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被砸,間接害了人(1 / 1)

上回眼都不帶眨的買了那兩盆沒用的番國盆栽,指不定人家還真當作了寶貝,天天觀賞呢。

既然有能力買,老太太也就不再勸。

隻說,“妹子,給老太婆我說你的地兒在哪兒,種這麼多花草,長開了定然很好看,到時老太婆也去觀賞一番。”

她兒子立馬接口,“在下是做盆栽的,若是花草長得好,我替你推薦給那些貴人,你也能掙些錢。”

許真真種花草,並非是拿來賣的。

不過,瞧這對母子如此熱情,她也不好推辭,留了地址。

忽然又想到,他們能弄到番茄和辣椒,說不定有海外關係,便向他打聽土豆、番薯。

“都是地下莖塊狀,土豆長在地麵的是苗,番薯的藤……”她很費勁的解釋,掌櫃聽得也是一臉懵。

不過,人家還是很禮貌的說,“我會留意。”

“嗯,多謝了。若是找到,請到‘糖心居’那裡,給我遞個消息。我叫許真真。”

許真真其實沒報什麼希望。

但是,也得去尋一尋。

如果有了這兩種作物,普及出去,這世上餓死的人,會少一些。

出來走在街上,想著劉福發和鐵柱他們統統沒什麼衣服,便又去了上回去的成衣鋪子。

可走近一瞧,大吃一驚。

這裡被打砸個稀巴爛,又被搶了個精光,除了斷垣殘壁,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這樣啊!

她心裡一陣唏噓。

忽然,有位女子鬼鬼祟祟的出現。

“這位嬸子,你可是‘霓裳坊’的老顧客?”

一麵問一麵警惕地盯著四周,跟對暗號似的,神神秘秘,搞得許真真也有些緊張。

咽了咽口水,“是、是啊,怎麼了呢?”

女子壓低聲音,“你跟我來,這裡遭了賊,鋪子轉到那邊的巷子裡去了。”

許真真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隻見那巷子幽深黑暗,一眼望不到頭,便搖頭。

“不,不用了,我隻是瞧這兒沒開門,好奇過來看看而已,並非想買……”

不等她說完,這名女子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道,“你一臉和善,可見是個好人。你去幫襯下紅姐吧,她的鋪子被人砸了,一家子走投無路,快要餓死了。”

許真真吃了一驚,那鋪子老板娘能說會道,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何至於落到這等田地?

就趁她怔愣的當口,那女子就把她拖入了巷子裡。

感受不到女子有惡意,她也就順從的走了一小段路。

然後看見,在巷子的左側,那裡開了一道門,另外一麵虛掩著,隱約能瞧見裡邊有些架子,上邊擺了些成衣。

這名女子很興奮,朝裡邊喊,“紅姐,紅姐,快回來。我又給你拉回來一個老顧客。”

“哎呀,蓮兒,我謝謝你。”一個女子驚喜說著,從裡邊走出來。

這女子喜滋滋的道,“不用謝我,你像人家‘糖心居’那樣,我給你拉客,你給我傭金就是了。”

“放心,少不了你……”走出來的人與許真真視線對上,聲音戛然而止。

怔愣了片刻,紅姐開口,“是你!”

她很是憤怒,“你害得我這樣慘,你還有臉來!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許真真就不明白了,“我怎麼害你了,你跟我說清楚。”

“你上回在我鋪子裡與那兩名女子打架,過不了幾日,我鋪子就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到官府報案,不了了之。

屋主以我招惹了些不明身份的歹人為由,將我趕了出來,連押金都不肯退給我……好好的鋪子,說沒就沒了,一家子斷了生計!”紅姐悲憤,兩隻眼睛紅紅的,凶狠地瞪向許真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遇到你這個煞星,我不會走到這一步!”

許真真真沒想到,自己間接害了人。

她心裡難受,“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不知道?你好歹也是‘糖心居’的二東家,你不知道顧客發生衝突,會殃及池魚,令店家倒黴的嗎?”紅姐越說越氣,進屋抓起掃把,走出來劈頭蓋臉的就向她抽來。

那女子抱住她,“紅姐,你冷靜些,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紅姐掙紮不得,越發瘋狂,衝許真真咆哮,“你滾,你滾啊!”

她聲嘶力竭,憤怒至極。

許真真反而恢複了幾分理智。

她往後退了退,道,“紅姐,我承認,我也有錯,但錯不全在我。那一日,你也瞧得清楚,那女子的婢女,想要強搶我買下的衣服,搶不到就動手,還用了刀。你想一下,若不是我女婿會些拳腳功夫,我娘兒幾個是不是任她宰割了?我不過是被動防衛罷了。

還有,冤有頭債有主,她們為何不來找我,偏偏要針對你,這是什麼原因,我也想不明白。”

她真誠的鞠了一躬,“對不起,紅姐。以後有什麼事兒,你儘管去‘糖心居’給我留言、寫信,又或者去楊家村找我,我能幫得上的地方,絕不推拒。”

不知是被她這一番話給打動,還是折騰累了,紅姐安靜了下來。

隻是,依舊沒有說話,雙眸失神的看著某一處,眼淚無意識的滾滾而下。

許真真不忍心再看,轉身走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沒有半點背景的好百姓,總是任人欺淩,求助無門的。

那名女子,定是有著有著極強的身份背景,行事才這樣囂張跋扈。

她不對付自己,要麼是忌憚陳滿穀的身手,要麼是懶得動手,又或者,時候未到。

日後遇上,總歸要與她清算的吧。

可自己連人家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真特娘的,太憋屈了。

她憤怒、氣憤,悶悶地回到“糖心居”,叮囑了李守業幾句,便要回去了。

馬車緩緩駛出街道,她忽然看見了鐵柱的親娘。

許是怕自己厭煩,她沒敢現身,隻躲在角落裡癡癡地看著馬車,仿佛能透過車子,就能看見自己兒子似的。

同是人母,她很能理解鐵柱娘的心情。

跟沈逸飛說了聲,她停車下來,對鐵柱娘招手。

鐵柱娘卻假裝沒聽見,轉身急急要走。

許真真悠悠來了句,“你當真不想見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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