。”
聽得胡飛的話,秦少陽頓時愕然,他什麼時候成了護衛軍的百夫長了?
那南宮公子早就想探聽秦少陽的身份,眼下得知秦少陽竟然擁有如此多的身份,不由得心下暗自慶幸,那一日還好他沒有殺死秦少陽。否則如此重要的人物居死燕都,而且還是燕國大公主親點的護衛軍百夫長,大公主一怒之下,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原來是秦公子,那日真是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南宮嘯立即朝著秦少陽雙手抱拳,客氣地說道,“這樣吧,今日的酒席費用一概由我全包如何,胡爺和秦公子儘管暢飲。”
胡飛伸手阻攔道:“南宮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日是我特地宴請秦兄弟的,還望南宮公子莫要強人所難。”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叨攏,兩位請!”南宮嘯露出失落之意,但他還是客氣地道彆離開。
南宮嘯帶領著他的一眾仆人走到另一張空閒的酒桌前坐了下來,他對麵的位置空閒著,好似是在等什麼人。秦少陽也不再關注這個人,他本身對這個南宮嘯並沒有什麼興趣,而且他之前露出的德行也讓他很是反感,隻不過眼下聽得他的身份,倒是不知道這大將軍在燕國是什麼地位。
“秦大哥,這大將軍在燕國是什麼地位啊?”秦少陽問道。
胡飛將秦少陽麵前的空碗滿酒,笑道:“這大將軍在燕國的地位頗高,僅在相國和元帥之下,統領著燕國征獸軍團,這征獸軍團便是同騎獸族征戰的軍隊,戰績頗豐,也是燕國第一軍團。”
想不到大將軍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而且是掌握著實權,怪不得這南宮嘯敢在燕都鬨市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原來是仗著他父親的威名。不過想來那日他阻攔住南宮嘯,這定讓他顏麵掃地,這種紈絝子弟最是心胸狹窄,保不定他心裡正在盤算著什麼壞水來算計自己。
“對了,胡大哥,你剛才說我是護衛軍的百夫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少陽不解地問道。
胡飛笑道:“其實你現在可是雙重身份呢,一是燕國國士,二是燕國皇族護衛軍的百夫長,這是大長主親令的,待封士之日自然會詔告天下的。”
“原來是這樣啊,胡大哥,我吃飽喝足了,我們出去逛逛吧。”對飲幾碗之後,秦少陽起身說道,“我還沒有見識過這燕都的好地方呢!”
胡飛端起旁邊酒壇將裡麵的酒水一飲而儘,胡亂地抹了把臉,隨手將一把金幣放在桌上,朝著秦少陽說道:“說起來我正好想到一個好地方,走,秦兄弟,我這就帶去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