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傳的時候出現錯誤,把654章的內容傳上去了,已經緊急修改,蜘蛛實在是忙昏頭了,致歉,真的非常抱歉!)
………………
照片上的兩個人,孟紹原一個都不認識。
應該是某個募捐現場,這兩個人躲在一個角落那裡,看樣子正在低低交談什麼、
他們大概怎麼也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無意間被拍攝進去了。
雖然拍攝的不是特彆清楚,但大致還是能夠分辨出臉部輪廓的。
“這個人,叫宋昂柏。”
郭菊年指著照片上的人介紹道:
“他是我們上海聯絡科的科長,正在和他交談的這個人,叫席誌富,也是我們的同誌,公開的身份是漢奸組織綏靖部公共關係處主任,也算是一個有一定知名度的漢奸了,目前住在新亞飯店。”
“辦公在三樓?”
“三樓!”
孟紹原冷笑一聲。
這新亞飯店自從被日本人占領後,果然是烏煙瘴氣。
尤其是飯店的三樓。
井上日昭的辦公室在三樓,黃道會設在三樓,綏靖部也設立在了三樓。
這三樓成了群醜聚集的地方了。
“席誌富同誌潛伏在敵人中,為我們傳遞出了大量的情報,揭露了日寇的凶殘和漢奸的醜惡嘴臉。”
郭菊年正色說道:“日本人最近懷疑新亞飯店出現問題,正在加緊盤查每個人,席誌富有嚴重的暴露可能……”
那還不是因為吉川五門死在了新亞飯店?
孟紹原心裡想到。
郭菊年在那繼續說道:“鑒於目前的特殊情況,上級批準了席誌富撤離,轉移到新的工作崗位繼續鬥爭。但是,新亞飯店遭到了全麵封鎖,外麵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進去,我們的人也無法聯係上席誌富,所以現在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暴露。”
孟紹原心知肚明。
這還是因為吉川五門被刺身亡。
雖然日本人選擇了將井上日昭當做替罪羊,但他們一定會對新亞飯店進行最嚴格的盤查,爭取篩選出那個內鬼。
這也是他最感興趣的事情。
“孟老板,情況緊急。”郭菊年正色說道:“我們的同誌正在竭儘全力想辦法,孟老板在上海灘人麵廣,關係多,不知道是否能夠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
孟紹原恍然大悟。
他們哪裡是主動把照片給自己看,信任自己。
而是因為想要營救那個席誌富。
怎麼救?
至少現在似乎沒有特彆好的辦法。
問題是,孟紹原也想找到這個席誌富,沒準能夠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孟紹原在那皺眉想了好大一會:“郭先生,我可以幫忙,可現在是特殊時期,新亞飯店的人進不去,也出不來。這樣吧,我隻能儘力設法,如果沒有辦法做到,郭先生千萬不要因此而責怪我。”
“孟老板嚴重了。”
郭菊年特彆認真地說道:“孟老板是我們的朋友,朋友拜托的事情能做到,是朋友。做不到,也是朋友。”
“多謝理解。”孟紹原也不敢久留:“若是郭先生將來在上海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儘管開口,兄弟在能力範圍之內一定會竭儘全力幫忙的。”
說完站起身來:“兄弟公務纏身,告辭了。”
“我送送孟老板。”
“留步,留步。”
一路把孟紹原送到門口,郭菊年猛的想起什麼:“你瞧瞧,差點忘了。我們首長為了感謝你,特彆讓我給你送來一樣禮物。”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枝鋼筆:“當年首長也在上海工作過,這枝鋼筆就是那個時候買的,也是首長最珍愛的,這次我回上海,首長特意讓我帶來,當成朋友間的禮物。”
“客氣客氣,這怎麼敢當?”
“孟老板出手闊綽,當然不會看上這麼一點小東西,可是禮輕情意重啊。”
“郭先生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孟紹原收下了鋼筆:“請幫我回去謝謝你們首長。對了郭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孟老板請說。”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的兄弟落到了你們手裡,憑著這枝鋼筆,還望你們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郭菊年一怔。
這已經是孟紹原第二次提出這麼古怪的要求了。
記得上次他說的是:“將來,我說如果,我有兄弟落到貴黨手裡,如果沒有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還請郭先生看在今日的一段情分,給他們一條生路吧。”
孟紹原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這種古怪的要求啊……
……
“和新亞飯店聯係,不可能。”
吳靜怡一聽,立刻說道:“現在,新亞飯店已經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係,根本沒有辦法打電話,更加不要說進去了。我們安排在裡麵充當勤雜工、服務生的內線,到現在也一點消息沒有,更加不用說救人了,想都彆想。”
是啊,難啊。
孟紹原覺得這事有點棘手。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吳靜怡接起電話:“什麼?你等等。”
隨即把手捂在電話上:“滬天字八號情報員到了。”
“什麼?”
孟紹原怔了下。
天字級的情報員,都是絕密級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到自己這裡來。
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了?
吳靜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還帶來了一個人,說有重要事情,請求立刻得到接見。”
還帶來了一個人?
孟紹原在那想了一會:
“見!”
吳靜怡立刻對著電話說道:“把人帶進來,嚴密檢查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
……
當八號情報員帶著那個神秘的客人走進辦公室,孟紹原呆在了那裡。
這“客人”好臉熟?
他猛的脫口而出:
“席誌富?”
仔細看,可不就是照片上的席誌富?
“孟老板果然認識我。”席誌富微微一笑。
見鬼!
席誌富怎麼會在這裡?
他又是怎麼跑出戒備森嚴的新亞飯店?
還居然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八號情報員?
他是怎麼知道八號情報員的?
難道這些人真的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嗎?
誰想到,席誌富接下來的話更加讓孟紹原瞠目結舌:
“孟老板,多謝你把我救了出來。”
啊!
我他媽的什麼時候救過你?
我他媽的還在想著怎麼混進新亞飯店呢。
席誌富哪裡能夠猜到孟紹原在那想什麼:“新亞飯店現在裡裡外外都是日本人,孟老板卻能夠把這種危險之地視為無物,來去自如,佩服,佩服!”
來去自如?怎麼來去自如了啊?
誰能夠告訴我,這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蜘蛛是個重度懶癌患者,可是,我想,如果我連懶癌都能克服,老爺子也能渡過難關吧?現在是淩晨1點30,打完這段,一個字的存稿都沒有了。可當天亮,我還是能夠碼字,還是能夠繼續更新。我能做到克服懶癌,老爺子也一定能夠讓病魔滾蛋!)