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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萬連連感慨,白起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完成了這件看起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三天啊!!
童浩太師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白起,雖然白起的境界還不太強,可是他在中央帝國朝堂之上的地位,已經是越發的穩定了,幾乎不可動搖,這樣的新生權貴,如果能不招惹的話,最好不招惹。
但如果要是和他產生衝突的話,那就要找到他的痛點,然後一舉擊潰,也隻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解決白起,不然就會和冰親王一樣,吃了一個啞巴虧。
龐旭少師轉著眼珠,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但他屬於毒蛇的,如果他想陰人的話,絕對會在背後出手,而不會在臉上感覺出來。
丞相哈波亞一直就是半睡不醒的樣子,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影響他了,但是他是真的心裡清楚,也能夠趨利避害,所以當了丞相幾十年,曆經兩朝從未有過什麼危機,和百官們的相處也都比較融洽。
因為他靠的是實力與能力,而不是做一個佞臣或者奸臣。
“諸卿,你們還有什麼事啟奏嗎?”屏風後麵的國主,繼續平淡的語氣,問著其他百官。
如果沒有的話,就要退朝了,如果有的話,他也要及時處理,他做事是從不會拖延時間的,這就是他這個國主的性格。
“啟稟國主,臣有事啟奏!”
正說著,從文官的第二排的第二個位置走出來一個穿著紫袍的國字臉老頭兒,老頭兒滿是花白的頭發,但是精神奕奕,實力也達到了尊級高期,屬於強者行列。
他站在大殿中央的過道之上,然後給國主行禮,這一番行禮之後,他才緩緩的拿出奏折,瞥了眼朝上的宦官。
宦官從上麵走下來,接過了奏折然後轉身來到屏風後麵,將奏折遞給了國主,國主看了看奏折的內容,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下麵的紫色官袍的老者則是緩緩說道:“老臣要彈劾禮部尚書尚榮,禮部尚書尚榮在職期間,曾經失了禮數無數次,身為禮部尚書,竟然不懂禮數,此乃大罪。”
“其一尚榮在去年的太會之中,不敬國教,不穿國服,更是對聖人祭台無禮,此乃流放之罪。”
“其二尚榮在今年私自插手情報係統的事情,將不該抓的人給抓了回來,導致朝野動蕩,此乃二罪。”
“其三尚榮身為三皇子老師,竟然當著眾多老師的麵,打了三太子一巴掌,此乃目無尊主,其心可誅,就算稱不上謀逆,也不遠了。”
“如此三罪,都是老臣泣血而諫,請國主明察!”紫袍老者說到這裡,直接跪在了地上,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禮部尚書尚榮聽後,麵色頓時大變更帶著幾絲緊張與慌忙,他的確做過這幾件事,可是目的完全不同啊,他如何能夠承受這樣的罪名那?
“國主,老臣冤枉啊。”尚榮急忙從第四排跑出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都是驚慌恐懼之色,謀反兩個字就像是禁忌一樣,他若是碰觸了,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啊。
“尚榮,事到如今,你要有什麼話可以說?”紫袍老者大吼一聲,憤怒的指著身後的尚榮,然後繼續轉身和國主回稟道:“國主,此人已經不適合擔任禮部尚書,臣請將尚榮移交吏部,嚴查!”
