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籠罩著明亮溫馨的秦氏彆墅,彆墅四周栽種著一圈柳樹,平日翠綠的柳樹被黑暗吞噬進去,夜風吹過,眾柳樹如同魔鬼一般張牙舞爪,發出呼呼嘩嘩的聲音,甚是可怕。
然而,柳樹揮舞間,一道道冰冷的銀光閃現出來,再仔細觀察,那道道銀光竟然是一把把鋒利的斧頭。
距離彆墅不遠處的路道上停著五輛黑色高檔寶馬轎車,其中一輛尤為顯眼,車內燈光明亮,赫然便見杜德笙和邱天培坐在其中。
邱天培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夜空,又將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夜風的吹拂,不禁笑道:“月黑風亮殺人夜,看來今晚注定是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切!”杜德笙狠狠地罵了一聲,他的眼睛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明亮彆墅,惡狠狠地說道:“彆以為砸了我的場子就沒事了,今晚我杜德笙要讓他秦少陽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可怕,我杜德笙才是這裡的主宰!”
一陣堅實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接著便見身材魁梧的麼狼來到杜德笙的車窗前,彎腰恭敬地說道:“杜爺,兄弟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殺進去!”
“秦少陽那裡怎麼樣?”杜德笙很是滿意地點點頭,隨口問道。
麼狼回答道:“彆墅一切正常,秦少陽和他的兩個女人正在彆墅草地上欣賞夜色。”
“可惡啊!”聽到麼狼如此彙報,杜德笙狠狠地揮拳擊打了下車門,厲聲喝道:“這姓秦的小子太囂張了,竟然如此看不起我杜德笙!”
邱天培趕緊勸慰著杜德笙,笑道:“杜老板,您不用生氣,這樣不正好嗎,我們就趁這姓秦的在享受放鬆之際再殺進去,兵法有雲,攻敵要攻其不備,在他的神經最放鬆的時候,我們突然殺進去,他一定想不到的,隻是……”說著,邱天培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似是有難言之隱。
杜德笙見邱天培憂慮的樣子,不禁問道:“隻是什麼?”
思慮片刻之後,邱天培將自己所擔憂的事情告訴給杜德笙,道:“隻是這秦少陽的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保鏢,那人的身手可是相當的厲害的。”
杜德笙原以為邱天培擔心的是什麼事,竟然隻是擔憂這種小事,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道:“邱公子,你放心好了,今晚我已經將杜氏三狼妥數派出,就算他的那個保鏢再厲害也是敵不過我杜氏三狼的夾擊的!”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有杜氏三狼合力出手,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得了!”當聽到杜氏三狼三兄弟要合力出擊時,邱天培臉上的擔憂之色立時煙消雲散,欣喜地說道。
雖然杜氏三狼的麼狼慘敗於龍威的手下,但是杜德笙並沒有感覺太大的震撼,因為他對另外的兩狼實在是太過自信。曾經他經曆過無數的暗殺和偷襲,對方無一不是好手中的好手,可是憑著杜氏三狼可怕的戰鬥力,他至今都沒有受過丁點傷害,聽怕是一點都沒有。正是因為這份自信,杜德笙在這次突襲的計劃中首次派出杜氏三狼合力出擊,這也正好從側麵體現出他對秦少陽有多麼的仇恨,以及秦少陽帶給他多麼大的屈辱。
早上邱天培伏在杜德笙耳畔竊竊私語的內容就是商策晚上突襲秦少陽的彆墅,趁著秦少陽自以為旗開得勝放鬆警惕,從而一舉擊潰他的自信和傲慢,徹底將他這枚眼中釘鏟除掉。
危機四伏,秦少陽卻好似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一樣,他和魚詩悅和葛衣情兩大美女心情地暢飲著橙汁,他還不時說幾個壓箱底的笑話逗得兩大美女笑的花枝招展,使得埋伏在彆墅四周的眾杜氏打手恨不得立即就翻牆過去圍毆秦少陽一頓。
“叮咚——”
一陣清脆的鐘聲響起,彆墅上方懸掛的時鐘敲響著夜晚十點的鐘聲。
魚詩悅和葛衣情一起收拾著圓桌上的玻璃杯和榨汁器,擺好之後,魚詩悅看向秦少陽,笑道:“表哥,時間不早了呢,我們收拾下就回彆墅休息吧。”
秦少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伸了下懶腰,長呼一聲,道:“時間過的好快呢,才一眨眼就十點了呢。”
說罷,秦少陽便和魚詩悅、葛衣情一起朝著彆墅走去。
“殺進去!”
