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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上朝的日子,白起早早的就穿好了指揮使的藍色官袍與黑色的披風,坐著三頭狼直奔皇宮的議政殿而去。
自從白起對扇郡王動手,更是給了冰親王一個狠狠的教訓,把冰親王弄的灰頭土臉之後,白起這個新上任的慎刑司的指揮使,再也不敢有百官小瞧他了,所有見到白起的百官,無不急忙打招呼。
如果說之前給白起打招呼,隻是因為他是慎刑司的指揮使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多了一絲緊張和忌憚,生怕白起會抓到他們的頭上,這一定謀逆的大帽子扣過來,就連冰親王都受不了,更彆說他們了。
不敢得罪白起的百官,都不敢和白起作對,哪怕是其他派的人,也都不敢如此露骨的得罪白起。
“白指揮使好!”
“指揮使今天真是威風啊。”
“年輕就是好啊,我們都老了啊。”
“白指揮使,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啊。”
這些人的千張麵孔都被白起看了一個透徹,了解人性之後也就不需要有任何的困惑。
人生全憑演技,誰的演技好誰就能身居高位,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這些人都是聰明人。
“諸位好,諸位讓讓,我要過去!”白起對他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本身指揮使就不需要對各方有什麼諂媚和好態度,如果白起做到小心翼翼的樣子,那麼他距離死亡才是不遠。
“哎,好,您請。”
“快把我轎子拉過去,讓指揮使先走。”
白起的一句話下去,立馬就有十幾個百官主動的拉開空間,讓出一條路來,讓白起騎著三頭狼走了過去。
望著白起離開的背景之後,百官們這才鬆了口氣,紛紛擦了臉上的汗水,一股如釋大放的輕鬆感。
“果然慎刑司指揮使,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本以為紀萬下去之後,我們可以鬆口氣了,可是現在看起來,哎。”一個穿著紫色官袍的老者,滿臉苦笑的搖著頭。
“吏部尚書,您擔心什麼?您有太師護著啊。”一旁的藍袍官員,聽著老者的歎氣之後,便安慰著這位吏部尚書。
“你知道什麼?現在就連童浩太師,都不敢輕易招惹這位新指揮使啊,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槍頭對準太師?一個連親王都敢動的人,會不敢動太師嗎?”紫袍老者瞪了眼對方,沉聲喝道。
聞言,藍袍官員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要是被慎刑司的暗探給抓住的話,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難道就任由他這麼小人得誌下去嗎?”有一些武將憤懣不平的怒叱著,他們都攥著拳頭,脾氣異常暴躁。
“閉嘴,都給我滾去議政殿,亂嚼舌根彆怪我不客氣!”
幾個武將正罵著,卿震正好從當中走過來,頓時麵色大變,急忙駁斥。
幾個武將看到是卿震之後,再也不敢說話了,連忙跑了。
“卿將軍莫非也怕白起嗎?你可是武將啊。”吏部尚書戲虐的望著卿震,眼中的玩味之色儘顯。
卿震瞥了眼他,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過去。
“呸,什麼東西?”吏部尚書隻感覺有些丟臉,頓時吐了口唾液,也揮袖離開。
聚了很多的百官很快就都各自離開了。
半刻鐘之後,議政殿之上,大家都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
紀萬從指揮使位置之上下去之後,就成為了刑部尚書,所以站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之中,不顯山不漏水的,最近更是格外的低調,和以往那個紀萬指揮使對比起來,很多人似乎以為紀萬是不是換了人?
但大家現在目光重點是他們前方左側的白起,白起閉目養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俊俏的臉上卻無時無刻都給百官一種壓抑感覺。
白起對麵自然是冰親王了,冰親王時不時的就盯著白起,回想昨天的事情,他就恨不得把白起活活剮了才解氣,可他現在不敢那麼做。
“諸卿有事可奏嗎?”屏風後麵的國主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然後沉聲便問。
周圍百官都搖了搖頭,沒有一個人敢隨便出聲,最近朝堂的格局多變,誰也不知道因為一個奏章就會出現什麼事,各派的頭兒都警告過他們,不要亂說話了。
太師童浩,少師龐旭,丞相哈波亞,以及冰親王姚冰,這四位如今朝堂頂級的派係首領,也都默然無語。
紀萬隨著離開指揮使的位置,他手下多半的附庸,都已經逐漸散了,都在尋求自保,也不會說話。
“稟告國主,我有事要奏!”白起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一抹銳利流出之後,白起便橫著站在大殿之中,揮了揮袖子,從裡麵拿出厚厚的一遝子奏章。
“念!”國主的語氣儘顯平淡,讓人聽不出來什麼悲喜。
白起逐漸適應這裡的氣氛,便打開第一個奏章,麵無表情的朗聲念出來:“慎刑司對扇郡王謀逆一事,處理結果如下,扇郡王供述謀逆鐵證,又簽字畫押,但昨晚在慎刑司天牢之內,扇郡王與一位犯人產生口角,犯人將他打死!”