“臣附議!”吏部尚書立馬就站了出來,表示支持。
“臣也附議!”又有一名紫袍的官員在第三排站出來,麵無表情的作揖附議。
“臣,附議!”一名紅袍的官員從第四排站出來,跪在了地上,也支持此舉。
尚榮突然感覺到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他的陰謀,一個預謀許久的陰謀,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禮部尚書看似不是一個實權部門,然而卻可以近距離接觸皇室甚至國主,這可是一個做臣子最想做的事情,可謂是鯉魚躍龍門的最後一關了。
現在這麼多人搞他,首當其衝的就是身為戶部尚書的紮古特,這件事如何不透著怪異?誰能夠請動戶部尚書?誰能夠讓戶部尚書心甘情願的得罪禮部尚書?答案隻有很小的範圍。
尚榮將目光看向了太師童浩的身上,但是童浩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神色變化,而尚榮也搖了搖頭,他沒有得罪過太師,所以沒有太師不會針對他。
他又將目光放在少師龐旭的身上,龐旭回了一下頭,滿臉錯愕之色,這表情不像是裝的,尚榮也覺得這件事不是龐旭做的。
那麼還有誰那?最後尚榮將目光放在了冰親王的臉上,冰親王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一副與之無關的樣子。
尚榮忽然想起來,之前他因為白起的事情,言語有些過激,讓冰親王頗為不喜,而在之前也有一些矛盾,作為禮部尚書,他曾經拒絕給冰親王的兒子做老師。
這或許就是冰親王對付他的原因了,而戶部尚書也一直是冰親王走的比較近,可能他們之間有可能達成某種協議了。
“國主,禮部尚書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必然有什麼誤會啊,請國主嚴查。”卿震不得不站出身來了,他和禮部尚書關係很好,兩家也一直走的很近,如果禮部尚書尚榮倒台了,他們卿家就更遠離中心了。
他站出身來,請求國主嚴查。
“大膽,卿震,武將不可參政,你敢破壞規矩嗎?”戶部尚書紮古特忽然站起身來,朝著卿震大吼一聲,麵帶寒意。
這句話可以說徹底堵死了卿震繼續說話的資格,若是他敢繼續說話的話,那麼必然要惹怒國主不悅了。
國主可是反了自己哥哥做國主的,最怕的就是武將設計朝政,所以一直防備著。
卿震繼續說話,隻能讓國主不開心,而卿震也明白這一點,隻能朝著尚榮報以苦笑和無奈,他愛莫能助了。
尚榮抱拳朝著屏風喊道:“老臣冤枉,此乃紮古特的一麵之言,實在…”
“國主,臣有證據!”紮古特冷蔑笑著,他們既然早就準備好了對付尚榮的話,怎麼可能沒有證據那?所以這一刻他就呈上去。
紮古特將一份記憶水晶遞給了宦官,由宦官交給國主的手上,國主瞥了眼記憶水晶裡麵的景象,第一是尚榮作為禮部尚書在太會之中竟然不穿國服,還對國教的成員狠狠怒叱。
第二是尚榮真的打了自己的三兒子,直接一個嘴巴扇了過去,他看了都覺得心疼。
光是這兩條就足夠他發怒了。
啪!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水晶拍了稀碎,然後國主便是勃然大怒:“尚榮,你真是放肆!”
“國主恕罪!”尚榮繼續跪在地上,臉上全是冷汗和驚恐,他心裡極度不妙,這一關怕是很難過去了。
“國主息怒,臣覺得尚榮必然有苦衷,還請國主嚴查!”紀萬從第二排最後一個位置站了出來,站在過道之上,望著屏風後的國主,為尚榮求情。
“紀萬,你現在不是慎刑司,你是刑部尚書,是負責審訊尚榮的主審官,你不能求情!”丞相哈波亞很意外的出聲了,望著紀萬然後搖了搖頭,眼神頗為複雜。
紀萬愣了一下,然後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一聲,更感覺心裡蒼涼,從權臣一下子到刑部尚書,一夜之間,他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搖著頭,又走了回去,有些神色落寞。
尚榮感激紀萬給他求情,隻可惜紀萬已經是日薄西山了。
冰親王滿臉自信的笑意,縷著那一點點胡須,尚榮三番兩次的衝撞他,他隻能拿尚榮出出氣了。
國主皺起眉頭,然後準備宣布決定。
“國主,不如把尚榮交給慎刑司吧!”
然而就在這一刻,沉默中的白起忽然發聲,雙手抱拳,奏請國主。
“不可!”冰親王下意識的就吼了一聲,連理由都沒有想到,他隻是為了反駁而反駁。
“我慎刑司負責文武百官的監督和刑罰,有何不可?”白起不卑不亢的瞥了眼冰親王,淡淡的問他。
冰親王語塞,無法說出什麼話來,因為白起說的沒有任何問題,慎刑司本就是負責這些的。
“而且…”
白起隨即說出一句而且,讓朝堂頓時鴉雀無聲,都在看向白起。
冰親王更是暗道不妙,而戶部尚書紮古特也忽然有些心慌。
“而且…誰給禮部尚書定罪的?”白起目光瞥向戶部尚書紮古特,目光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