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八十二章 逼問下落(1 / 1)

迷蹤諜影 西方蜘蛛 1151 字 2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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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峰和疤瘌頭已經轉了兩個賭場了,但卻什麼發現都沒有。

疤瘌頭明顯有些著急起來。

可李之峰卻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知道墨水定律嗎?”

“什麼?”疤瘌頭聽得一臉懵:“墨水還有啥?”

“定律,墨水定律!”

李之峰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找的襪子,永遠都在最後一個抽屜裡。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他也是個“天才”。

孟紹原曾經對他說過“墨菲定律”,意思是該發生的事一定會發生,李之峰也是妥妥的加上了自己的思路。

所以,“墨菲定律”就成了“墨水定律”。

沒想到,疤瘌頭卻臉露怒容:“你在罵我?”

“我怎麼就罵你了?”

“你個癡線,我他媽的有抽屜嗎?”

“呃,那個,今天的天氣不錯。”

“你娘的,現在是晚上,天氣不錯?你腦子有病吧。”

“下一個賭場,下一個賭場,罵什麼人啊罵。”

……

廣州的宵禁並不嚴格。

日本人需要夜生活所帶來的經濟。

賭場、舞廳一律全開。

燈紅酒綠。

這讓李之峰恍惚間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上海。

賭場裡,人頭攢動。

贏錢的,滿臉紅光。

輸錢的,滿頭汗水。

一個個臉露猙獰,大呼小叫。

李之峰一張一張賭桌下著籌碼。

每次下的籌碼都不多,而且總會耐心的觀察著每個賭客,一直到他認為沒有問題才會離開。

當他來到一張賭百家樂的賭桌前,忽然對一個正在那裡賭錢的賭客產生了興趣。

這個人的皮膚黝黑發亮,露出來的手腕上有紋身。

頭發肮臟,不知道多少時候沒有洗了。

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裡的牌。

李之峰湊到了他身邊,站了一會。

“八點!”

這賭客一甩牌,大聲叫道。

口音裡,帶著一點似乎是福建那地方的方言。

“莊九點,莊贏!”

荷官一亮牌。

又輸了。

這賭客喃喃的咒罵了一句。

李之峰對疤瘌頭使了一個眼色。

疤瘌頭立刻離開了賭場。

李之峰忽然湊到賭客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葛友軍!”

聲音很輕,隻有這個賭客才能聽到。

可是,這三個字就好像是催命符一般。

賭客一怔,接著猛力一把推開李之峰,跳起來就朝外跑。

就連剩下的那些籌碼都不要了。

沒一個賭客關心。

這種事在賭場裡發生的太多了。

欠債的、遇到仇人了。

管那麼多做什麼?

反正,隻要自己手裡的牌大,能贏錢就行了。

看著賭客朝著賭場外飛奔,李之峰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跟著走了出去。

……

疤瘌頭嘴裡塞了一把瓜子,手裡拎著一塊磚頭。

他看到那個賭客從賭場裡飛奔出來。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疤瘌頭一揮磚頭。

“砰”!

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賭客的腦袋上。

賭客一下子就暈倒在地。

“做什麼,打那麼狠?”

後麵慢吞吞跟上來的李之峰看了一眼,皺著眉頭:“打死了怎麼辦?”

……

賭客悠悠然醒了過來。

滿頭是血。

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了。

李之峰湊近了他:“醒了?”

“你們是誰?”賭客驚恐的問道。

李之峰沒有回答他:“你是葛友軍吧?”

“葛友軍?葛友軍是誰?”賭客慌亂地說道。

“你瞧,我見的人蠻多的。”李之峰也不急:“你皮膚曬得那麼黑亮,常年在海上吧?

船上淡水珍貴,你們不洗澡不洗頭,你出賣了你的姐夫,拿到了一大筆錢,這洗澡洗頭自然不會去想,賭錢多重要啊。

還有你身上的味道,一直在海上生活,這味道去不掉,我靠近你的時候,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讓我想到了大海。

啊,還有,你的口音也是如此。太多太多了,你就是葛友軍,對不對?”

說到這裡,洋洋得意,凸著肚子,無限炫耀的對疤瘌頭說道:“有點意思不?”

疤瘌頭冷哼一聲。

瞎貓抓到個死耗子,有什麼稀奇的?

李之峰拍了拍賭客的腦袋,特意拍在了傷口上,讓賭客疼得又“嗷嗷”叫了出來。李之峰這才說道:

“其實,你承不承認都沒事。老爺我要是判斷對了,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可老爺我要是判斷錯了,未免顏麵大失,隻能解決了你從此滅口。”

賭客膽戰心驚:“是,是,我就是葛友軍。兩位好漢是?”

“好漢不好漢的兩說。”李之峰笑嘻嘻的:“我說,你知道你姐夫宿正卿被關在哪裡?你要是知道,我一準放你一命。”

疤瘌頭就覺得奇怪了。

李之峰怎麼會猜到,葛友軍能知道宿正卿他們被關在哪裡?

可沒想到,葛友軍連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聽到的,我姐夫他們被交給了偵緝隊,關在了越秀那裡的,那個,那個,文明路,對,文明路!”

“當真?”

“當真!”葛友軍一臉哀求:“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本老爺說話算數,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李之峰拍著胸脯:“可我身邊這個,沒答應不殺你啊!”

“啊!”

葛友軍還沒來得及求饒,疤瘌頭又是一轉頭飛上。

接著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葛友軍不動彈了。

疤瘌頭又補了幾下,這才收手。

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喂,我說,你怎麼猜到葛友軍知道宿正卿他們被關在哪裡?”

什麼叫瞎貓逮到個死耗子?

這才是。

李之峰本來就想著解決掉葛友軍這個叛徒。

宿正卿的下落,他也是順口那麼一問,根本沒抱希望。

誰想到,葛友軍居然還真的知道?

問題是,李之峰也不能讓疤瘌頭知道自己就是運氣好啊:“這有什麼難猜的?我還不是和你吹,就我們長官,平時一空下來就得向我請教。

你想學?以後對我態度好點,老爺我一高興了啊,沒準就教你兩招。”

“我呸,我和你學?”疤瘌頭吐了一口唾沫。

可彆說,這家夥還真有點本事。

他們長官都向他學啊?

李之峰這時候心裡轉的卻是另外一番心思。

剛才他一口一個“老爺”的,對吧?

長官代號“少爺”。

那自己是老爺,長官是少爺。

長官那不就是自己的什麼了嗎?

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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