嘩!
白起話落,滿堂震驚,就連冰親王也都眯起眼睛,望著白起,眼中有些難以想象,白起竟然敢…做的如此狠辣。
其他人更是麵色驚駭,臉色陰沉不定,尤其是太師幾個人,都感覺到了壓抑氣息。
但白起麵色如常,繼續拿出第二本奏章,念了下去。
“扇郡王妃昨晚來慎刑司鬨事,被慎刑司按照帝國鐵律,直接處死!”
嘶!
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心裡發寒。
“扇郡王三個兒子皆參與謀反,被慎刑司處以死刑,今天正午就要執行!”
“同屬扇郡王謀反一案的還有其女婿多輪轂,曾任四品節度使,如今也判處死刑。”
“餘下是一百八十六人與此案有關的從犯,包括前三品官五人,四品官三十六人,四品官十八人,六品官五十人,七品以下若乾,武將十六人。”
“但慎刑司經過慎重的處理之後,武將十六人必須處死,可他們手下的幾千兵丁卻是受到蒙蔽的,所以隻需要開除軍籍,成為常人即可!”
“剩下的一百八十六人,全部處死死刑!!”
當白起這些話念出來之後,全殿鴉雀無聲,都在錯愕的望著白起,漸漸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紀萬也歎了口氣搖頭,師弟還是走上了殺戮這一條路之上,重蹈他的覆轍,甚至比他當年做的都要狠辣。
白起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不惜殺了一百多無辜之人。
但白起早就說過,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他雖然冤枉這些人,可是不代表這些人就不該殺了。
包括扇郡王在內的所有被處以死刑的人,都是欺壓百姓的主力軍,他們當中很多人犯的錯,恨不得讓百姓把他們給活剮了。
白起這麼做,無非是幫助百姓出口惡氣罷了,至於他們以什麼罪名而死,白起無需考慮。
這一手,直接震懾百官,他們想要找白起的麻煩,那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量了,與扇郡王相比如何?
白起剛上任不到一周,扳倒了一位郡王,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將,幾乎是把所有人給得罪光了。
可有一個人是很開心的,這個人就是國主。
“做得好,看來吾的選擇沒有錯。”國主讚美的笑出聲來,承認白起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錯誤。
百官心裡暗歎,白起現在可真是有聖恩在身啊,聖眷在這裡,白起就沒有人敢動。
“國主,我還有一件事,請國主允許。”白起整理一下思路,將最後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說了出來。
“慎刑司部門庸人太多,但能做實事的也很多,可他們在其中十幾年,幾十年都沒辦法提升等級,難免有些懈怠。”
“慎刑司不像是其他部門,做好了就可以提拔,但是慎刑司幾乎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而且名聲不好,吏部也不願意推舉他們,導致他們的工作性越來越低。”
“我請求國主,能否提升他們的官階?哪怕是幾個也好,也讓我們慎刑司的屬下,都能叩謝皇恩,感念國主的恩德。”白起將此事說了出來,然後就給了冰親王一個眼色。
冰親王姚冰恨的白起心裡癢癢,卻不得不給白起求情。
“臣弟也覺得,白指揮使此言非虛,還請皇兄考慮一下!”姚冰從右側站過來,行禮說道。
滿朝文武都懵逼了,望著麵前的兩個權臣,他們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冰親王不應該恨透白起了嗎?為何還替白起說話?
童浩太師,龐旭少師等人,也都被震驚的外焦裡嫩,全無頭緒。
國主在屏風後麵,笑意滿滿的盯著白起,眼中滿是笑意,然後搖了搖頭。
“吾答應你們,慎刑司所有副指揮使升為二品,南北鎮撫司的兩位萬戶升為三品,剩下的千戶,你白起決定吧。”
“謝國主!”白起麵色一喜,嘴角泛起鬼魅的笑意。
這個承諾,自己用了三天就履行了!
紀萬在群落中不得不感慨,他真的不如白起的手腕啊,當初他喊破嗓子也沒有給慎刑司的副指揮使們,要來二品的地位。
現在白起幾句話,就把問題解決了,實在是奇妙啊。
不過白起的理由太正當了,加上姚冰的幫助,自然可以成功。
而他那個時候,提出來之後,滿朝文武都反對,國主也不好讚同。
現在白起是怎麼做的?先殺一批人震懾百官,然後提出這件事,讓文武百官不敢反對白起的話,之後理由正當,最後拉攏親王說話。
這件事,豈能有不成之理?
紀萬能夠預料到,當白起這一次回慎刑司之後,那幫人對白起的態度,絕對會有很大改變,那些瞧不起白起的副指揮使,隻怕也不敢和白起繼續作對了。
白起僅僅用了三天,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