就在這時,距離彆墅不遠處的水泥路道上的一輛黑色轎車發起可怕的命令。
驟然起,可怕的呼喊聲撕破沉寂的夜空,一道又一道的黑影如同鬼魅般爬上彆墅的圍牆,從而一躍而下。
葛衣情和魚詩悅被如此情景嚇了一大跳,整個彆墅的圍牆都有黑影翻跳起來,而且還可以隱約看到那些黑影手中所持有的砍刀。
“表哥……”魚詩悅秀美的臉蛋立即浮現驚恐之色,驚呼道。
秦少陽卻是沒有看向身後的動靜,好像他對此並不關心一樣,他張開兩隻手輕輕地扶推著魚詩悅和葛衣情的肩膀,露出溫和而輕鬆的笑容,道:“好了,兩位大美女,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回房間休息,外麵發生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雖然心中有千萬個擔心,但是既然秦少陽如此說話,魚詩悅隻得點點頭,而後她拉著葛衣情的手一起朝著樓梯處跑去。
當魚詩悅和葛衣情離開之後,秦少陽這才長鬆口氣。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煙,並且摸出一盒火柴。哧的一聲,火柴燃起,他將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吐了出來。
近六十多個黑影從圍牆後麵翻跳進來,他們從三個方向朝著彆墅衝殺過來,三個方向分彆由杜氏三狼所率領,可見杜德笙今晚所派出的人手必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勢要將秦少陽的一切都儘數摧毀。
眼看著這六十多黑影朝著自己衝殺過來,秦少陽卻表現的鎮定自若。他若無其事地站在彆墅門口,嘴裡吸著煙,細長的眼睛注視著衝殺過來的眾黑影,一抹冷酷的笑意勾勒在他的嘴角。
彆墅內發生的一切都儘在杜德笙的眼底下,他和邱天培站在車頂高處,兩人一手拿著一個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彆墅內的戰鬥。
其實說戰鬥實在是有些勉強,因為整個彆墅並沒有其他人,而隻有秦少陽一人站在門口,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邱天培一邊觀察著彆墅內的動靜,一邊興奮地朝著杜德笙喊道:“哈哈,杜老板,你看到沒有,姓秦的那小子被嚇傻了呢,在門口連動也不敢動!”
相較於邱天培的草率輕浮,杜德笙就顯得陰沉多了,他用紅外線望遠鏡觀察著彆墅的動態。看到秦少陽傻愣愣地站在彆墅的門口,杜德笙幾乎要忍不住失聲狂笑起來,他似乎已經看到秦少陽跪拜在自己腳下,像條狗一樣地向自己乞饒。
“不對勁!”衝在最前方的一隊是由杜氏三狼中的大狼所率領的,生性狡黠多疑的他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當他看到秦少陽若無其事地在彆墅門口抽煙時,他本能地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妙,趕緊伸手製止眾人衝殺的腳步。
透過望遠鏡看到大狼停止衝殺,杜德笙立即提起衣領上的麥,大聲呼喊道:“大狼,你怎麼停下來了,快去把秦少陽給我抓回來!”
杜德笙命令的聲音在大狼的耳中響起,隻見大狼提起衣領彙報道:“杜爺,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不太對勁,大狼,你彆管那麼多,現在立即上前給我擒抓住秦少陽,聽到沒有?!”杜德笙根本想不到秦少陽還會玩什麼花樣,就算他身邊的保鏢功夫了得,但是他的杜氏三狼聯手也是非常恐怖的。
雖然心存疑惑不安,但是大狼還是遵從了杜德笙的命令,而就在這時,秦少陽卻是緩緩地抬起右手,他的五根手指微微彎曲,大拇指壓在中指指腹上。
“啪!”
突然間,一聲輕脆的響指音驟起,好似是在下達著什麼命令一樣。
“啊————!”
驟然間,一陣好似是洪水般的聲浪爆起。
突然爆起的聲音嚇了杜氏眾人一跳,他們趕緊尋聲望去,立時發現從彆墅圍牆內側竄跳出近四十號白衣男子。這些白衣男子均身著統一白色製服,胸前佩戴著虎紋秦字胸章,個個魁梧高大,精悍十足,右手提著長片砍刀,左手手臂上綁著鋼管,威風凜然。
身在彆墅外麵的杜德笙聽到異常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他趕緊向大狼詢問著彆墅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好了,杜老板,我們遭到埋伏了!’大狼驚恐不安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同時傳出來的還是巨浪般的吼聲,還有那此起伏伏的慘叫聲。
杜德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拿起望遠鏡觀察著彆墅內的戰鬥,果然看到一大片白影將杜氏眾成員圍攏住,那一片白影不斷地收縮範圍,他的人卻是不斷地倒下減少,很快他的杜氏成員便被那一片白影給團團包圍住!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白衣人到底是從哪裡竄出來的?!”杜德笙的眼睛都快要瞪爆出來,而後他的眼前一亮,立即抓起麥向大狼詢問道:“大狼,那些白衣人是不是白起的人?!”
很快,耳朵中響起大狼急促不安的聲音:‘杜老板……不是……那些人不是白起的人……不行了……我們的人快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