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做到視死如歸的人,並不是沒有,而是很少。在廖文恩看來,自己活到這個年紀,即使這次出事了,自然沒有什麼,反正自己最後儘了自己的責任。
但是,葉晨不同,葉晨還是太年輕了,如果真的出事了,廖文恩知道,即使自己死了,可能都不會原諒自己。
“廖老,我肯定會參加的!”葉晨直接說道。這比廖文恩想象中,葉晨的答案來的更加快,同樣更加肯定。
“你!”廖文恩拍著他的肩膀。
“大家的命都隻有一條,廖老你一樣。但是,如果我知道有這樣的事,我肯定會參加,絕對不會站在一旁的。六年前,我還小,沒有能夠參與並且打勝那場瘟疫。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參加,我要儘到我的責任。”葉晨堅定地看著廖文恩說道。
其實,在中醫上,葉晨還是看到不少瘟疫這方麵的描述。甚至,可以說,中醫的發展,一大部分和這些有很大關聯。
其中,最著名的,正是醫聖張仲景根據漢末那個年代,因為常年戰爭等原因,經常造成大規模瘟疫,他以自身實地為民眾治療,並且總結寫出一生的心血《傷寒雜病論》。
這一部書籍,奠定了他在中醫界的地位,更是一直流傳下,傳播到周邊國家,更是如今傷寒派封為“聖經”,是傷寒派發展壯大的依據。
即使葉晨沒有答應加入到傷寒派裡麵,但是他對傷寒派的一些代表人物。比如,醫聖張仲景,葉晨是非常佩服的。
現在居然有出現瘟疫的情況,葉晨肯定要去參加,能救人那最好,能夠幫助找出病源,甚至找出有效的中藥方治病,那更是有益。
葉晨說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以自己修煉的那套修真功法,一般的病毒什麼,還真的入侵不了到他的體內。
但是,廖老不知道這些事,隻是把他當成一個會醫術的年輕人。畢竟,當年南方那起瘟疫,至少死了兩三千人,其中還包括一部分的醫生和護士。如今,隻要參與進來,同樣有可能中招離開這個世界。
“你真的考慮好了?”廖文恩看向他問道。
“廖老,我不用考慮,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葉晨看向他說道。
“好,好,好!”廖文恩拍著他的肩膀,更是佩服地說道。這一刻,他更是不敢小看葉晨了。
“那你去處理你的剩下的事吧,明天一早,我們會集中坐軍機前往那個地方!”廖文恩看向他說道。
現在葉晨答應參與了,反而讓廖文恩心中,更加愁心外,不知道為什麼他又覺得鬆開了一口氣。
因為他發現,自己從認識和接觸葉晨以來,葉晨治療的所有患者中,無論多麼難以治療的疾病,最後都給治好了。所以,這在廖文恩看來,或許參與這次殲滅瘟疫戰,他覺得最大勝利法寶在於葉晨。
葉晨知道廖老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非常為難。所以,他沒有再打擾廖老。在他出到外麵的時候,發現廖老的頭發似乎又白了一些。
葉晨不知道廖老是國家擔心,還是為了他擔心。但是,廖老對他的關心,洋溢在臉上,身上,這一點和自己那位爺爺很相似。
本來葉晨還想自己抽出一段時間,回村裡看望爺爺的,想將伍洪文的情況先托付給廖老負責。
但是,現在廖老要執行這個重要的任務,肯定要離開上海。想來想去,葉晨知道,自己隻能把這個任務交給其他人了。
在中醫藥附屬醫院這裡,基本上,葉晨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一份子,這裡上至劉院長,下至普通的女護士,都認可他的醫術。所以,葉晨和這裡的不少醫生,還是挺熟悉的。
可能是因為上一次葉晨那樣教訓了秦大海,讓這裡不少醫生對葉晨又敬佩又害怕。自然是敬佩葉晨的醫術,害怕葉晨找他們麻煩。
葉晨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找丁貴。畢竟,伍洪文剛開始來附屬醫院的時候,就是先找到他。
自己和他的關係,還算是不錯,沒有什麼矛盾,到時不會暗中給他找什麼麻煩。葉晨在從廖老那間辦公室出來,然後找到急救科辦公室那裡的時候,發現丁貴正坐在辦公室裡麵。
丁貴是在整理著一些急救科病曆,葉晨進來的時候,科室其他醫生先看到,紛紛和葉晨打招呼後,葉晨向丁貴走了過去說道:“丁副主任,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葉醫生,不知道什麼事嗎?”可能是因為葉晨給伍洪文治療狂犬病的時候,葉晨將中醫治療狂犬病那方麵的資料,詳細說出來的時候,到現在依然是讓他感到震驚。
因為他即使從葉晨那裡聽到那方麵的資料後,他自己通過書籍或者是網上資料來搜查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能夠尋找到一點。所以,從這一點上,他都以為葉晨的頭腦裡麵,裝著十萬本中醫書籍。
丁貴急忙站起來,跟著葉晨出到外麵,一直到沒有其他人的地方,葉晨看向丁貴說道:“丁主任,我可能要抽出時間回老家一段,短時間,可能二十天,長時間可能一個多月,我老家那邊,沒有任何信號的。所以,到時伍洪文的情況,我想把他交給你負責。”
“這,這怎麼行?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丁貴說道。
他很清楚,在西醫上,狂犬病這種情況,狂犬病病毒發作的時候,還真的是百分百死亡率。
現在伍洪文的情況,即使在葉晨的治療下有明顯改善。但是,他根本不會這方麵的醫術,把伍洪文交給他負責,他怕自己負擔不起。
“你怕什麼呢?”葉晨看向他問道。
“葉醫生,我這方麵的醫術,真的不行,不如你交給廖老吧,廖老是這方麵的老中醫,他更有能力!”丁貴說道。
葉晨看向他的神情,他那樣的反應,葉晨知道也正常。雖然在法律上,醫生有可能把患者治死,一般情況下,法律是不會追究的。
這同樣是為什麼,為什麼出現那麼多的醫療事故的情況下,醫院和醫生不做賠償,最後隻能出現患者家屬傷害醫生和護士的事。
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醫生,在接受患者的情況下,那就要以百分百的概率來把患者給治好,而不是出現其他事故。
丁貴不敢接受,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醫術不行,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不敢承擔這種責任。
葉晨歎口氣,然後看向他說道:“剛才我去找廖老了,他同樣有些事,可能要去處理,這段時間,他不在上海。所以,附屬醫院這裡,我唯一信任的,就是將伍洪文交給你。當然,你不用擔心,如果以後伍洪文有什麼情況,一切責任在於我,而且,我會教你如何做的。”
“這樣,那可以!”聽到葉晨那樣說,丁貴才放心下來。
葉晨和丁貴商量完後,和他回到辦公室那裡,葉晨取出幾張紙,那筆在上麵快速寫著,大概十多分鐘後,葉晨寫完後,折疊起來,搓成一團,看向他說道:“丁副主任,這就是相當於我給你的錦囊妙計,每到一個時間或者是伍洪文病情變化的時候,你打開一張紙看看!”
“葉醫生,這樣我可以做到的!”剛才丁貴並不知道葉晨在裡麵寫什麼,但是葉晨已經說了,不到時間不應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